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所需的東西。咱村的大喜事,我也得為村里多出一份力,手工費就不用了。”
村長:“......,我再給你安排幾個壯勞力來,別不敢使喚,盡快把這門頭做出來。”
周邊十里八村的都知道行山村被圣上嘉獎的事,紛紛上門道喜。
那些個村長別提有多酸了。
看著村長那張老臉,直覺里的紅糖水又酸又苦。
村長忙的很,不耐煩聽他們的酸言酸語,“了,我還要去見門頭掛圣上送的‘天下第一村’匾呢,你們若無事先回吧。”
“等我們的‘天下第一匾’掛上了,再請你們來觀賞。”
一眾村長心里話:誰想看你的匾了,我呸!
出了村,幾人這才開始討論,“這行山村走了什麼狗屎運,怎麼什麼好事都落在他們上了呢?”
鎮長背著手走在前頭,聞言默默地開口,“這人啊,就是認得清現實,你們村里若是痛痛快快上糧稅,指不定今日被圣上夸的就是你們呢。”
其余人一噎,往年他們都是這麼做的,雖然磨磨蹭蹭的,最后還不是該多就多。
誰知道行山村今年不一樣。
“唉,多些稅怎麼了?早知道能減免一稅,我把我家糧食全上去又如何?”
還有那‘天下第一村’的匾。
他們這些當村長的,哪個不羨慕啊?
哪個不想要這樣一個匾啊?
村長也回味過來了,召集了所有村民在大榕樹下開會。
“這些天,我琢磨了又琢磨,終于想明白了。”
有那捧場的,立即開口問:“村長,您想明白什麼了?”
“想明白圣上為什麼表彰我們?為什麼給我們賜‘天下第一村’匾?為什麼給我們減一稅了?”
“為什麼啊?”
“因為,”村長頓了下,“因為我們擁護陛下,因為我們心里有‘先大家后小家’的觀念。”
其實最主要的是擁護陛下,他覺得,是那日白老頭拍圣上馬屁拍對了,不知道怎麼的被遠在京城的圣上知道了。
不過他不在乎過程,只要結果是好的就。
“我可警告你們啊,圣上說了咱們村淳樸國,品質高潔,有一顆為江山社稷奉獻的心。”
“今后,要更加嚴格約束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許給我行山村抹黑!”
若是村民仗著圣上這一夸,出去為非作歹,那他真的會死。
“還是當初說的那些話,誰敢敗壞我行山村的民聲,就除族!”
村長的聲音異常有力,一雙厲眼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圣上說我們品格高潔,我們就要做個高潔的百姓。”
“村民團結友,鄰里和諧互助,兄友弟恭,孝敬長輩,憐小輩,夫妻和睦,婆媳融洽。”
“今后我若聽見誰家婆婆待媳婦兒孫,誰家兄弟鬩墻吵架,誰家妯娌不和等。”
“那不好意思,你們上哪去上哪去,別壞了我行山村的名聲。”
底下的村民們捧場,紛紛拍手好。
以往他們都是縣君的誰誰誰,他們村出了個縣君,是很有面子。
但是,都不如自己被嘉獎被夸來的有面子。
所有人都在心里想著,“一定不能讓行山村蒙!”
圣旨吹來的熱度,直沸騰了大半個月才涼下來。
門頭也做出來了,很是高大上。
‘天下第一村’掛在正正中間,真正的風吹雨打都不怕。
圣旨下達后,白夏發現村里人更加勤快了。
每日里坐在大榕樹下說閑話的人都了。
只幾個婦人拿著針線筐子一起討論這個針法那個繡法,風氣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秋收后,村人也沒有閑下來。
白家種了許多晚稻,已經收的田地還需要耕地施等,許多人都在才加上工。
眾人行走在田野只間,“今年的晚稻也不知道收如何?”
有人道:“若是如早稻那般,一茬晚稻得個一百六十斤,那一年可足足有三百二十斤糧食呢。”
還有人道:“去年這晚稻收才一石呢。”
有個年輕漢子嘀咕道:“就是不知道這收穩不穩定,若是收穩定,我覺得還是種雙季稻更劃算。”
他旁邊一個老頭聽了這話,直接一掌打在他后腦勺上。
“咱們當農民的,都是靠天吃飯,每年的產量都不會穩定。”
“老天爺賞飯吃了,今年能多收點;若是老天爺哪天心不好了,顆粒無收也是有的。”
年輕漢子被他爹掄了一掌,疼的齜牙咧,“知了,知了......”
老頭氣哼哼道:“你知了?知了倒是記到腦子里去啊。不論如何,咱們如今有增產的法子,每年能多收些糧食,比往年好太多了你要知足。”
走了一段路,老頭又緩緩開口,“你若想種雙季稻,我們去問問夏丫頭看能不能讓我們種,不過,種出來產糧多或者產糧,那就是咱們自己的事了。”
趙老頭走在一旁若有所思,他是個種地的好手,這兩年一直在老白家的地里幫忙。
自個兒家里也佃了幾畝地,產糧如何他是知道的。
這兩年養鴨子賺了些銀子,加上家里人做工賺的錢,家里又買了兩畝良田。
若是學白家種雙季稻......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
“趙爺爺想種雙季稻?”白夏詫異地看著眼前略拘束的趙老頭。
一家人剛吃過晚食,沒想到從來沒上過門的趙老頭點名要找。
趙老頭胡地擺著手:“我就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趙老頭有些愧,這別人家的增產方法.......
“您要種也不是不行,不過我不能保證雙季稻一定會增產。”
種地這種事,本就不是百分百能肯定增產的,畢竟影響因素太多了。
原本呢,想找到一個平衡值時,再把種植雙季稻的方法出去的。
畢竟,去年的雙季稻,收太慘淡了。
辛辛苦苦忙了兩茬,結果和單季稻收獲一樣,很多人不相信雙季稻也是能理解的。
每年的天氣不一樣,收自然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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