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笑,“每年都是那些戲,沒什麼意思。”
方婆子一臉痛心,“真是有福不知道哦,我們想看沒得看。”請一個戲班子得花好些銀錢呢。
“改日上京城來,我請你來看戲。”皇后笑道。
方婆子想象了一下,“算了吧,京城太遠了,我這老胳膊老兒就不到京城去。”
“坐船,也不是很遠。”
方婆子堅決搖頭,“算了算了,人老了還是守著自己的窩好。”
聽說京城一塊磚能拍死三個當的,滿大街都是當的,不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能去的地界。
云湊到白夏邊,“什麼是麻將?”
白夏看著亮晶晶的充滿求知的卡姿蘭大眼睛,回屋把麻將拿出來了,麻將攤子支起來了。
方婆子作為主人家,并且會打麻將的‘老手’,自坐到了云南王妃旁,“大妹子,我來教你,保證能贏得盆滿缽滿。”
陳素容打過麻將不需要教,然后白夏坐在了云和皇后的中間兩邊教。
皇后、云南王妃、云、陳素容四人各坐一邊,白夏細細的講了麻將的規則,兩刻鐘后,麻將正式開始。
“哎呀哎呀......等下啊,我要。”云異常激,整個空間都是咋呼的聲音。
皇后是云的下家,云后放了一個杠,云后悔不已,“早知道我打這個了。”
白夏瞟了一眼,心道:你若打那個就放胡了。
幾圈下來,幾個人都有些悉規則,漸漸上手,每個人都打的異常激。
慶帝躺不住了,“們在干嘛?”
“打麻將。”
慶帝懵,“麻將是誰?”
白老頭:“......。”
雖說是一國之主吧,但是皇帝天天被關在宮里,連民間最時興的玩法都不懂,未免太慘了些。
慶帝被白老頭那充滿憐憫的眼神看得一個激靈,“怎、怎麼了?”
李秋山著山羊胡,“那麻將是一個件,玩的。”
慶帝:“......。”
“走,看看去。”他還就不服了,有什麼件是他當朝天子沒有玩過的。
然后,他就真香了。
慶帝將云走了,再然后李秋山換下了陳素容,最后司馬宸代替了皇后,白老頭則接下了云南王妃的攤子。
眷們打麻將的時候還會矜持一下,男人們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除了司馬宸,連李秋山都忍不住喚起來。
眾人:“......。”
夕西下,收攤的時候慶帝還一臉意猶未盡,“回宮咱也做一副。”
他要用玉做一副給白老頭瞧瞧,哼,他皇宮什麼沒有,就算沒有馬上也能有了。
云手捧白夏給的麻將圖,“照著這上面做就了,那個幺,咳、你找工匠畫一只漂亮的或者鳥就行。”
云看著有一張圖上寫著幺二字,唔,了然的點點頭。
眾人要走的時候,白老頭去倉庫里搬了好幾壇子泡菜。
“這個外面有賣的,要吃難得。”
郭皇后很高興,“多謝老丈,這個泡菜確實難得。”
尤其是泡筍和泡蘿卜,酸脆爽口。
白老頭和方婆子高興不已,對于農家人來說,自家做的東西被客人肯定,是一件非常高興的事。
更何況他家的客人還是貴客,全大慶最貴的那種。
“還有兩個白的瓷瓶,里面放著一種底料,將想吃的菜燙,放上底料,辣椒油,再添上大骨湯或者湯,吃了會有驚喜。”
白夏指著筐子里的白瓷瓶道。
方婆子拉著云的手,“云啊,有時間就來阿家玩,想吃什麼了給阿來個信,阿找商隊給你捎過去。”
“嗯嗯,我回去就給阿您來信。”云笑,“回頭阿您可別嫌棄我煩。”
“不會不會,阿嫌誰也不會嫌棄你啊。”
大家一一道別,白夏也跟著回山上,“大哥,家里有事別瞞著我,你安心備考,其他的事給我。”
“嗯。”白錦澤負手而立,帶著溫暖的笑意,抬手拍了拍的腦袋,
“這段時間恍惚長高了些,好好聽住持的話,把養好。”
白錦澤最擔心的就是妹妹的,那寒潭......他就怕到時候,唉~~~
“大哥,你知道不知道,經常嘆氣會老得快的。”你才十六歲,就別嘆氣了。
白錦澤搖頭失笑,“好,我記住了。”
云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臨上車前,突然轉,“白大哥,再會!”
梨渦淺笑,顧盼生嫣。
“嗯。”低低地應一聲,半闔著眼瞼,“再會。”
司馬宸眼尾輕挑,破天荒地拍了拍白錦澤的肩膀,“師弟,好好讀書,待他日金榜題名時,人相伴。”
白錦澤微怔,看著離去的馬車出神,不知想著什麼。
“錦澤啊,回吧,起風了。”
“是,阿。”
·
天龍山上,慶帝從白家帶回來的所有好心,在看到京城來的信后然無存。
“涂海,吩咐下去,盡快回京。”
涂海領命回去做安排。
司馬宸接過慶帝手里的信,信上寫著北方草原雪災,最近三個月已經連下了幾場大雪,房子塌了不知道多,傷亡人員還未統計上來。
由于氣候原因信到達朝廷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朝廷收到信的時候,已經有大批流民南下。
慶帝氣急,大慶北邊地界都下了這麼大的雪,更遑論北胡。
北胡國在大慶更北方,生活在大草原上,是游牧民族,氣候生存環境比大慶北邊更加惡劣。
太子來信催慶帝回去,重要的是調北邊的兵馬做好防范。
他雖貴為太子,可以做好災后的指示工作,卻不能隨意調兵馬的。
皇后看著急的團團轉的慶帝也無法,“別擔心,焱兒已經派人去賑災了,事宜馬上能知曉。”
“去年才發生了旱災,好不容易想了個法子稍微能填填肚子,今年又是雪災。”
怪不得那些皇帝早死的數不勝數呢,就這一日日的各種七八糟的災難事故,不早死都難。
慶帝著實煩躁,接過皇后遞過來的水一口喝盡,瞬間打了一個激靈,“怎麼是涼的。”
“讓你冷靜冷靜。”
別說,這一杯涼水下肚,慶帝還真冷靜了下來。
立刻研墨寫了幾封書信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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