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東頭轉到村西頭,全部跑下來也有大半個時辰了。
最后結束的時候,敲銅鑼的人會把袋子里的貢果分給大家。
行山村的人家大多數給的瓜子花生,數人家還有糖,銅板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白夏分到了一把瓜子花生,連銅板都沒有見著,就被扛龍頭龍尾打鑼敲鼓的人分了。
元宵過后,昭示著春節正式結束。
原本還算熱鬧的春節,慢慢歸于平靜。
有勤快的漢子,背上行囊,外出找活計,等到耕種時再回來,也能賺上幾個銀錢。
縣城很多鋪子,在初五初六就開了,白家的生意也在初五這天開始營業。
白夏背上背簍,帶上一只兔子,打算去跟錢掌柜談麻辣兔的生意,順便問問小林子膏是否夠用。
和往常一樣,還是搭乘李二的船,小船兒在水面晃晃悠悠前行。
李二掌著船,“小夏,叔這段時間在家里也沒閑著,每天趁著正好那會兒,都會去挖一挖池塘,等開了春,我把池塘挖開了,就可以試著養魚。”
白夏歪躺在船里,有些昏昏睡,“嗯。”
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這心里有點不大對勁。
李二一點也不介意白夏敷衍的態度,自顧自說得很開心。
碼頭臨近西市,福田酒樓在東市,平時白夏從主道路走過去,穿過西市然后到達東市。
白夏了不控制的心臟,腳尖一轉,走進了一條小石巷子。
每當心臟不控制的時候,就是有事找上來了。
白夏步子走得不快,時刻警惕著四周。
忽然,白夏腳步一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前方傳來。
白夏四環顧,只見墻邊拐角有一個斷了的柜被棄置,一個閃躲在柜后面。
先躲起來看看是什麼況,總有一種不祥的預。
只見一個穿裝的小姑娘,頭發散,一臉驚慌的跑進來。
后跟著一個瘦弱書生和一個彪形大漢,“小賤人,竟然敢跑,等一會兒爺爺就打斷你的。”
瘦弱書生不耐煩道:“你趕追上去,被人跑了就麻煩了。”
大漢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將小姑娘拽到手里。
大漢掐著小姑娘的脖子,狠狠地扇了一掌,小姑娘的頭直接被打偏,角流出一道來。
就這一下,小姑娘看見了躲在破舊柜后的白夏,眼里瞬間升起了希。
白夏忙搖了搖頭,食指放在上,無聲的做了個“噓。”
小姑娘也是個聰明的,掉轉頭,雙手握住大漢的手,一臉害怕地看著大漢,“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逃跑了,我跟你們回去,求求你放開我。”
大漢的手越攥越,小姑娘一陣這窒息。
瘦弱書生也跑過來,“你快松手,這可是這批姑娘里姿最好的,把人弄死了看老大不錘死你。”
說著又對那小姑娘放狠話,“你最好老實了,不然就送你去那暗娼門子伺候人。”
看著那小姑娘明顯的瑟了一下,大漢才松了手,“你給我放乖點,再敢跑老子直接打斷你的。”
小姑娘大口呼吸著空氣,連連點頭,“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余見白夏對指了指前方。
小姑娘率先轉,大漢跟在的后,最后是書生。
白夏瞅準時機,突然沖出來對著書生的脖子狠狠一敲,瞬間倒地人事不醒。
大漢看著突然沖出來的白夏又驚又怒,“書生?!好你的小婊砸,”說完一拳就朝著白夏的面門而來。
大漢形高大,上的鼓鼓囊囊,拳頭握有白夏的臉那麼大,充滿了力量。
白夏矮一躲,大漢的馬上跟了過來,白夏就地一滾。
兩個人一來一回,大漢打不中人越發暴怒,白夏則是又累又氣。
這明知道有危險吧,這顆心非要指引來。
這大漢拳拳重擊,招招要命,這心里又像知道大漢的路數,偏偏每次都能躲開。
白夏就地翻滾,撿起被打落的木,直接迎上大漢的拳頭,眼看拳頭就要砸到面門,千鈞一發的時刻,白夏突然扭轉腰以一個極其刁鉆的角度,使出了全的力氣狠狠敲在那壯漢的麻筋上。
那壯漢右胳膊瞬間沒有了知覺,但是并不影響左胳膊的使用。
白夏立馬拽起早就癱倒在地上的小姑娘,一路拖著跑。
大漢人高馬大,長步子也大,眼看就要抓到兩人。
突然,一黑年從天而降,一腳踢飛了大漢,大漢狠狠地砸在地上暈死過去,路上的小石子飛濺起來。
得救了!
白夏連帶著姑娘雙雙癱在地,由于剛才用力過度,一朝停下來,雙手雙完全不控制的抖著,又酸又。
小姑娘知道自己得救了,忙道:“大俠,那兩個是人販子,還有好多姑娘都被關在那個盛記糧鋪后院。”
黑年對著空氣說了聲:“小七,去找師兄。”
白夏只聽見空氣中傳來一聲“是。”
黑年轉過看著形狼狽的二人,確切的說是看著白夏。
只見眼前的小姑娘頭微垂,一頭不太長的黑發散落下來,還有幾頭發在臉上,許是才經過一番搏斗,此刻氣息不太穩。
白夏察覺到一道視線在看著,一抬頭就對上了年的雙眼,詫異一閃而過,然后笑道:“竟然是你。”
年淡淡的“嗯”了聲。
姑娘歇息了片刻平緩了氣息,“這位妹妹和...大俠,多謝你們救了我。”
白夏看了看,“你的脖子沒事吧。”只見白皙的脖子上紫了一大圈,看上去很是嚇人。
“沒什麼大事。”
那小七的回來的很快,還帶了幾個差,“主子,大人已經把那里圍了,糧鋪原本的伙計全部都綁了,救出了十幾個姑娘。”
他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兩個人,“大人說帶這兩位姑娘去縣衙,大人要錄口供。”
黑年點了點頭,看了看白夏還在打抖的雙,走到白夏跟前,“能站起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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