錢掌柜聽了眉頭一皺,“泡蘿卜還有沒有了?”
白夏先是搖搖頭,又道:“你若是想要我可以現在開始做,只不過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吃。”
錢掌柜手指頭敲著桌子,思索了片刻道:“再做三百斤,能不能做出來。”
“自是可以,您今天來,是要把這些壇子都拉走?”
錢掌柜搖頭,“我今天先各拉一百斤,下午我讓小廝過來拉。咱倆得立個契書,你這泡筍泡蘿卜,只能賣給我們福田酒樓。”
“這是自然。”
兩個人立了契書,錢掌柜結了銀錢,一共是三十九兩。
臨走前錢掌柜悄悄對白夏說:“咱這酒樓,開滿了全國,你這泡菜做好了,將來不愁賣。”
白夏十分激,對錢掌柜鄭重一福,“多謝錢掌柜。”
這其實是一個互惠互利的事。錢掌柜得了白家的泡菜,業績沖上去得了大掌柜的青眼;而白家則賺了錢。
雖如此,該謝的還是要謝。
錢掌柜自己的大肚子,“別客氣,咱可是自己人。”
又說:“以后有了好東西,都送到店里來。我先走了,什麼時候來縣城了,來我店里吃飯。”
白夏送別了錢掌柜,背上筐子準備去地里拔蘿卜。
今天是開年第一個集市,爺帶著二嬸三嬸還有幾個小孩子去鎮上玩去了,順便補充點馬上元宵節要用到的東西。
今日是正月初十,學堂剛好開課,如今家里只剩一個人。
白家種蘿卜的田在家南邊不遠,走路不到半刻鐘。
之前做了幾百斤蘿卜,自家的蘿卜也就剩個幾十斤,白夏拔了一會兒就拔完了。
白夏擔著籮筐,走在田埂上,心想著還要去收一些蘿卜來才行。
“小夏回神啦,馬上走里啦。”然后跑過來兩個年一左一右拉住了白夏的籮筐。
白夏腳步頓住,回過神來,“石頭哥,錦柱哥,你們這是去哪里?”
“我們準備去釣魚呢。”說著晃了晃手里拎著的桶和自制釣魚竿。
......“這大冬天的能釣到魚嗎?”你又不是錦鯉質。
白錦柱撓撓臉,“閑著也是閑著,萬一釣上來了。”
白夏點頭,“嗯,那你們去吧。”
白夏走了幾步路,又喊回來兩個人,“你們家里還有蘿卜嗎?”
趙石頭道:“我家的地,還有個幾十斤吧。”
白錦柱道:“昨兒聽我娘說起,家里也不剩多了。”
白夏點點頭,“我想收些蘿卜,你們回去問問家里看賣不賣,一文錢一斤收。”
又補充一句,“要品相好的,洗干凈的。”
兩個人一聽,魚也不釣了,撒就往家里跑。
白夏回到家里時,方婆子幾個人已經回家了,看到挖了那麼多蘿卜都很詫異,“你挖這麼多蘿卜干什麼?”
白夏把錢掌柜來收泡菜的事道出,一家子人都高興起來,胡氏更是急急忙忙就要去地里拔蘿卜。
云氏也想去,被方婆子攔下了,“等老三下午回來讓他去拔。”
趙石頭家里和白錦柱家里,中午吃完飯就把蘿卜送來了,趙石頭家里得了三十五斤,得了三十五文錢;白錦柱家里六十八斤,得了六十八文錢。
吃完飯,方婆子又去幾家問了問,每家種的蘿卜都吃的差不多了,一家也就幾十斤的樣子。
白夏覺得,福田酒樓那麼多分店,每個店里分一點,沒幾天也就賣了,因此想著多收一點。
不過這個不急,先把眼下的蘿卜腌好再說。
“爺爺,你一會兒去訂幾個五十斤的泡菜壇子吧。”
“,我現在就去。”
白老頭沒走多久,福田酒樓就拉來了五輛馬車,領頭人是福田酒樓的小二,“小李哥,快進屋里喝杯熱茶。”
小李子跟白夏也的,也不跟客氣,一口喝完了茶道:“東西在哪里,那府城來的人還在縣里等著呢。”
白夏知道他急,帶他進了后院庫房,“都在這里了。”
小李子看著這麼多壇子,抹了把臉道:“這得兩趟拉。”
白老二白老三過來幫忙,幫著車夫把馬車趕到了后院。
有幾個來賣蘿卜的壯漢也主過來幫忙。
白老二道:“多謝你們幫忙來了。”
幾個漢子笑罵道:“咱一個村的客氣什麼,我還要多謝你家收蘿卜,讓我家又賺了錢呢。”
幾個人說說笑笑間,把馬車裝滿了,小李子道:“我先把這些送回去,一會兒再來一趟。”
白夏和方婆子忙著給人秤蘿卜,最后算下來一共有四百斤。
村口大榕樹下,坐著一群人正在討論老白家的事。
“白天心家發了發了,看那幾兩大馬車拉走了不壇子,也不知道做的什麼。”
“今天他家里收了幾百斤的蘿卜,肯定是做的蘿卜。”
“這蘿卜不是炒就是煮,他們是怎麼做的呢。”
“這個誰知道呢,聽說是家那個丫頭做的。”
還有人一臉羨慕道:“這家的丫頭怎麼這麼厲害,要是我家丫頭也這麼厲害就好了。”
就有人嘲笑道:“得了吧二賴子,聽說白夏丫頭為了做這些吃食,禍禍了不好東西,就你家這摳唆樣,肯讓你丫頭禍禍?”
周圍的人頓時大笑起來。
二賴子也不惱,“說的好像你家舍得一樣。”
笑聲一頓,確實不舍得,也就白天心家里寵那丫頭,舍得給禍禍。
又有人開口道:“這白家人也是不知道族親,有那麼好的賺錢法子也不告訴我們,就收點蘿卜,能賺個幾文錢。”
說話的是張婆子的男人白天石,此話一出,就有幾個人附和著點頭。
其余人卻都不接他的話頭,誰家有賺錢的法子不是捂得。
他們雖然羨慕,心里也酸,但不是那種強占別人家買賣的人。
白家人可不知道自家的買賣被村人惦記了,不過知道也不怕,他們要是敢來,白家人就敢把他們打出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白夏突然道:“看這個形,咱家的泡菜應該是賣得很好,今年我們多種些菜。”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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