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聽不下去,這時,從人群中出來一個婦人。
“啪啪啪”狠狠地往石井的臉上扇,直扇得手發麻了才作罷。
“石井,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秀娥全抖,“你不記得娘的恩不要,但是,我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娘。”
說罷,撿起地下的一只鞋子就塞到了他里。
石井被塞的直作嘔,不過并沒有人同他。
秀娥走到尋花旁,輕聲道:“娘,咱回家吧。”
尋花點頭,“回家、回家,秀娥啊,咱們回家、回家......”
秀娥眼眶發紅,淚水瞬間盈滿了眼眶,一滴滴落下來,扶著尋花,兩個人慢慢地離去。
那蕭瑟的背影,一時間所有人都噤聲。
等尋花兩個離開后,才有人弱弱地開口,“村長,那這個石井怎麼辦啊?”
村長也不知道怎麼辦,“要不把人送衙門去吧。”
石井驚恐地瞪大眼,用力的搖晃著頭。
這時,白錦齊跑過來,“村長爺爺,縣衙的人來了?”
村長面上一驚,后背立即出了一冷汗。
了拳,這才迎出去。
對著為首的兵拱了拱手,僵著臉,“不知爺所為何事?”
“有人來縣衙報案,說你們村里有一個逃兵,現在林大人需要你們去縣衙配合調查。”
村長應是,他實在是笑不出來,冷著個臉。
白老頭在后頭看了看,為首的這個衙役還是他認識的,因此也開口道:“我也跟著一起去吧。”
那衙役一看到白老頭,立即出笑臉,“老太爺安好。”
白老頭擺擺手,好什麼好,出了這檔事他快被煩死了。
村長看著站在旁的白老頭,輕輕舒了口氣。
幾個人到得縣衙,林縣令先確定了石井為逃兵的事,又問村長可知。
村長跪在地上,“回大人,草民并不知。”
白老頭也跪在地上,“回大人話,這石井不孝不悌,對母不慈,早已與其母斷絕關系,也早已被除族,已不是我白族族人。”
林縣令輕輕地挑了挑眉,這白家作真快,“既如此,那確實與你白族不相關。”
驚堂木一拍,“來啊,將石井拖下去,判斬立決。”
石井的被堵住了,里悶著什麼。
不過大家并不關心。
林縣令很是友好地起白老頭,“辛苦老太爺跑這一趟了。”
“不辛苦,不辛苦,還是大人您明察秋毫,斷案英明。”
白老頭也不知道怎麼夸人,絞盡腦只想出這兩個經常在戲文里聽到的詞。
“林大人事務繁忙,草民就不打擾您辦公了。”
告別了林縣令,白老頭和村長兩個人走出了縣衙,抬頭看著天上熱辣的太。
“重見天日的覺真好!”村長仰著那刺眼的太,抬起手似想抓住它。
白老頭白了他一眼,“走吧。”
村里還那麼多人等著呢。
兩個人直接到了尋花的院子,告知了結果。
尋花沒有再哭了,很平靜地接了這個結果,“多謝你們,做錯了事,就要到懲罰,這是他應得的。”
兩個人不知道如何安,只待秀娥,“好好照看你娘。”
白老頭回到家里,方婆子連忙詢問,“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判了斬刑。”
“和我們沒什麼關系吧?”
“除族及時,和咱們沒多大關聯了。”
“也算是他罪有應得了,還想害咱家小夏呢。”方婆子冷哼一聲。
心里那個憨厚老實的同族侄子早就死了,如今這個是個不忠不孝無恥之徒。
白老頭想到這個也不滿了,不過,“算了,人都要死,也算是有報應了。”
“這人吶,就是不能做壞事。”
·
白夏趕慢趕,終于趕回了行山村,得知了石井的結果后松了口氣。
方婆子看見孫又高興又心疼,“怎麼長了這麼多泡?”
“急的了,就怕家里出什麼事。”
“家里能有什麼事,放心好了,都理好了。”
白夏點頭,角起了泡,這幾日都不想開口說話。
不過還有事沒有辦完。
“爺爺,辦族學吧。”
白老頭詫異地看著。
白夏嚴肅開口道:“從這件事就可以看出,平民老百姓對我大慶律法本不了解,不重視。”
若是重視了,這樣的事本不應該出現。
像石井這種明知故犯的,那是在品上就壞了。
“辦族學,不說大人,就說孩子們吧,從小讀書明理,也不會做出損害族人的事宜。”
“學習大慶律法,杜絕再次發生石井這樣的事。”
“并且,讀書也是一個很好的約束族人的行為,哥哥是要科考的,不能讓族人在后面拖后。”
白老頭沉思著,半晌點頭道:“你說的是。”
不說要科考的錦澤,他家里現在有兩個當的呢。
再來個石井這樣的,全村的人都別活了,跟著一起死吧。
“這樣,若是辦族學,咱們家里出大頭,其他的村里出。”
出點錢沒什麼,能把族人約束好,教的明理不做那違法犯紀之事,不扯他們家的后就。
“對了,不只男兒,姑娘們也要進學。”
方婆子道:“嗯,多讀些書,懂事知道道理,也省得在外做出了什麼有損娘家人的事。”
經過這件事,方婆子深刻地認識到讀書的重要。
最重要的,是要培養一個好的品。
“不過,”方婆子有些猶豫,“這夫子可不好找啊。”
白夏笑笑,“怎麼不好找,咱們村里不是有個現的嘛。”
方婆子眼睛一亮,“你說素容?”
白夏點頭,李應該很愿意的。
白老頭起,“我先去跟村長說說。”
若是村長不同意,他就捶他的腦袋!
村長自是同意的,這次的事他是真有,若小夏沒有來信,這次全村人說不得都得搭進去。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家既然出了大頭,剩下的由各家兌錢。”
村長蹙眉道:“若是不愿意兌錢的,那就不收他家的孩子,以后村里有什麼好事,那也與他們不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