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靜姝看著農場里四塊地上漂浮著的氣泡,開始干起了農活兒。
說是農活,實際上卻和那種比較古早的模擬經營小游戲差不多,點擊氣泡就可以完。
氣泡上懸浮的圖標也只有四種,大青蟲代表除蟲,青草代表除草,噴壺代表澆水,化袋子代表施。
除了施這個選項之外,其他三個選項都不需要消耗金幣。施本起到的也不是增加產量的效果,而是加速作生長。
農場里的每一塊地,產量都是固定的。
現在外面是冬季,等于靜姝到了利業村之后,還得和其他知青一起吃大鍋飯,要麼就是在老鄉家吃派飯,這種況肯定是不能把空間里那些水靈靈的蔬菜拿出去的。
否則別人冬天只能買到蘿卜白菜的,卻能拿出那些春夏才有的新鮮的小菜,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原書里主有主角環,于靜姝可不敢保證自己也有,更何況頂著這張臉去投機倒把,賣的還是別人搞不到的反季節新鮮蔬菜,這不是等著被別人抓走嗎?
于靜姝思來想去,決定還是把蔬菜賣給商城,用金幣買種子和化,加速作生長,短每次收獲的時間,來盡快賺取經驗。
這個辦法雖然比較辛苦,但是比起和一堆七八糟的男人為鼓掌什麼的,總歸是強多了。
可沒有白秋雨那麼好的胃口,再說了,搶別人的男人,也不怕消化不良!
想著只有櫻桃蘿卜適合生吃,其他的暫時也用不上,于靜姝一腦兒把之前收的蔬菜都賣了,買了四包種子,剩下的金幣就全都買了料,開始給四塊地里的蔬菜催。
不過這個方法也不是能一直刷下去的,空間里每天的施上限是一百次,于靜姝現在的等級只能買一次催一小時的初級料,而0級作的生長周期是8個小時。
加上金幣本也有限制,于靜姝催了兩作之后,再種下新的種子,就沒有多余的金幣來施了。
好在于靜姝本來也要睡覺了,醒過來估計還能再收一波。
于靜姝好心地看了一眼經驗條的位置,意識離空間回歸現實,地睡著了。
下鋪的霍旬卻久久不能眠,反而和對面的另一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比阿特麗提到的“沈”——外貿局的辦事員沈星瀚。
這年頭能在外貿局工作的,家世都不差,家教一般也比較好。
沈星瀚進來臥鋪車廂的時候,看見對面上鋪有人,怕打擾別人睡覺,所以一直輕手輕腳的。
所以于靜姝意識退出空間之后,都沒意識到房間里多了一個人。
但霍旬不一樣,他從軍多年,平時警惕慣了。
這年頭火車上什麼人都有,他不得不防。
更何況……
想起于靜姝那張姣好的小臉,霍旬覺得,整列火車上的男人所謂的定力,都不值一提。
因為擔心夜里會有小流氓、二流子跑到臥鋪車廂對同志,霍旬合靠在下鋪的床位上,一宿都沒有睡實。
……
于靜姝一夜無夢,睡了一個好覺,賴在床上收了一波蔬菜,才慢吞吞地睜開眼睛。
下鋪的霍旬早就醒了,正站在門口,和沈星瀚低聲談。
于靜姝好奇地探頭看了一眼多出來的陌生人,正好被回過頭來的霍旬看個正著。
“你醒了,想吃什麼?我去餐車那邊看看。”
站在霍旬對面的沈星瀚聽見這堪稱溫和的聲音,頓時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人剛才和他說話的時候,嚴肅得像是查戶口似的,聽說他是外貿局的才勉強緩和了神,怎麼現在又是這個態度?
沈星瀚往于靜姝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下了然。
咳!英雄難過人關嘛!都是男人,他懂!
剛認識沒幾天,于靜姝哪好意思真的使喚霍旬跑前跑后的?
聽見霍旬的話,立刻爬了起來,手忙腳地從上鋪下到下鋪,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吧!早餐應該會有點燙,你一個人也拿不過來。我這就去洗漱!”
