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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前進,過了兩刻鐘才到達酒樓所在的大街。
這條街很大,足能容納三輛馬車同時并駕,街邊種了些樹,各小攤子有秩序的排列,攤販各自吆喝著。
鋪子邊上正好有一條小巷子,后院在小巷子邊上開了個側門,酒樓的前門關著,一行人就從后面進去。
“大全,姑娘和爺來了,快上茶。”
一進門,周生就扯開嗓子喊。
“來嘞~~~”
大全也扯開嗓子喊,轉眼間就端出來茶水。
大全憨笑道;“姑娘,爺一路辛苦,快坐下喝杯茶歇歇。”
這大全和三全是兩兄弟,多年前天災時家里人都沒了,為了活命,兄弟兩個人自賣自了奴仆。
白夏接過茶,環顧這個后院,這個院子蓋的很有意思。
連著前面院子的東西兩側各一間房,南邊開了一道小門,往里去又是東西各一間房。
再往里去,是四間屋子,并一個很小很小的院子,南邊還開著一個門。
院子里打了兩口井,架了個很簡單的小亭子,下面放著一張八仙桌。
周生主向介紹,“這四間算是正房,原住著上個酒樓掌柜的一家,原來的主家在南邊開了一個門,出都從這個門進。”
“中間這個小小的,算是個院子吧,住的是在店里干活的仆從。”
“連著酒樓的那個小院,一間是廚房,一間是做庫房用。”
說著還將門一一打開,讓白夏能看到里面的形。
“桌椅柜子等都還在,小的瞧過了,雖不是上好的木料,卻也不差,并且保存的都完整的。”
房間里面很干凈,想來是周生幾個打掃的。
末了又去了前頭的鋪子看了一圈,下面放滿了桌子板凳,想來是做堂食之用。
二樓則全部都是廂房,每個廂房裝修還不大一樣,有富貴有淡雅,看著相當不錯。
白夏將窗戶打開一些,一目就是‘綠源酒樓’四個大字。
從外表看,綠源酒樓就相當的豪華,里想來更甚一籌。
還未到午時,綠源酒樓門前看著還沒什麼人流,小二在門口掃地墻。
“中午,我們就去對面吃吧。”
周生道:“那小的先去訂一張桌子。”
綠源酒樓的生意好,去的遲了沒有位置。
周生匆匆去又回來,“姑娘,訂好了,最后一桌。”
白夏挑眉,看來這綠源酒樓的生意真的很火熱啊。
中午,在嘗試過綠源酒樓的菜品之后,白夏對自己開酒樓還是很有信心的。
綠源酒樓賣的好的,也就那幾道仿福田酒樓的菜。
雖形態相似,但是味道還是差那麼一點的,價格上也比福田酒樓便宜很多。
白夏如今的味覺很敏銳,輕易可以察覺出其中的差距來,但是一般人就不行了。
還聽見有人說:“這菜和福田酒樓做的一模一樣還便宜,往后咱就上這家吃。”
白夏笑笑,真正的會吃的人,絕對說不出這樣的話。
綠源酒樓本做出來的菜就略遜一籌了。
白夏對自己要做的酒樓很有信心。
府城這地界,氣重,人們都習慣且吃辣,的酒樓開起來應該不錯。
吃過午食,連午休都沒有就去了牙行。
“姑娘,我之前跑過幾個牙行了,只有‘牙行’這家有合適的。”
“牙行?福田縣也有個‘牙行’的牙行。”
周生點頭,“小的打聽過了,就是一家子。”
白夏真的驚奇,沒想在古代做牙行還能開連鎖,簡直了。
府城的‘牙行’服務比縣城的還要好,管事的很會看人臉,白夏不過多看了眼其中一個人,那管事立馬就把人挑出來了。
白夏:都是人!
這察言觀的能力令嘆服。
幫廚挑了兩個一個山子,一個六子,兩個人以前做的就是幫廚的活兒。賬房挑了一個陳才,小二挑了一個丁一。
主廚,白夏看上了一個姑娘,看上去十八九歲,“姑娘,奴婢白蓮花。”
白夏:“......。”
“我娘說,我出生的時候,村里的蓮花都開了,就給我取了這麼個名字。”
白夏看著略顯滿的材默了。
搖了搖頭,被網絡上的白蓮花荼毒太久,都不能正視白蓮花這個名字了。
這是不對的!
“你的廚藝是和誰學的。”
這白蓮花剛剛按白夏的要求做了一道菜,雖然還有不足,卻是這些人里頭最不錯的。
再訓練訓練炒出來的菜不問題。
“回姑娘話,我爹原本是個廚子,就是在城南和附近村里給人辦酒席的那種廚子。”
“我跟著我爹到干活,也就學了些手藝。”
白夏微微點頭,有些好奇地問:“按理說你家的條件應該不錯,怎麼會......”
“我爹生病了,家里的銀錢都給我爹治病花完了,我就把自己賣了。”
白蓮花有些難過,又有些急迫,“姑娘,我做的菜很好吃的,村里人說比我爹做的都好了。”
“我還會更努力,想出更多好吃的菜,您能不能把我買了。”
說到后面,有些祈求的意味,抬手抹了把眼淚,急需要錢給爹治病。
娘子骨本來就不好,做不了重活,本來他爹好的時候家里的日子那是別人家都比不上的。
現在他爹倒下了,家里就靠大哥撐著。
大哥不是做廚師的料,炒出來的菜本就不了口,現在只能每天去碼頭給人家搬貨,原本說好的親事也沒了。
爹每日都得喝藥,他大哥還要錢娶媳婦兒......
“了,別哭了,就你了。”
邊上等著的人瞪大眼,看著那個抹眼淚的姑娘,心里暗恨:早知道我也抹眼淚了。
一共買了四個人,白夏走在前面,周生站在后面兩步。
“周生,店里的掌柜你先做著,大全三全先在店里跑趟,等其他人都上手了你再回來。”
周生忙應下來。
回到店里,白夏將定下的規矩說了一遍,“這店規,就是咱們酒樓的規章制度,每個人都需按照規章制度來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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