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靳言不假思索：“當然，我母親是這世上最的人，而貌還是上最不值一提的優點。”他雙眸帶上溫度有了幾分真實。

巫馬莉婭冷笑一聲，不知道笑意何故。

程靳言卻知道在笑什麼。

他道：“不必這個反應，我父親我母親無關容貌和其它，即便我母親長得并不好看、并不優秀，我父親也會。”

巫馬莉婭：“我才不信。”

程靳言：“貌確實是加分項，但一旦過了保質期就什麼也不是，靈魂才是永恒的。”

巫馬莉婭：“你母親現在還能將貌保養好，等再過十年二十年你再來跟我說這些。”

看一眼程靳言：“我猜你父親早在外面人私生子一大堆了。”

程靳言：“我母親已經過世二十年了，我父親為守至今，從未背叛過。”

巫馬莉婭噎住了，卻依舊不信：“說不定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程靳言：“就你這扭曲的觀，看誰都是，怎麼能遇見真？”

巫馬莉婭氣惱：“我說過我沒有！再敢胡說八道，本小姐撕爛你的。”

程靳言對的恐嚇也完全不當回事。

他道：“我一個朋友，你見過的，上次在蘇里南、那個救我的年紀較小的孩。”

“前段時間遭遇不測，從崖邊掉進了深海里，的男朋友，敲重點，還只是男朋友，義無反顧跟著一躍而下。”

“然后呢？”巫馬莉婭看他。

“現在臥床不起，被診斷為植人，男朋友每天寸步不離照顧。”

巫馬莉婭沉默住。

程靳言：“當時如果我在邊上，我也會跟著跳下去救，即便下面是會吞人的深海。”

巫馬莉婭看向他：“你也？”

程靳言：“我是想告訴你，這世上不止有真，還有跳過一切質的友和親。”

“如果當時掉下去的是我我的朋友也一定會跳下來救我，我從不質疑我們間的。”

巫馬莉婭：“那你呢？你也會像你父親一樣，一生只你妻子一個？”目盯著他：“即便對方并不漂亮并不優秀，你也會忠誠一輩子？做到絕不背叛？”

程靳言：“對人忠誠是最基本的。”

“只要是我的，別說只是不漂亮和不優秀，哪怕是個腦子不太正常的神經病，或者是街邊撿垃圾吃的乞丐，我也會。讓我臣服的永遠只會是靈魂，而不是無趣的皮囊。”

巫馬莉婭再次沉默了。

從昨天結束這個話題后，巫馬莉婭整個人都變得正常了，當然只是安靜了一些。

程靳言昨晚上難得有個好覺睡。

巫馬莉婭失神間，程靳言來到面前，回過神，看向前面帶笑意一臉無害的男人。

程靳言朝傾下：“你的世界，真的很臟，、親、友，都充斥著病態。”

巫馬莉婭臉微微發白。

“你的心理、你的思想觀念都被扭曲，你這是典型的反社會人格加邊緣人格障礙。”

“你需要治療。”

程靳言：“我是個律師，同時還是位心理醫生，需要心理疏導嘛巫馬小姐？”

他聲音輕而緩，明明是安人的語氣，卻像是被針尖刺，讓人聽著渾不舒服，指尖發麻，想向他求救，又恐懼地想避而遠之。

他眼里本沒有一點醫者仁心的善意，更像是捕捉抓到了一只有趣的獵，他想要將其飼養和馴服，想要玩弄，還想要殺。

他心的黑暗面，絕不止如此，他藏得很好，很會暴自己不正常的一面。

尤其在生人面前。

而在值得信賴的朋友和同類面前，他往往喜歡將另一面釋放，不計后果地讓自己發泄。

巫馬莉婭：“不需要！”

程靳言憾地撇撇：“真可惜，我好久沒到病癥像你這麼嚴重的病人了。”

巫馬莉婭怒斥：“你才有病！”

程靳言自顧自地說：“雖然你放棄為一個正常人，但我還是會讓上帝保佑你的。”

程靳言拿出手機，繼續背后推波助瀾。

而巫馬家的也在持續找著他和巫馬莉婭的蹤跡，一共兩撥人——巫馬游和巫馬家主。

程靳言得到消息，巫馬家的人搜到這邊來了，他帶著巫馬莉婭離開小賓館，躲避搜查。

黑夜一點點吞噬大地。

巫馬莉婭雙手置于前，腕上綁著兩圈繩子，程靳言一只大手輕松抓握住兩只手腕。

他這個手勢正好將繩子遮擋住。

兩人就這麼走在街道上，外人只當兩人是熱中牽手逛街的小。

前方不遠出現一隊人馬。

敏銳的程靳言帶著巫馬莉婭躲向一側。

巫馬莉婭冷笑一聲，告訴他：“那是我父親最厲害的手下，你死定了。”

程靳言也笑了，回道：“可惜他已經被你四叔巫馬游收買了。”

巫馬莉婭臉上的笑意跟著消散。

程靳言：“你猜他是來殺我的，還是殺你的？”沒等巫馬莉婭反應，程靳言接著出惡意的笑容：“試一試就知道了。”

下一秒，他竟直接拉著巫馬莉婭暴在了那些人的視線下。

槍聲響起。

程靳言一邊拽著巫馬莉婭，邊舉槍反殺。

子彈在耳邊呼嘯而過，程靳言帶著巫馬莉婭邊殺邊往后撤去。

巫馬莉婭目鎖定在那個父親最厲害的手下上。那人本應該在見到之后，立馬上來營救，可是他并沒有。

他掩藏在其它人后，緩緩舉起槍，槍口赫然對準了，而后扣下扳機。

連著兩槍。

無可躲的巫馬莉婭被第二發子彈貫穿了肩膀，鮮噴濺而出，迅速染紅服。

程靳言看著肩膀那一大片的紅，心說一句：有點玩了。

程家的人來得及時，程靳言立馬抱起昏迷的巫馬莉婭離開了這里。

這一片的醫院和診所不能去，巫馬游想要巫馬莉婭死，還想要活捉他，肯定會設埋伏等著他們送上門。

程靳言只能將人帶到一個酒店。

巫馬莉婭已經昏死過去，他將人腕上的繩子解開，扯起袖子時，看到手臂上丑陋的刀疤——是“三刀六眼”的刑法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