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先生......”
他面有難地看著白老頭。
白老頭瞪眼,“看我干什麼?我也不認識什麼教書先生啊。”
村長傾過來,“不知道李先生......”
“你別想了,”不等村長說完,白老頭就拒絕了,“另外再找夫子,最重要的,要品好的。”
他雖不知道李先生是什麼份,但是以他和皇帝的關系來看肯定也不簡單。
如今窩在村里教書都算委屈他了,還想讓人來族學教學呢。
做夢呢!
村長鼻子,“這李先生......”
“你也別問那麼多,我只告訴你,李先生,不會在村里呆一輩子的。”
·
石井行刑那天,村長帶了村里一半的人去縣城觀刑。
一是為了給他們皮,讓他們知道違反大慶律法的后果。
二來,等所有圍觀的人都離開了,村長還是將石井的尸首帶回了行山村。
找了個小土坡埋了,簡單的立了一個木牌子,其他什麼也沒有。
眾人看著石井的土墳,無名無姓,沒有哭墳的人,沒有紙錢,沒有吹唱敲鑼的人。
四月份的天氣,一陣暖風吹來,卻涼到了人們的骨子里。
秀娥和尋花沒有出現,石井那后來娶了的婆娘和兒子也沒有出現。
眾人默默地在他墳前站了片刻,嘆息一聲,各自離去。
沒有親人送終,死了以后猶如孤墳野鬼,到了地底下,也會別的鬼魂欺負。
下了山,村長突然開口,“你們要記住,萬萬要守住本心,不能做違法的事,不然,那孤零零的墳堆就是你們的歸宿。”
空氣中有些沉悶,所有人都沒有說話,只在心里再次告誡自己。
回過家后,再三叮囑家人,“我們要做良民,腳踏實地做人,不能像那誰一樣,死了都沒有人送。”
這一天,行山村特別的安靜,安靜到沉悶。
以往下地干活都是活力,今日見面了也只點頭嘆息。
白夏可管不了外面人的想法,此刻坐在李家堂屋里,“李,族里想辦族學,您來當夫子如何?”
“夫子?”
白夏點頭,“嗯,教村里的姑娘們識字。”
“怎麼這麼突然......”
“這次石井的事提醒我了,多讀書,才不會蠢到以為我一個小小的縣君能對抗王法。”
陳素容聲笑笑,“若真開了族學,我愿意去教姑娘們。”
白夏小手一拍,“那我就先替族里的姐妹們,多謝李了。”
說好了這件事,白夏出門找司馬宸,他正坐在院子里破李秋山的棋。
白夏走近,剛坐下,司馬宸落下一子,棋破!
“師母答應了。”
這是肯定句。
“你怎麼知道?”
司馬宸勾,“師母喜歡當先生。”
小時候,老師有事了都是師母來給他們上課,師母還很高興。
又問白夏,“族學的先生可請好了?”
“沒有,”白夏搖頭,“要想找個人品學識都不錯的先生,不容易。”
“你怎麼不問問我?”
白夏眨著水汪汪地大眼睛看著,雙手叉拳頭,放在下底下。
“那福王殿下有合適的先生嗎?”
司馬宸眼神閃了閃,嚨微,喝了一口茶解了間的干才開口道:“確實有兩位。”
“一位是才華橫溢卻無心科考的秀才,一位是科考無的舉人。”
“這兩位的才華不用說,教你們村的學生綽綽有余,而且品高潔,為人正直。”
司馬宸不不慢地收著各棋子,一邊和白夏說起兩位先生的況。
那位舉人名許昂,從小廣讀詩書,博學多才,只不過自考中舉人后就遇到了瓶頸,怎麼都考不上去。
干脆就放棄了,給大戶人家里當西席先生。
而那位秀才,名溫喬,據說年齡不大,卻自小天資聰穎,什麼書讀一遍都會了。
氣人的是,這人不醉心科舉,而且特別囂張,說是科舉題太簡單了,他就不和各位同窗相爭,因為實在太無趣,像在欺負小孩子。
白夏:“......。”
“這人如此欠揍,他居然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麼。”
司馬宸忍不住笑開,“是啊,胳膊俱全。”
白夏撐著下,“阿宸哥哥知不知道,笑這麼好看是會引人犯罪的。”
司馬宸眼睛閃閃亮亮的,“只想讓你犯罪。”
白夏嗔,“你在害我。”
“我心甘愿的,不算害你。”
白夏:嚶嚶嚶~~~~真的好心啊啊啊!
垂下頭,堅決不再看那張好看得不像話的臉。
轉移話題,“還請福王殿下引薦一下。”
“已經去信了,估計過一個月會到。”
白夏跳起來,作迅速地俯在他上印上一吻,“真是三生有幸遇見這麼好的福王殿下啊。”
司馬宸挑眉,“這一下就完了?”
“那你想如何?”
司馬宸瓣微啟,緩緩吐出兩個字,“償。”
白夏笑臉一僵,然后臉唰地紅,“你、你、你......耍流氓啊!!!”
司馬宸玩味兒地看著,默默地從袖子里掏出一本書,輕聲念起來。
白夏將頭埋在胳膊里裝鵪鶉,云,你害死我了!!!
司馬宸念的那本書是云給找的話本子,就是一般的話本子。
前面還正常,后面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各種開車,直接飆到二百碼停不下來那種。
覺得沒意思,隨手放在船上,沒想到被司馬宸拿走了。
司馬宸看著出來的鮮滴的耳垂,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白夏悶聲道:“司馬宸,你別念了行不行。”
司馬宸好心放過,將話本子卷吧卷吧又塞回袖子里。
“這本書沒收,以后這些七八糟的話本子看。”
白夏連連點頭,立馬把云賣了,“都是云,只說是小姐和落魄書生的故事,誰知道后面是這個。”
“云傻,你以后離遠點,別被傳了傻氣了。”
白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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