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分家第二日,白銀萍就回了縣城。
去縣城之前,先去行山村和自家爹娘說了一聲。
方婆子道:“做人吶要往后看,如今看著是吃虧了,須知往后不是福氣呢。”
照來說,一點都不虧。
以后若是兩口子錢賺多了,還養著那大房一家,才吃虧呢。
白銀萍笑道:“我和娘想的一樣,我想在縣城買個宅子,以后我們就住在縣城里,我做事也方便些。”
方婆子悄悄瞪一眼,“你是方便了,李二養魚來來回回可不方便!”
李二咧著,“娘,我打算在縣城也弄兩個魚塘,以后慢慢地,鄉下這邊的魚塘就不用了。”
他現在養魚有經驗了,再弄個魚塘也不是事兒。
白夏在一旁話,“小姑父,府城也可以養魚哦。”
家府城酒樓的掌柜經常給來信,吐槽魚不好買。
“等縣城的魚養好了,我就去府城養。”
李二現在兩個魚塘的魚完全可以供給福田縣用,府城比福田縣更大,賣魚應該更好賣。
夫妻兩個又說了會兒話才趕往縣城。
方婆子叮囑白銀萍,“你這才剛懷上,別事事心,多著子才是。”
“娘放心,店里現在云竹在管著呢,我就坐在柜臺后面查賬喝茶。”
自知道白銀萍壞了子后,云竹直接將錦年放在方婆子這里養著了,自己將鋪子里的事全部接手。
方婆子如今清閑的很,帶著小孫子這家說話那家聊天,也不覺得累。
“那便好,路上小心著些。”方婆子揮手,“李二你多看顧著些銀萍。”
“我會的,娘請放心。”
婿家和平分家,方婆子高興,抱著小錦年出門找人嘮嗑去了。
學堂,小七正在跟司馬宸匯報北昌的形。
“主子,最后一批糧已經在路上了,北昌府糧商們紛紛降價,糧價完全在我們的掌控之中。牛老板打算這最后一波糧食送完就撤離北昌府。”
司馬宸抿了一口茶,“這次,一共去了多人?”
“一共去了五百人。”
司馬宸蹙眉,當真是太了。
不過,一時半會兒也不能大批人流涌,容易引起懷疑。
“先讓他們清北昌的形勢,注意別暴了份。”
“牛老板那里,給他弄一份全國通商路引。”
小七拱手稱是,見自家主子沒有新的命令,行禮告退。
午食后,白夏和司馬宸躺在搖椅上歇晌。
冬日的溫暖和,白夏往搖椅上一躺,呼吸漸漸平穩。
司馬宸看著好笑,也陪著睡了一覺。
白夏睡了有小半個時辰,醒來見司馬宸正睡著。
男睡,何其養眼。
白夏輕手輕腳起拿來畫紙和筆,將睡男一點點畫在紙上。
白夏自學畫起,畫的最多的就是人畫,如今更是專攻人畫,在畫人上也小有所得。
一改畫仕圖的胖人,畫男自是得瘦些、英些、線條分明些。
細細地描勒出廓,填上他完的五。
“唔,完!”
“畫好了麼?”剛睡醒的聲音,清冷中帶著些慵懶。
白夏勾勾,“吵醒你了?”
司馬宸搖頭,他早在白夏醒來的時候醒了。
見盯著他看了半天,索開始裝睡。
沒想,只進屋拿了畫、筆作畫。
唉......
白夏將畫拿過來,“怎麼樣?這睫是不是畫出了你的髓。”
司馬宸看著那幅畫,點點頭,難得開了個玩笑,“還好你畫的不是掃帚般的睫。”.七
白夏:“......。”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是個夸張的比喻,夸你呢,你還計較上了。”
司馬宸站起了的頭,“好好上,等我下課回來題字。”
白夏畫畫不怎樣,在調上卻還。
司馬宸酷黑,所有的服基本上都是黑的,今日穿的長袍也不例外。
白夏偏偏反其道而行,調了個紅。
畫中男子,朱輕勾,領微敞,鎖骨若若現,外面紅的罩略顯凌地搭著。
如瀑布般的黑搭在肩頭,微微的北風吹起一縷黑發覆于男子臉上,原本菱角分明的俊臉莫名添了幾分。
還多了一。
唔,簡直帥一臉!
白夏不由嘆,“年郎就該穿鮮亮些嘛。”
雖然他穿黑華服也很帥就是了。
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最后在空白寫下一行字。
“梅樹下,紅年,水眼紅,眉宇間的溫,誤了春風,也誤了我。”
落款:冬日午后,白夏
晚間,司馬宸問白夏,“畫呢?”
白夏背著手,“我收起來了。”
“我還沒有題字。”
白夏樂了,“哪有人給自己題字的。”
“那你題字了嗎?”
白夏笑看著他,“沒有。”
“上了嗎?”
白夏點頭。
“那我要看。”
白夏豎起白的食指左右搖晃,“那是我的珍藏版,不對外展示哦。”
司馬宸淡淡地凝視著他,“畫中人本人,還外人了?”
白夏才不管那麼多,“反正,就是不讓看。”
司馬宸無奈一笑,寵溺地的腦袋,“好吧。”
后來的后來,當司馬宸看到這副被白夏珍藏起來的畫,恨不得將可人兒鎖在懷里狠狠地親。
白夏定定地看著眼前的年,清冷又不失溫,最重要的是,笑起來真的好看死了。
司馬宸看著呆呆的樣子,忍不住悶笑,“姑娘,回神啦。”
“回不了神,都跑你上去啦。”
司馬宸被自家姑娘可到了,終是沒忍住俯親親了的,“這樣,回神了嗎?”
“唔,神回了,不過我腦瓜子又暈了。”
強地將頭扭轉,不去看他好看迷死人的臉,這狗男人,真的要命啊!
角的笑意怎麼也消散不去,司馬宸輕咳一聲,“有件事,你一定興趣。”
白夏抬眸瞥了他一眼,又垂下腦袋,“什麼事?”
唔——不能看!穩住!千萬不能撲上去!
“林書揚打算在大行鎮興建一個碼頭。”
“嗯?”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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