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似還有住持的冷哼聲。
白夏拍拍口,“還好溜得快。”
不是不尊老,實在是住持那棋藝一言難盡,誰和他下棋誰頭禿。
還年輕,不想早早地禿了。
回到客苑,門口停著一輛馬車,白夏驚喜地跑過去,果然見到了夏氏。
白夏驚喜地飛奔過去,“娘,您今日怎麼有空上山來?”
夏氏抓著白夏的手了,有些涼,不過比前一段時間好太多了。
“放心不下你,上來看看,最近覺怎麼樣?上有暖乎勁兒沒?”
白夏連連點頭,“有的有的,被窩都可以捂熱了。”
“那就好。”夏氏放下心來,“住持的醫好,一定別怕藥苦,娘給你帶來好多餞。”
車夫和丫鬟將車上的東西搬下來,“怎麼帶來了這麼多東西?”
兩個人先進屋里,雷花聽見聲音出來迎人,“夫人,您來啦。”
夏氏點頭,“花兒,去幫忙把車上的東西抬下來,還有一個筐呢。”
這丫頭力氣大,輕而易舉就搬下來了。
“爹和娘都不在?”
“老太爺說他去種菜,老夫人去聽經了。”雷花搬著筐子從兩人邊經過。
“爹和娘還好吧?”夏氏又關心了自家公爹和婆婆。
“嗯,好著呢,能吃能喝能斗。”
“呵呵,你這丫頭瞎胡說什麼。”
白夏笑嘻嘻地,那邊東兒燒好了藥水泡澡,“姑娘,水燒好了,快去泡澡吧。”
夏氏趕忙催去泡澡,“快去吧,別一會兒水涼了誤了藥效。”
白夏泡在水里,估計是家里出了什麼事,或者是店里,不然娘不可能這個時間上山的。
并且,娘雖然表現的跟沒事人一樣,還是看出了娘有心事。
昨日本想去店里看一下的,結果陪著帝后,也沒好意思去,正琢磨著過兩天去呢。
果不其然,白夏泡完澡出來,在的再三追問下,夏氏才將事的始末道出。
“這一個月開始,經常有人來吃飯時,飯食里發現頭發、各種蟲子。”
“咱家的吃食你是知道的,我們都聽你的嚴把關,每個人頭上都戴著那什麼廚師帽,頭發都包在里面,上罩著罩,每個人都是干干凈凈的。”
“每日廚房里的泔水從來不留過夜,關門之前就把泔水送走了,整個店里打掃得干干凈凈,就連廚房那也是干干凈凈的,怎麼可能突然就多了那麼多蟲子?”
“前幾天,突然來了一群人,用門板抬著個孕婦,說是喝咱店里的酸梅湯,孩子流掉了。”
白夏:“……娘您不是說酸梅湯已經停賣了嗎?”
夏氏很煩躁道:“可不是停了嗎?一個月沒有賣了。咱家的老顧客們都知道。”
“你水生叔和唐爺爺幾個人都出來作證了,偏他們死活要賴在咱家頭上。最后沒辦法,只能報了。”
白夏皺眉,一聽就知道被人陷害了,“然后呢?查出來沒?”
“查出來了,是人指使的,那個懷孕的婦人,懷相不好,胎兒已經死在肚里兩天了,為了錢真是連命都不要了。”
“誰指使?”家的吃食鋪子在福田縣里口碑一直很好,也沒跟人結過仇。
“聽你大哥說是一個綠源酒樓的掌柜的指使。”
說到這里夏氏一臉疑,“這個綠源酒樓我聽都沒有聽過,怎麼就對咱家鋪子下手呢。”
白夏瞇著眸子,“來咱家買過十三香,不過,沒有買。”
夏氏終于知道源在哪里了,也不問白夏為什麼沒買,左不過就那一個原因,嫌貴唄。
之前也有嫌貴沒買的,誰也不像這家一樣使壞啊。
“這樣的人,做生意不會長久的。”夏氏恨恨道,想到最近賺了那麼多錢就心痛。
白夏眼眸微瞇,聲音幽幽,“是啊,開不長久的。”
“你們也真是的,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夏氏拍拍,“不是怕耽誤你養病嗎?家里有我們還有你大哥,你就安心養病,別心了,你養好子,比什麼事都重要。”
看白夏還是不怎麼高興的樣子,夏氏岔開了話題:
“這次帶來了不東西,你小姑又給你做了幾秋裳,你三嬸聽說你的練武功,給你做了幾練功服,還有你二嬸納的鞋。”
白夏無奈,“我這什麼都不缺,何必讓們這麼破費。”
夏氏笑笑,“我也是這麼說,原本呢,們也想上山來看你,但是這不秋嘛,做新的人家多了起來,店里忙的走不人。”
“你小姑和三嬸聽說我要來就讓我捎來了。”
“你二嬸呢,又擴大了養兔子的棚子,如今有七八十只了,最近小兔子生的多,忙著養兔崽子呢,也沒有時間來。”
白夏點頭,“嗯,我知道,還別說,二嬸養的豬不長膘,養的兔子倒是好。”
前幾日回村去看了,那兔子個個養的皮油亮。
“你二嬸每個月賣兔子賺不老錢,養兔子很是賣力。”
“咱家和你三叔家還是那麼些兔子,你三嬸現在忙著做服,你三叔最近蓋房子的活計也多,都是你三嬸娘家弟妹幫著喂的。”
老宅這邊就不用說了,現在都是丫頭小廝在喂著。
母兩個說著話,等到了時間一同去接方婆子。
方婆子看到大兒媳婦兒來也驚訝了一下,“可是家中發生什麼事了?”
“無事,就是來看看你們,順便給你們帶來一些需要用到的東西。”
一道去吃了飯,在白老頭兩人的問下,夏氏將那些話又說了一遍。
“這遭雷劈的人,遲早遭報應。”方婆子咬牙切齒道。
白夏想了想,起去書房寫了一封信,“花兒,讓車夫送到縣里錢掌柜那里去。”
車夫去的快,回來的也快,還帶回來了錢掌柜的回信。
信上說綠源酒樓背后的大boss是傅相家的公子,用這般下作手段垮了不酒樓。
“又是傅相,真是魂不散啊。”
司馬宸走進書房,白夏不知道走神到哪里去了,腳步將近才反應過來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