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蹭到白夏旁,“來的時候我就看見那片荷塘了,可太漂亮了,咱們什麼時候去游荷塘。”
“你別急,你們從縣城過來,先歇息一會兒。”
林夫人揮揮手,“縣城過來并不遠,趁現在還沒有大熱,咱先賞荷花去。”
一眾夫人自然以林夫人馬首是瞻。
一行人轉移到荷塘邊,每艘小畫舫上都立著一位船夫。
一艘畫舫上能落座十個人,夏氏陪著林夫人幾個,白夏則帶著各位小姑娘們共乘一舟。
乘著小舟,穿梭在水道上,兩旁荷葉微微搖,像在歡迎們的到來。
亭亭直立,不蔓不枝,濯清漣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
畫舫上放著幾把剪子,“你們若喜歡,可以剪些下來花。”
畫搖著頭,“這麼的花,我可舍不得剪。”
林大小姐點頭,“畫說得對,在塘里才更顯荷花之。”
“那等蓮蓬出來了,再請你們來摘蓮蓬。”
畫舫在荷塘里穿梭,淡淡地荷香飄逸四周。
林家小姐實在歡喜,“我給你吹一首曲子如何?”
笛聲清揚而起,清脆與和相應,委婉與清亮并存。
宛如天籟,怡人心脾!
一曲畢,掌聲立起。
“林姑娘的笛聲當真讓人陶醉,”白夏手都拍紅了。
林大姑娘有些,“你若喜歡,我教你如何?”
白夏連忙搖頭,“我在音律一事上著實沒有什麼天賦,原本想學古箏,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眾姑娘好奇地看著。
白夏一攤手,“我的手輕輕一撥,琴弦斷了。”
“這、這......”
眾位姑娘瞠目結舌,一時間都不知道作何回答。
倒是畫笑了起來,拿著白夏的手研究了片刻,“你這手怕不是刀吧。”
白夏一本正經點頭,“是刀。”
一下把姑娘又逗樂了。
游走在水中,日上中天,也不覺得熱。
眾人玩到近午時,這才回到別院。
稍作洗漱,今日的重點上了。
“今日請各位來呢,一是賞花,二來,是請大家來吃全荷宴。”
白夏手掌一拍,丫鬟們端著菜魚貫而。
“鹽水籽蝦。”
“嘩——”
夏天是籽蝦最的季節,白的瓷盤中央盛放著紅紅的籽蝦,中間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著淡淡的荷香。
“白切卷。”
白切卷擺盤藕節模樣,邊緣用黃瓜擺出水芙蓉的模樣。
“冰糖蓮心。”
白缽碗中放著一朵盛開的荷花,中間正正放著冰糖蓮心。
“桂花糖藕。”
“荷塘小炒。”
“荷花蝦仁盅。”
“荷葉蒸。”
“鯉魚戲蓮。”
一塊塊地熏魚擺一條整魚的樣子,半環繞著正中間盛開的荷花,魚下是一片碧綠的荷葉。
“......。”
“荷葉煨。”原是花,白夏給換了個名字。
“清炒薯藤。”
“荷塘碧玉。”
“荷花。”
一共十六道菜,不是以荷作為原材料,就是做‘荷’的樣子,總之是一副‘荷塘景’。
眾人嘆為觀止。
“這、這些都是‘荷’做的菜?”
白夏笑著點頭。
林夫人捂著口道:“這麼,我竟舍不得吃。”
“林夫人說的是,這麼的景讓我吃了,我會心痛。”畫一臉心疼的表逗笑了眾人。
白夏輕笑,“夫人舍不得吃,反倒浪費了這一番‘意’。”
“大家快筷吧。”
一共擺了兩桌,夫人們一桌,姑娘們一桌。
兩個大圓桌,中間是一個木制可轉圓盤,正中間是荷花瓶,正襯今日主題。
白夏吃飯從來沒有丫頭伺候的習慣,一眾姑娘看了看,也揮退了要伺候自己用食的小丫鬟們。
每到菜旁都有公勺公筷,沈家大姑娘悄悄地打量著福田縣君。
心里直嘆這福田縣君玲瓏心肝兒。
別院這邊的廚子,廚藝不是頂級,不過來這里吃,吃的就是一個意境,是一個‘趣’字。
眾人吃得盡興,玩的高興,直到半下午才打道回府。
林夫人回家后,見著人就夸著清荷別院有多,又多有趣。
林大人下衙回到后宅,見到了還興著的林夫人和兩個兒。
“什麼事這麼高興?”
林小公子當先搶答,“今日福田縣君請了娘和兩位姐姐前往家別院賞河,回家娘就夸了不下五遍,說那個別院極好。”
“哦?”
林大人當真詫異,他這位夫人其實俗的,那些文人喜歡的風啊景啊,在眼里不如一個銅板。
難得聽夸一次別致的景。
“究竟是什麼景能得夫人如此稱贊?”
林夫人擺擺手,“我說了你也不到,總之,在那里待了一日,我整個人從到心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
晚餐時分,看著廚房端上來的菜,林夫人和兩個兒瞬間就不想吃了。
“只有經歷過才知道,我們的吃食是多麼的糙。”
林二姑娘慨。
林大人瞪眼,“糙?有魚有,四菜一湯里有四個菜還不知足?”
他覺得自家兒子兒就是沒有吃過他吃過的苦,才會嫌棄這四菜一湯糙。
林二姑娘撇撇,“爹爹,我說的可是大實話,你不知道今日中午的全荷宴有多麼的致。”
林小爺湊過來,“二姐,到底有多致?”
“我也不知道如何說,”林二姑娘撓撓腦袋,“哎喲,你別問,你去一次就知曉了。”
一句話說的林小爺更加的心。
就連林老爺也起了好奇心。
同樣的場景發生在各家府上。
“這清荷別院當真這麼好?”
“全荷宴當真這麼好吃?”
“明日老爺我去瞧瞧。”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讓家里的夫人流連忘返。
隔天剛好是旬休。
一大批休假的學子和老爺們結伴前往清荷別院。
實在是,他們的好奇心完全被勾起來了。
問吧,又說不明白,“只說特別特別好?”
再問:“怎麼個好法?”
答:“我也說不上來,你自己去下就知道了。”
“......。”
因此,今日剛過完早食的時間,別院門口就聚集了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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