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婆子氣不打一來,這一大早的,怎麼就這麼多人來尋晦氣了。
李二震驚道:“嫂子?你怎麼來了?”
又對著旁的一位老婦人問好,“親家嬸子。”
白家人這才知道這二人是誰。
李家大嫂子了臉上的眼淚,苦著臉道:“二弟,弟妹,這件事只有你們能幫我了。”
李二眉頭皺得死,“到底是什麼事?”
說事說到別人家里的,還哭哭啼啼的,臉上有嗎?
看了眼一旁流眼淚的親家嬸子,指不定是和他們家有關呢。
李二所猜不假。
李家大嫂娘家兄弟是個不學無的,日里在鎮上縣城和各種混混一起玩耍。
前日,拿著錢,跟著各位好兄弟去縣城尋花樓的小娘子們玩兒。
不想,到有錢人家的紈绔,二人爭搶同一個花姑娘不,起手來。
這李大嫂的弟弟被人打個半死,折了一半,那有錢人家的紈绔也被打的不輕。
李家去縣里求賠償不,反被人告,如今帶著傷在縣衙里躺著了。
“那家人說了,如果不給銀子,就讓獄卒打死滿倉。”說完還抹了把眼淚。
這滿倉是李家大嫂田氏的弟弟,田滿倉。
李二沉著臉看著自家嫂子,“你們今日來,我大哥知道嗎?”
田氏支支吾吾眼神閃爍,看這模樣就是不知道了。
他就說嘛,若是大哥知道了,定會攔住人的。
他這嫂子,沒什麼壞心眼,就是一遇到娘家的事,就跟中蠱了似的。
他一度覺得,田家他大嫂去死,他大嫂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投河自盡。
田氏娘見大家都不吭聲,忙抓住李二的胳膊,“二亮啊,你是縣君的姑父,你讓縣君幫幫忙吧。”
田氏娘大聲哭著,“那家人說了,他們縣衙里有人,若是不給賠錢,滿倉會被他們打死的。”
這時白夏開口,“縣衙里林大人明察秋毫,底下的差盡忠職守,不會無緣無故打死人的。”
田氏娘一聽見有其他人開口了,睜大了眼睛,見是個年輕的小姑娘,當即朝跪下去,“縣君啊,求您救命啊。”
白夏蹙眉,雷花和周環上前,強地將人提了起來。
李二看著李家嫂子,“剛剛我二嫂子娘家弟弟被賭坊的人抓走了來求縣君,二嫂子都沒讓縣君出面就將娘家人請走了。”
“呵,嫂子你說,你是縣君的什麼人?竟然來請縣君幫忙!”
若是被人陷害了求也就求了,如今明顯自己做錯了,有什麼臉來求人。
田氏我了半天,最后道:“我可是縣君小姑父的嫂子。”
白銀萍開口,“嫂子你也好好品品這里面七拐八拐的關系。”
早知道是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剛才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下人把這兩個人放進來的。
白家人都有些無語,這一大早的,盡是些什麼事兒喲!
李二很是頭疼地看著田氏母,“嫂子,我先送你們回家,咱再想想辦法。”
田氏娘給田氏使了個眼,田氏當即哭嚎起來。
眾人:“......。”
就在白夏思考著要不要不顧及李二叔的面子,把這二人扔出去的時候,小丫頭跑進來:
“回稟老太爺老夫人,李家親家老爺上門啦。”
田氏的哭聲戛然而止,恐懼自臉上一閃而過,田氏娘也不大自在。
白老頭忙道:“快請進來。”
趕把這倆娘們兒帶走,實在招人煩。
李老頭帶著自家大兒子走進,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婦人就來氣。
扯了個僵的笑容見禮,“今日,給親家你們添麻煩了,我家中之事還是回家中理的好。”
白老頭很是贊同地點頭,“等事解決了,我找你吃酒去。”
李大亮只覺得自己的臉面都被這敗家娘們兒扔到地上踩了,怒火中燒。
說出的話卻很平靜,“起來,回家。”
田氏狠狠地打了個寒,扶著親娘站起來,慢慢吞吞地離開了白家。
李二也跟著一同回去了,白銀萍本想跟著去,被方婆子攔下了。
“親家,我家銀萍如今有了子,等你們的家事理完了,再送回去。”
李老頭點頭,自是知道這是白家人對他們不滿了,只道:“老二家的你多在娘家住幾日,家里的事你別心。”
說完快步離去。
他這臉上實在是燒的慌。
等他們離去后,白銀萍才開口,“我這嫂子,雖然平日里貪些便宜,哪里想到,這次居然做出這麼沒腦子的事。”
“這件事你別管,讓他們李家人理去。”
方婆子的手在空中飛舞,總覺得有些晦氣。
“不行,我得下人燒些柚葉水來去去晦氣,這一大早的盡是些晦氣事兒。”
白家眾人:“......。”
白夏瞄了眼自家二嬸,只見也一臉認可,“多燒些,勻點給我,我家里也得撒點。”
胡氏念今日家人對的護,“今日中午來我家吃飯,我給你們做一桌子好菜,今早晨阿猛剛熏好的兔子,香著咧。”
眾人一想到胡氏那廚藝,連忙拒絕,“不用了,不用了,家里什麼都不缺,什麼都有。”
熏兔子再香,它也‘香’不過胡氏的廚藝啊。
胡氏一看他們的臉就知道他們心里在想些什麼。
“放心吧,中午讓我嫂子做飯,的手藝好,做出來的飯菜香。”
堂嫂一直在家里幫養兔子,堂哥也給當家的打下手賺些銀錢,一年下來賺的錢比在村里種地賺的多些。
白夏大呼出一口氣,“,那中午就去二嬸家吃飯了。”
臨走時,白老二大聲道:“爹,把你的好酒帶兩壺過來。”
白老頭笑罵道:“好你個兔崽子,一個勁兒想著從你爹我兜里掏東西回家。”7K妏敩
白夏看著一家人只覺得無比溫暖,“周環,讓廚房把今早買來的鴨子殺了,燉個鴨茶菇湯,一會兒拿到二叔家吃。”
周環忙道:“是,姑娘,今日有新送來的冬筍,要不要......”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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