“不急。”霍旬看著于靜姝有些凌的頭發,手指了,強忍住要親手給平的沖。
于靜姝拿著牙刷、口杯和巾,鉆進了衛生間。
只是沒想到洗漱過后,剛和霍旬走出車廂,就迎頭撞上了方小檀。
于靜姝往后退了一步,挑起眉頭,心想:
臥車廂就這一節,這是專門過來找我的?
“我能不能去你那待會?我買了吃的,可以分給你吃!”方小檀滿臉怒容,仿佛于靜姝不答應,下一秒就會發火似的。
于靜姝心雙手合十。
阿彌陀佛,看在早餐的份上。
合格的干飯人,跟什麼過不去都不能跟吃的過不去。
而且能把方小檀惹到這個份上的,八就是白秋雨。
于是于靜姝用愧疚的目看向霍旬,“霍大哥……”
“你在這里和朋友說話吧,我自己去就行。”霍旬雖然有點憾于不能和小姑娘多待一會兒,但到底不至于連理智都沒有了。
現在暴自己的意圖,未免為時過早。
他是軍人,確定關系到打報告結婚可能一個星期就能搞定,但像于靜姝這樣的小姑娘,肯定是適應不了這種速度的。
他只能耐心等待。
霍旬走后,方小檀拎著一兜子吃的,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跟著于靜姝去了的床位。
兩人進去的時候,比阿特麗并不在房間里。
于靜姝從桌子上拿起暖壺,倒了一杯熱水,轉頭問方小檀,“杯子帶了嗎?”
方小檀的表瞬間空白。
我都氣這樣了,這人怎麼看不出來呢?
也不問問我為什麼生氣!
不過還是翻出搪瓷口杯,遞給了于靜姝。
“喏。”于靜姝倒了熱水,把杯子遞還給方小檀,才說道:“出什麼事了,生這麼大氣?”
其實于靜姝也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變知心姐姐了。
不知道,方小檀從小生慣養,花錢大手大腳,沒被別人當冤大頭,是以后來痛定思痛,決定還是和那些家境相當的孩子朋友。
至人家不至于一邊占便宜,一邊還說壞話。
于靜姝上的服都是進口貨,又能買到臥車票,方小檀第一眼就把當了同類人。
是以一委屈,就立刻跑到“同類”于靜姝這里求安來了。
“還不是那個韓靖鵬!竟然和別人合起伙來欺負我!”方小檀的聲音起初很高,但看到其他房間有人探頭出來,就立刻放低了聲音。
于靜姝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一幕,都沒費心細想,就猜了個大概。
方小檀雖然在說氣話,但話里出的信息,卻表明了和韓靖鵬的關系不一般。
至于那個“別人”……
于靜姝看了一眼方小檀,一時有點羨慕又有點無語。
看起來方小檀家里人還真是把保護得很好,一點也沒讓遭社會的毒打。
否則這家伙也不會把所有心思都寫在臉上。
就這樣,人家“別人”想算計,還不是手到擒來?
于靜姝嘆了口氣,終于順著方小檀的心思追問道:“他們怎麼欺負你了?”
“我今天早上一起來,就去餐車買早餐了,結果回來的時候,那個白秋雨就坐在我的床上,和韓靖鵬有說有笑的,臉都快笑爛了!我讓起來,還在那裝可憐!真想坐臥就自己買票啊!”
方小檀眼圈都紅了,可見在家的時候沒過這種委屈,“韓靖鵬不僅不幫我說話,還說我自私,都睡了一宿了,讓坐一會兒怎麼了!他還讓我把早餐分給白秋雨一點!”
說著,方小檀打開裝早餐的袋子,從里面拿出幾大片烤好的大列,又打開飯盒,放到桌子上,出里面切好的茶腸和酸黃瓜,氣哼哼地說道:“咱倆把這些都吃了,一口也不給他們留!”
由于這趟車終點站是哈爾濱,所以餐車上有不秋林公司的食品,于靜姝穿越前通那麼便利,自然哪里的食都吃過,反而是方小檀這個本土白富沒吃過茶腸。
“這是什麼啊?我記得我爸爸只帶回來過紅腸。”
“這是茶腸,沒有紅腸那麼好保存。”于靜姝咬了一口大列,狀似無意地說道:“我聽你的意思,白秋雨很想坐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