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訓營,指揮級別的人都沒變聲,因為他們能掌管一切,不需要顧忌。
蝴蝶蘭的聲音很特別,有些空,說出的話仿佛還帶著回音。
他一說話,就能讓人想到空谷幽蘭四個字。
蝴蝶蘭背叛訓營是游離沒想到的,畢竟他已經坐到副指揮的位置了。
游離笑了,“是想我,還是想殺我?”
不聲的扯出了火金線,蝴蝶蘭就是再了解,也不知道會這個。
“當然是想你,我可不舍得殺你,你能牽的人太多了。”蝴蝶蘭說著走了進來。
他戴著的依然是游離悉的蝴蝶形狀面,曾經還覺得這個面很漂亮。
“說的好像你真能殺了我似的。”游離靠在破敗的墻壁上,姿態慵懶,語氣冷淡。
“我不能?薔薇我都能殺,我不能殺你?”蝴蝶蘭這話聽著好像是在問游離,卻又像是在問他自己。
“不如我來當個預言家,你一定死在薔薇或是我的手里。”
游離最討厭的就是那些不如薔薇的人,卻總是說能殺了他,垃圾。
薔薇于而言是不容別人玷污的,是他一次次的把從死亡邊緣拉回,讓日漸強大。
“那我們就等等看。”蝴蝶蘭聳聳肩,向前走了兩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停下。
“那條漂亮的魚還好嗎?”
游離沒說話,只是扯火金線的手一頓,蝴蝶蘭一直都想得到歸落。
不,不止是他,很多人都想得到他。
“被你們那麼一通轟炸,他早特麼的被炸魚醬了。”游離說的不以為意。
“實驗室里一塊魚渣都沒有,怎麼你救了人,還怕讓人知道?”這話蝴蝶蘭說的咬牙切齒。
“是啊,怕死了。”游離說話時,直接躍起,奔著蝴蝶蘭就踹了過去。
蝴蝶蘭的反應也不慢,他躲開了。
然而游離一個甩手,火金線直接奔著蝴蝶蘭的面甩去。
但卻只劃掉了面的一角,蝴蝶面的左下方殘缺了。
蝴蝶蘭的臉上也被掃了一下,劃出一道痕。
“可以,非常可以,出手還是那麼快,真棒,不愧是黑蕾。”蝴蝶蘭空的聲音里,有著難掩的。
蝴蝶蘭的手指劃過那條痕,指尖上沾了。
他又上前兩步,“如果當年是我來教你,你將會是最厲害的殺人機,而不是同心泛濫,誰都救,誰都收留。”
“如果是你,我早死了。”游離說話時沒出手。
現在這里肯定被包圍了,蝴蝶蘭敢一個人進來,他就不怕對他下手。
現在倒是有些擔心簫刻那邊會不會有問題。
如果他的眼睛沒事,一點都不會擔心,多人簫刻都能應對。
但現在他們都知道他眼睛不行,肯定會想盡辦法刺激他的眼睛。
“是不是在擔心薔薇?哦,對了,你知道他的眼睛是怎麼傷的麼?”
聽了這話,游離就知道接下來蝴蝶蘭就會告訴,那是因為你,他是為了你傷的。
之前就懷疑過,但不需要從別人里知道這些。
簫刻為做過什麼,又經歷過什麼,從別人里說出來都是一種不尊。
“知道,因為我,怎麼你莫不是還想看我愧疚,再痛哭流涕麼?”游離笑了。
想要用這件事來讓分心,蝴蝶蘭低估了。
“我確實想看你哭啊,小蕾。”蝴蝶蘭的聲音里都帶著意外之音,顯然是沒想到黑蕾會知道。
“那你要死不瞑目了,我怎麼會哭。”游離冷聲說這話時,再次出手。
小彎刀直接扔了出去,蝴蝶蘭在躲避時,游離又出了腰間的長鞭。
鞭子甩出去時,被蝴蝶蘭手就抓住了,“別忘了,我是你的考,你會出什麼招數,我太清楚了。”
“是麼?”游離笑了,眸看向上方。
就在話音落下時,薄夜從左側方躍下,手搭在蝴蝶蘭的脖頸上,一個力道后,人便倒下了。
作又快又狠,游離心想不愧是薄夜,剛一個仰頭的作,他就知道的意思。
說實話,還想和薄夜較量較量的,和他痛快的打一架,應該會很爽。
當然,別在床上打!
蘇晏走出來,“這就是副指揮級別的人?是不是太菜了一些。”
“他不是蝴蝶蘭。”游離都沒去摘那人的面。
在那人抓住自己的鞭子,而沒有直接用力將拉近,再反向鉗制住時,就知道這人不是蝴蝶蘭。
“小蕾,你還是那聰明。”死去的那個人再次說話了。
“跑。”薄夜在扯住黑蕾手腕時,喊了一句。
蘇晏的反應也很快,直接向外跑去。
他們剛跑出去,就傳來了炸聲。
其實剛才薄夜不拉,游離也已經反應過來了。
真不愧是蝴蝶蘭,一向喜歡玩的。
聲音和那些話都是他說的,但那個人不是他,而是在他上放了裝置。
外面確實有人,但簫刻也趕來了。
蝴蝶蘭還特麼的說舍不得死,但卻里外夾擊的要弄死。
簫刻看到游離時,才停下了往這邊跑的作。
炸聲響起,他就要瘋了,還好沒事。
怔神時,一個人便舉槍要瞄準他,游離小彎刀直接甩了出去。
而和游離同時出手的還有薄夜。
薄夜沒想到簫刻在這樣的況下,還能走神,他確實太在意黑蕾了。
當黑蕾的手落下時,薄夜又看到了他手腕上的表。
還是因為黑看的不真切,但他就是覺得那和游離的手表一樣。
那塊表是他給游離買的,灰的機械表,很特別,也很見。
“看我干什麼?不要命了?”游離偏頭問薄夜。
還有那麼多人沒理,他看做什麼?
薄夜以為黑蕾說不要命這話的意思是,你竟敢看我,找死麼?
“我不是在看你,先做事。”薄夜說完便去理人了。
這一場打下來,可樂部了傷,好在不嚴重。
這些傷對于他們來說,都不算個傷。
蘇晏的手臂也被子彈傷了,傷口不深,無礙。
游離剛給可樂理完傷口,手腕就被人抓住。
一回頭,就看到了薄夜。
游離看著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冷聲問了一句。“做什麼?”
“我看看你的手表。”薄夜沉聲開口時,便掀開了游離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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