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燙是什麼?”胡娘疑,發現了,自家姑娘做的吃食,一樣都沒有聽過,難怪能發家呢。
“一種新吃食,用幾十種食材制湯底,然后燙菜吃。”
胡娘有些理解了,“和燙鍋子一樣。”
“有相似之。”
丫頭將各種材料按照白夏的吩咐弄好了,胡娘在熬豬油。
白夏在一旁指揮,“豬油快熬好的時候,淋一小碗這個花雕酒下去,熬好豬油后將油渣撈出來。”
白夏拎著洗干凈的蔥花,“蔥花的部不要切掉,先炸部,然后全部放進去炸,炸干了撈出來倒掉。”
“再倒姜蒜,這一步呢要等到大蒜飄起來然后撈起倒掉。”
胡娘照做,白夏叮囑燒火的小廝將火加大,然后倒準備好的香料,有八角、桂、草果、香果、花椒、陳皮等等香料到進炸出香味。
“這里要注意,等到滾了以后改小火熬兩刻鐘。”
燒火的小廝是個激靈的,一聽到白夏說的話,立刻改小火。
兩刻鐘到了,撈出鍋里的東西倒掉,“改大火,加豆豉、紫草、小茴香、十三香、豆瓣醬、白糖等再熬一盞茶的功夫。”
豆瓣醬是家里做的,府里也放了一壇子,有時做菜用。
豆豉這個地方的人很多都會做,阿方婆子也會做,不過做的不是很好,今日買的都是很優質的豆豉。
燒火的小廝使勁兒的吸著鼻子,眼睛往鍋里看去,只見那鍋里已經變棕紅的樣子。
“真的好香啊,我從來沒有聞過這麼香的東西。”
胡氏連連點頭,“可不是,太香了,這香味兒能飄好幾里地。”
“了,熄火吧,等涼了拿一個大缸裝起來。”
白夏走到泥爐旁邊,這里面熬著大骨湯,是前面燉下去的。
因為麻辣燙的底料味道太重,將大骨湯的香味完全下去了。
白夏看了看自家廚房的菜,只有白菜蘿卜、調羹白還有一塊豆腐,還有些泡發的條,又殺了一尾魚,片薄片腌制小片刻。
走出廚房,司馬宸正坐在連廊邊,嗯,一點也不損他俊的形象。
看見白夏出來眼睛一亮,白夏揮揮手,“阿宸,一會兒給你做好吃的。”
司馬宸點頭,“好。”
所有東西都備齊了,白夏速度很快地燙了一碗麻辣燙。
放上剛剛熬好的底料,辣椒油,撒上一小撮蔥花和芝麻,噴香!
剛出鍋的麻辣燙冒著白煙,帶著香味兒飄出老遠,“你們要吃自己燙。”
“唉,多謝姑娘。”燒火的小廝笑著答應。
胡娘大聲呵道:“饞!”
司馬宸接過白夏手里的盤子,“在哪里吃?”
白夏看看,“就在這邊吃吧。”
廚屋門口放著一張桌子,收拾的很干凈。
司農宸點頭,兩人一人一碗,白夏問他,“要不要芝麻醬?”
司馬宸搖頭,白夏笑笑,“我吃麻辣燙也不喜歡放芝麻醬。”
前世的同事是北方人,每次出去吃麻辣燙都要放一勺芝麻醬,說是沒有芝麻醬的麻辣燙沒有靈魂。
白夏表示,長這麼大吃麻辣燙從來沒有放過芝麻醬。
白夏夾起一塊豆腐,吹了吹,迫不及待塞進里,燙的整張臉都扭曲了。
“唔~~真是太好吃了。”雖然差了牛油,差了點味道,但是也不錯了。
司馬宸好笑地看著,“慢點吃,別燙著了。”
“嗯嗯,好吃嗎?”白夏點頭,又吃了一塊蘿卜。
“好吃,你做的都好吃。”說著好聽的話,展現著迷死人的笑臉。
“啊,天下間唯男與食不可辜負也,我兩者都有,別人要羨慕死了。”
“那我沒有你貪心,我只要你就可以了。”
白夏忍不住捂臉,你這樣子說話我真的......想撲倒你啊。
白夏瞟了他一眼,“請保持你的清冷謝謝。”
不知道,這一眼滿含。司馬宸垂下眼瞼,將眼里的波濤洶涌全數掩藏。
吃過大慶朝的第一餐麻辣燙后,白夏又燙了兩份,拿去店里給爹娘嘗嘗。
白勇和夏氏都稱贊好,有三五食客正吃著呢,聞到這沖鼻的香味忍不住問道:“白老板什麼好吃食也拿出來給我們嘗嘗。”
都是店里的老顧客,白勇和他們也悉了,“是新吃食,過兩日就上了,到時候記得來捧場哈。”
“哈哈哈......就沖著這味兒我也要來。”
白勇也大笑開來,“你們早些來,我給你們個半價。”
那幾個人更高興了,“,白老板做人大氣,回去我就給你店里宣揚宣揚。”
白夏笑看著這一幕,爹自做生意來,這腦子靈活了不。
“爹,這是麻辣燙的圖和介紹,你拿塊木板上擺在門口。”
白勇一想就知道白夏的用意,“得了,你放心。這畫不是你畫的吧,這麼傳神的畫你可畫不出來。”
白夏:“......。”
白夏故作不高興道:“您老眼神可真好,阿宸畫的。”
“哎喲,好小子,這畫比縣城那些店里賣的都好。”說完還拍了拍司馬宸的肩膀。
白夏恍然想起,自家爹好像還不知道阿宸的真實份呢。
看他那樣,自家娘親肯定沒有跟他說。
司馬宸笑笑,“不是什麼很好的畫,白叔若是喜歡,回頭我再給您畫一幅。”
白勇還沒開口,夏氏就道:“你白叔一個大老哪里懂畫,畫給他都是浪費,阿宸你別費那功夫。”
“不費功夫,白叔喜歡風景畫還是人畫,畫好了我給您送來。”
白勇撓撓頭,“我確實不懂畫,”不過最近他跟著錢掌柜去看畫了,他還是覺得風景畫好看,“就風景畫吧。”
白夏驚詫地看著爹,蹭到夏氏邊,“我爹什麼時候開始迷畫了?”
夏氏看著憨笑的白勇翻了個白眼,“就這一段時間,跟著錢老板去的。”
“錢老板也懂畫?”
夏氏無奈道:“不懂,錢夫人說了,錢老板最近被對家那掌柜刺激了,那掌柜原讀過書,懂些這方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