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慢慢走在田埂上,聽著田里漢子們的憂心事,心里不嘆:原來娶媳婦難是從古留至后世的難題啊。
后又搖搖頭,不對,只有窮人家娶媳婦兒才難,那些富貴人家哪個不是妻妾群。
白夏走到山邊,沒想到那邊正坐著一個老者。
只見他穿著一玄的綢緞袍,腰間還配了一塊玉佩,大拇指上戴著一個大玉扳指。
此時看著干活的眾人愁容滿面。
白家買的二十畝地雖說是連在一起的,但是在山腳下有一個拐角,所以方才白夏和在田里干活的人都沒有看見這邊坐著一個人。
那老者聽見靜,抬起頭來,“來送蓑?你是白家人?”
白夏看著他一頭霧水,不認識這個人。“嗯,請問您是?”
那老者出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度,“這片地,原本是我的。”
白夏瞬間明白此人是誰了,金地主!
“金老爺?”
那人點點頭,苦笑道:“別什麼老爺,我已經不是什麼老爺了。”
想到這段時日家里變賣的家產,心里更加苦。
金地主拍拍邊上的地,“丫頭,坐下聊聊。”
白夏不知道兩個不認識的人有什麼可聊的,不過看到金地主那苦悶的樣子,還是把蓑墊在了地上,在邊上坐了下來。
金地主看著遠方自顧自道:“我這人沒什麼本事,從祖上繼承下來的家產雖沒有擴張卻也經營的不錯,誰想這老了老了,這家業在我手里快敗了。”
金地主說著說著就哭了,“以后到了地下都無見祖宗啊!”
白夏靜靜地聽著,心說你無見祖宗是對的,誰讓你沒教好兒子。
“我這一輩子,就生了那麼一個兒子,從小千百寵著長大。我忙于家里的生意,等到發現兒子長歪了,再要改過來已經太難了。”
“每次一要管教兒子,老娘媳婦兒在一旁哭天喊地阻攔我。”
“也怪我忍不下心來。”
白夏點點頭,“金老爺您確實心太,我爺爺說了,若是我家里兄弟敢去賭錢,就直接打斷再逐出宗族。”
金老爺一聽,“你爺爺確實狠。”
白夏不滿意他這麼說自家爺爺,忍住了翻白眼的沖,“我爺爺要是不狠點,可沒有那麼多家產給他們敗的。”
金老爺有一瞬間的尷尬。“我就這一個兒子,就怕打死了我家就絕戶了。那我更是沒臉見祖宗了。”
白夏無語,左右你都是無見祖宗,干脆活千年老王八算了,本不用去見祖宗,你祖宗也不想見你。
金老爺說著自家的事,又問白夏,“若是你,你會怎麼辦?”
白夏看他一臉認真,好像真的在求辦法,“照我爺爺說的打斷就行了。反正我也不會攔著的。”
“金老爺你既然問我,我就直說了,說得不好你可別怪我。”
金地主擺擺手,“說吧,我肯定不怪你。”
“那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家最近這段時間的生活和以往有什麼差別嗎?”
金地主搖搖頭。
“那你兒子還繼續賭嗎?”
金地主點點頭。
白夏一言難盡,“你家產都快沒了,你就算不舍得打斷,居然還不舍得把這敗家子關起來?”白皙實在是無語,里一禿嚕,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金老爺也不介意的說辭,自家兒子確實是個敗家子沒錯。
金老爺一臉無力道:“關起來了,可是關不了多久,就會被我娘、我媳婦兒放出去了。”
白夏無力吐槽,一個大男人連家里的人都管不住,還當什麼一家之主。
像他爺爺,雖然分家了,但是一家之主的威嚴一直存在,他爹他叔有什麼大事了,總是要來找爺爺商量拿主意的。
白夏雙手撐著下,著遠,“我要是你啊,回家就把家里的一切奴仆遣散,然后把家里有錢的東西找個地方藏起來,以后煮飯洗都要自己手。”
在看來,金地主家的夫人們,還是看不清自家的形式,以為自家有金山銀山供敗家子揮霍呢。
錦玉食幾十年,就不信們還能忍得了茶淡飯的生活。
“然后呢,給你兒子娶個妻生個子,以后就專心培養孫子。敗家子誰要誰要。”
大號練廢了,抓時間練小號啊。
金老爺聽了如醍醐灌頂,對著白夏一揖,“多謝小友提點。待來日必有重謝。”
說著急匆匆就走了。
回到家里,方婆子問白夏怎麼去了那麼久。
白夏說了金地主家的事,方婆子連連嘆,“那金家的夫人們也是拎不清的,要是我啊,先娶個兒媳婦兒生幾個小孫子,再打斷那敗家子的。”
白夏心想:我的思想還前衛。
白家這邊做潤膏忙的熱火朝天且不說。
那邊,金老爺回到府里,立即找來了張管家。
金老爺如此這般地說了他的打算,張管家聽得連連點頭,然后悄悄出府。
一個時辰后,金家闖了十幾個彪形大漢,在一聲聲尖中把金府的庫房、老爺太太房間里的東西全部搬走了。
若不是床太大件了,他們也是要搬走的。
金老夫人和金夫人哭天搶地,差點連上的服都被人了。
張管家幫著遣散了所有奴仆來向金管家辭行。
大廳里,金老爺面無表地聽著老娘媳婦兒哭訴,和張管家對視了一眼,滿面疲憊道:“老張啊,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了,本想留你在府里養老,誰知,家里會生了這樣的變故。”
“是我沒用啊,管教不好兒子,家里徹底被他敗了啊。我有何面去見祖宗啊!”金老爺說著說著痛哭出聲,這些天實在是太憋屈了。
張管家雖知道是做戲,也是忍不住心酸,“老爺啊。”
主仆兩個抱頭痛哭。
金家老夫人和金夫人看自家兒子/夫君這個樣子,終是相信家里敗落了,不痛哭出聲,心里滿是對未來的彷徨。
大哭過一場,金老爺把這段時間的郁氣釋放出來,轉頭看向自家老娘和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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