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子忙走到院子里,雙手合十,“多謝各路菩薩保佑。”
這心吶,終于是可以放下了。
能懷上就說明能生,以后生他個五個六個沒問題。
方婆子高興吶,拉著白銀萍去到隔壁的偏房里說話,“這懷了孕啊,有些事可得注意,娘跟你說說。”.七
“李二啊,你陪你爹說說話。”
李二樂呵呵地應下,笑得像個二傻子。
丫丫只在最初聽到時怔愣了一下,隨即臉含笑意坐在一旁。
不過,白夏可沒有錯過一閃而過的失落。
“丫丫,咱們去把作坊的賬對對。”
丫丫微微舒出一口氣,“外公,李二叔,丫丫先告退了。”
兩個人樂呵呵地揮手,李二還道:“前幾日在縣城,看見縣城時興的珠花,給你買了些,都在那筐里,一會兒記得拿出來。”
親后,李二仍是時不時會往家里送東西。
其名曰:“丫丫也是我的閨,如今住在家里吃喝,我這當爹怎麼也得出一份。”
丫丫揚揚,“謝謝李二叔。”
丫丫仍然李二為叔叔,方婆子糾正過幾次,被丫丫一句話就堵住了。
“‘爹’給我的覺實在不好,我一‘爹’就會想起從前的事。”
方婆子被堵得啞口無言,心里泛酸,“丫丫......”
們一直以為,那時候的丫丫年紀還小,那些事早就忘記了。
誰曾想......
丫丫倒仍是那副笑臉樣子,“外婆別擔心,我喜歡李二叔,也尊敬他。”
李二倒是沒什麼,也欣然接。
只要對方對自己所之人好,那就足夠了。
出了院子,白夏手攬著的肩膀,“什麼覺?”
丫丫的步子頓了一下,又重新慢慢走起,“又高興,又......一言難盡。”
心里此時的復雜,真的是一言難盡,言語難以描述出來。
白夏笑笑,“平常心就好。”
“嗯。”丫丫輕應一聲。
·
行山村自從白家作坊開業了后,經常有別村人來賣東西的,村里來往的人就沒有過。
白夏想著,人來的多又雜,干脆新修了一條從作坊直接到村口的路,這樣這些人就不要往村子里去了,省得出些麻煩。
田地里,大冬日里,漢子們甩開胳膊干得熱火朝天。
村長站在田埂上看著白家的這些地,很是眼熱。
心道:“白天心家里現在肯定是吃一半扔一半。”
當然這是他的心理,若是白老頭知道了他的心理肯定會懟他一句,“我們農家人可不浪費糧食。”
遙遙看到新修的路那邊走過來兩個人,村長本不想理會,奈何那嚎喪般的聲音實在是忍不了。
他們行山村正于蒸蒸日上的時期呢,他實在是聽不得這種喪氣嗓門。
隨手找了個小子,“去看看那幾個人是來哪家報喪的。”
就不能到了門口再嚎嗎。
那小子一溜煙的跑出去,很快又回來了,“村長爺爺,說是來白猛叔家的。”
村長一驚,“來阿猛家報喪的?”
他左右想了想,那只能是胡氏娘家那邊的親戚了。
那年一拍大,“村長爺爺,我可沒說是來報喪的,那兩個人穿得花紅柳綠的怎可能是來報喪的。”
說完那小子就跑了。
村長一聽,眉頭皺得更了。
這既不是來報喪的,嚎這個樣子,是想唱衰我們行山村不?
田里的漢子們也聽見這聲音了,紛紛問道:“這誰家來報喪了?”
村長:“......。”
這不是來報喪的,嚎來報喪的樣子,肯定找事來了。
村長腳步一轉,他得給老白家報信去。
白家正高興著呢,村長這一來,喜悅去了一半。
等到那嚎喪的嗓門傳到家門口,那喜悅真真是全沒有了。
方婆子冷哼一聲,“哼,我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胡家村那個老虔婆。”
白老頭瞥一眼,“這話你可別在老二媳婦兒面前說。”
方婆子一揮手,“這還用你說。”
又不是缺心眼。
就算再看不上那親家,也不能在兒媳婦兒面前道人家親父母的是非。
不僅兒媳臉上難看,自己家老二臉上也無。
說完這句話,方婆子當先出門去。
老二兩口子對上那兩個老不死的肯定吃虧,得去看著點。
白老頭也跟在后頭出去了。
白銀萍想跟著,李二忙攔住人,“你懷著孩子呢,在家里歇著。我跟著爹娘出去看看,你別擔心,爹娘厲害著呢,肯定不能吃虧。”
白銀萍想著自己如今的子,只好作罷。
白老二家門前無比熱鬧。
在家里貓冬的人們紛紛圍在白老二家院門前,胡氏兩手叉腰把在自家門前,堅決不讓那幾個人進家門。
太知道自己爹娘的德行了,一旦讓他們進去,家里得被他們搜刮完。
胡氏娘看著胡氏這架勢,恨得不清,哭訴道:“好你個不孝啊,親爹親娘來了也不讓進去喝口水啊。”
恨恨地指著胡氏的鼻子,“俗話說的好啊,果然是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啊!沒良心啊!”
說著又趴到地上拍打著大。
白老二將胡氏拉到自己后,方婆子從人群中進來,“你說的不錯,你家的水如今潑到我家了,就是我家的了,你可收不回去了。”
胡氏和白老二同時舒了口氣。
劉氏(胡氏娘)一噎,繼而又開始嚎喪,方婆子不耐煩,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劉氏的鼻子,
“你再敢來我家門口嚎喪,信不信我立馬給你扔出去?”
劉氏瞄了眼肅著臉的方婆子,覺得方婆子真敢人把扔出去。
當即也不嚎了,站起來,大掌啪啪往上拍,激起一陣塵土。
方婆子嫌惡地離遠了些,面不虞地看著這幾個不速之客。
“說吧,今日有什麼事求上來了?”
太了解老二媳婦兒家這娘家爹娘了,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的就是這倆老貨。
因著胡小草那次,胡氏和二人斷了親,幾年沒有回過娘家。
這兩個老貨倒是上過幾次門,不過沒得著什麼好,漸漸地也沒有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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