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子的掌重重的落在白老頭的后背,“你個死老頭子沒把門,這話也敢說。”
白老頭噤了聲,好半晌才聽他嘟囔囔,“我這不是話趕話嘛。”
方婆子思來想去,第二日一早就讓白夏幫著寫了一封督促白錦澤、白錦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進士及第的信。
特別強調,‘你妹/姐將來過得好不好就看你們考不考得上了。’
白夏和白錦澤白錦誠三個那是三頭霧水,不知道又想的啥。
不過嘛,讀書這個事當然是要努力了,就算方婆子不來信他也是要加把勁兒的。
明年二月就要下場考試了,他這段時間每日都讀到深更半夜才罷休。
看了司馬宸送來的那些資料,他對自己的生試有信心,但是鄉試就不一定了,恨不得多長出個腦袋來多看點書。
白夏晨練后回到客苑,只見住持正坐在小馬扎上看書,看得特神,一邊看里一邊說著什麼。
白夏走近一看,原來是最新版的《寒門科舉路》的話本子。
白夏揚眉,這書香閣的效率真是越來越高了,的稿子才過去沒有多久就出話本子了。
住持頭都沒有抬,“快去泡藥浴。”
白老頭有了竹編工后,不再去種菜了,“快去快去,住持這邊忙著呢,你別耽誤人住持的時間。”
白夏:爺爺您太天真了,住持在不務正業呢。
白夏出來,住持幫把了把脈,“不錯,不錯,越來越好了。”
他一邊把脈一邊看書,白夏狐疑地問:“師伯,您這一心二用,能把好脈嗎?”
住持被白夏質疑了醫,立馬瞪眼,“你可以說我佛經講的不好,但是你不能說我把不好脈。”
白夏連連告饒,“我錯了,我錯了。”
“哼——”住持冷哼一聲,轉走了,“繼續泡藥浴,好好練功。”
白夏覺得住持變了,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纏著下五子棋的住持了。
住持剛走,云的腦袋就探過來,白夏失笑,“你探頭探腦的干嘛呢?”
云環顧院子,“阿宸哥哥在不在?”
見白夏搖頭才放心地走進去。
白夏覺得這姑娘真的太好玩了,“你為什麼這麼怕阿宸?”
“你不覺得阿宸哥哥,每日里清清冷冷的,就像那高山上的雪蓮花,完全不可以靠近,靠近就會被凍僵。”
白夏想了想初見的司馬宸,“嗯,他不笑的時候是高冷的。”
“你說什麼?”云掏了掏耳朵,“我剛剛沒聽見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白夏莫名,“我說他不笑的時候是高冷的。”
“他居然會笑!”云臉上是一副驚恐的表,隨即抬頭天,“今日的太是從哪里升起來的?”
白夏也抬頭了一眼天上的太,“和昨天一樣,從東邊升起。”
白夏突然覺得好笑,“我初見他也和你一樣的想法。”
然后突然有一天他笑了,真他娘的勾人!
“我的天啊,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見他笑過。”
“你認識他多年了?”
云掰著手指算算,“大概有七八年?”
白夏著實不解,“你為什麼那麼害怕阿宸?”
雖說阿宸不笑的時候是有些冷,但也不至于到讓人害怕的程度。
說到這個云就一臉痛心,苦著臉大吐槽,“你不知道他有多麼的殘暴!多麼的狠心!”
“我當年嘛,不讀書,整日里就想著習武,然后上京的時候祖母就托人給我找了個先生。”
“但是找個好先生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了先生要回鄉過年,然后我就在京城玩瘋了。”
“不知道怎麼的阿宸哥哥了我的臨時先生,我以前逃課慣了,對這個臨時先生更不以為意了。”
說到逃學的時候有些尷尬,不過只一秒就變憤怒臉,“結果你不知道,阿宸哥哥連逮了我五天。”
白的掌出來晃了晃,“整整五天,我每日里去哪里他都知道,簡直魂不散那種。”
“后來更夸張,我一翻墻出來就看見他站在不遠面無表地看著我。”
白夏想象著那畫面,噗嗤一聲笑出來,“然后呢?”
“然后?然后的日子里簡直像煉獄,罰了我整整一千張大字!還不許人幫著抄。”
“那我的小丫頭心疼我嘛,幫我抄了一張,真的只有一張啊,在那一千張里多麼不起眼啊,他愣是找到了那一張!!”
“然后我又多抄了三百張!!!”
“你不知道那一個月我過得生不如死、慘不忍睹,恨不得一頭撞死然后重新回到那一天,我再也不會逃學了。”
白夏看著云,這會逃學也不像會聽阿宸話的樣子啊。
云似看出了的疑,“在疑我為什麼這麼聽他的話?”
白夏點頭。
“因為他放老虎追我!!!”云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嗚——我一個滴滴的小姑娘哪里打得過老虎啊。”
白夏很無地穿,“滴滴的小姑娘可不會逃學。”
云表示這一句話聽不見。
“你不知道,那一個月我連吃飯都是丫頭喂的,因為我的手都拿不住筷子了,拿筆那都是形了習慣,往那里一坐,拿起筆腦子不用思考就能寫出來。”
“你說,阿宸哥哥是不是特別特別殘暴。”
白夏:“也不是......”云癟一副要哭的樣子,立即改口,“你說是就是。”
云立馬高興了,然后開啟了的八卦之路,“所以,你昨日和阿宸哥哥在干嘛?”
“他在教我讀書。”
云瞪眼,“哈?他是不是特別兇?”
“不兇,就是上課的時候比較嚴肅,但是他教學很有趣。”
阿宸上課的時候會結合一些生活、故事或者野史之類的趣聞等,很是喜歡。
云好奇,“他為什麼教你?”
“人之托。”
聞言,云也不好再問,不過不影響問別的,“說來,阿宸哥哥居然對你笑了?簡直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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