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有點臉紅,嘟囔著:“不這樣安自己我怎麼能堅持得下去呢,再說了,我這畫自有不一樣的。”
反正看著比用筆畫得好。
陳素容笑看著李秋山,“今日怎麼回來這麼早?”
平常都是白夏下課再過兩刻鐘才回來。
“昨日出的卷子忘記拿了。”說著找出卷子,給白夏也發了一張。
“這是你的,明日讓錦澤帶過來給我批閱。”
白夏:“......這些我還沒學呢。”
“只是小測,容簡單,把你會的寫上就。”說完背著手大步離去。
“小白菜啊~地里黃啊~好難的卷子~要寫啊~~”
歌聲抑揚頓挫,聞著傷心聽著落淚。
陳素容直接笑彎了腰,看著白夏凄然的影,“這個活寶。”
晚上,吃完晚食,書房里異常安靜,所有人都在筆疾書。
唯有白夏一個人長吁短嘆,不斷地撓頭,頭發撓掉好多。
“好難呀,這都是哪里找出來的題啊。”
一張卷子,只寫了一半,這一半里還有些不確定。
白錦澤最先做完卷子,過來關妹妹,“你論語還沒學,這些能寫上很不錯了。”
轉而厲眼看著幾個弟弟,剛抬起頭的幾個人立馬低下腦袋繼續筆疾書。
白夏嘆了口氣,那是我上輩子學的。
了張半空白的卷子,懷揣著不太妙的心做了一個不太妙的夢。
早晨醒來,沒多大胃口,隨便吃了些就去看的雙季稻。
滿是金黃的稻田周圍,那一畝還是青綠的稻田就特別顯眼。
幾天不見,覺水稻又長高了不。
“秋后晝暖夜涼,可以用日排夜灌的方法提高土壤的溫度,保護好稻苗最重要。”
王老點點頭,在種田方面,他對白夏很是信任。
“施的時候磷和鉀相對來說要多一些,氮一些,可以提高水稻抗寒抗干旱能力。”
“姑娘知道的真多。”王老嘆,“看來,就算是種地,也要識字才好呢。”
“像姑娘識字,讀懂了農書,種出來的地就是和我們不一樣。”
白夏這下是真的了,“都是先人的功勞,我只是拾人牙慧罷了。”
看完了田,白夏轉去小山谷。
到得河邊時,見一對男在河邊竹林邊上拉扯。
白夏視力好,那個婦人是井嬸子,那個男人有些悉,但是白夏始終想不起來那個男人是誰。
兩個人的緒有些激,只見井嬸子一掌扇到那男人臉上,那男人跪地,竟然對著井嬸子磕頭。
井嬸子看著他狠狠地又打了他一掌,才哭著離開。
那男人本想追上來,看見白夏立刻轉離開。
白夏蹙眉,轉去尋井嬸子。
井嬸子沒有跑遠,蹲在一稻田梗上哭。
“井嬸子......”
聽見白夏的聲音,井嬸子的哭聲一頓,胡抹了把臉,“小夏,你怎麼在這里?”
“追著你來的。”
井嬸子一瞬間臉慘白,“你、你都看見了?”
見白夏點點頭,又痛哭了起來。
白夏嘆口氣,“到底是怎麼了?那個人到底是誰?”
井嬸子只一個勁兒搖頭,就是不說那個人是誰。
白夏到底不好打聽人家的私,“你今日沒有上工嗎?”
“沒、沒有,今日休假了。”
白夏更加意外,要知道,井嬸子自來家作坊做工,就沒有歇過一天假。
就算白夏告訴休假也給工錢,也是依舊來上工,后來,白夏干脆算了工錢給。
其他人見著有加班費后也留下來加班,白夏干脆比照著現代出了個加班政策。
白夏拍拍的肩膀,“若是有什麼事,來家里說一聲。”
白夏回去后,一直在想這件事,上次和尋花說話的應該也是這個男人。
但是,為什麼兩個人都對這個人閉口不提,難道是怕壞了名聲?
白夏回去后,來雷花,跟待一番,雷花點點頭就出門了。
“若是那男人對尋花們下手了,你就先把人錘暈。”
周環很好奇自家姑娘讓花兒去做什麼,白夏一臉神,“等過幾日就知道了。”
結果,沒等過幾日,當天夜里雷花就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震驚白夏的消息。
“你是說,那個男人是石井叔?”
雷花點點頭,“我親耳聽到井嬸子他石井,真真切切的,還聽到尋花罵他是畜生。”
“說當初不如死在戰場上報效國家,省得現在回來禍害人。”
“嘶——”
白夏在屋子里來回轉圈,“石井叔他不是當兵死了嗎?”
雷花點點頭,“村里人都說他死了啊,不是說恤金都到了家中嗎?”
周環也點頭,“這個我也聽說了。”
們作為奴婢的,一來這邊就得搞清楚主家的關系,經常出去大榕樹下和人聊天講八卦。
張家長西家短的,各家的八卦不知道聽了凡幾,有的人家一個八卦都有四五個版本。
唯有井嬸子家男人當兵死了,拿了恤金這件事特別統一。
就說明,這肯定是個真事兒。
“可是現在,井叔回來了,就說明他本沒有死,那這麼些年他去哪里了?”
兩個丫鬟搖搖頭,白夏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
既然是石井叔,那肯定是不會傷害尋花婆媳兩個的。
“回去睡覺吧。”
晚上太遲睡的后果就是,第二日起床沒打采、哈欠連連。
夏邵杰笑話,“夏啊,昨晚出去做賊了啊。”
白夏弱弱地瞪了他一眼,實在是眼皮子睜不開。
方婆子擔心地看著,的額頭,“不會生病了吧。”
那一年生病前就是這麼沒打采,一開始他們沒有重視,后面躺在床上起不來嚇壞了們,喝了幾個月的藥才好起來。
“阿,我沒有生病,就是沒有睡好覺。”
總不能說,昨兒晚上讓雷花去聽人家墻角了吧。
“沒有就好,吃完飯了再去睡會兒。”
白夏點頭,本也是這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