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悠揚古樸,洪亮的鐘聲傳耳朵,聲聞百裡,不,是方圓萬裡之地,都聽得非常清晰。
山峰巍峨,靈山府之,無數修士驚愕的抬起頭顱,臉上皆出訝然之,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
這召集金丹峰主議事的大鐘,百年也難得一響,上次出現變故,還是鮫人王駕臨此。
如今四海清平,修仙界繁榮平靜,宗一片祥和,怎麼會將這傳承自上古的大鐘敲響呢?
除了錯愕還是錯愕。
但普通的弟子也僅僅是好奇罷了,俗話說天塌下來有個高的先頂著,就算真發生什麼意外變故,該心的也是金丹與元嬰老祖,除非發布下宗門任務,否則,他們依舊是該幹什麼幹什麼。
所以當鐘聲散去,普通弟子們又低下了頭顱,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然而天空中卻是破空聲大響,出現了各炫目耀眼的靈芒,飛劍、法寶,戰車,不一而足,從一座座山峰頂部,府大開,飛出了桀驁不馴的金丹老祖。
足有三十餘人之多。
除了數在閉生死關的存在,其餘修士,全部飛向天泉峰頂的大殿了。
天味宗共有大小山峰八十一座,其中主峰有三,而三座主峰中,又以天泉峰為主。
天泉峰,高萬丈,直雲霄。
峰頂白雪皚皚,靈泉卻是常年不凍,峰頂好大一片空地,氤氳霧氣間點綴著異常的瓊樓玉宇。
如瑤池仙宮!
雕梁畫棟,而所有建築中,最顯眼的卻是正中一座殿宇,蒼涼古樸,散發出洪荒古樸的氣息。
大殿高十丈,占地寬廣,這兒是天味宗一議事之。便是容納千人。也不會顯得擁。
此刻,天羽真人,便等在大殿裡。
他著古樸,三縷長須。手中拿著拂塵,盡顯仙風道骨。然而眉宇之中,卻現憂,那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
很快。靈耀目,一位位金丹老祖。就出現在大殿之前。
男不一,老各異,然而每一個。都自有一雍容的氣度,睥睨天下。金丹老祖,度過二次天劫的人,不論際遇如何。那都是這世界的絕頂強者。
他們理著宗門事務,但彼此間,也好久未見了,互相打著招呼,臉上竟也帶著好奇與憂,顯然對於為何突然敲響大鐘,心中也是分毫端倪也無。
寒暄著進大殿之中。
“參見掌門師兄。”
大殿中,天羽真人正襟危坐,雙眉鎖,眾人師兄弟進門,竟也無意站起,僅僅是歎了口氣:“諸位不用多禮,落座就是。”
金丹老祖們的聲音嘎然而止,掌門事一向穩重以極,有城府,從來不曾失過禮數,今天這是……
嗚……
殿外,仿佛有狂風吹過,鵝般的大雪讓山峰銀裝素裹,眾修士的心卻莫名沉重了許多。
“掌門師兄,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說話的,是溪泉峰主,此老一青袍,說不上仙風道骨,但也別有一番氣度,而溪泉峰,雖非三大主峰,但也排名前十五,此老號青尊者,乃是一位金丹中期的修仙者。
其餘修士聽了,也無不屏氣凝息。
而那位天羽真人,則長長的歎了口氣:“今天召集各位師弟,確實有一件大事,這關系著生死,關系著本宗的傳承運數……”
此話一出,所有金丹老祖無不大驚失。
“那個……掌門師兄,你是在開玩笑麼,如今修仙界平靜無波,天下有何事,居然能影響本門的傳承運數。”大殿中,一穿宮裝的婦,臉上滿是詫然之,其餘金丹老祖的表,也相差仿佛。
並非他們心修為不足,而是天羽真人所說,委實太過驚世駭俗。
“這等大事,愚兄又豈會謊言說。”
天羽真人的臉上,卻依舊布滿憂:“這件事,是管事弟子來回報的,近一年來,各峰泉水,湧出的量竟然下降了一半還多,如今各靈田的澆灌,已經有些不足。”
“什麼?”
眾修士聽了,無不大驚失,當即,有數位金丹老祖站起,其中一面容黝黑的男子開口了:“掌門師兄,你說的是真的嗎,靈泉竟然不再湧出,快要枯竭了?”
“怎麼可能?”
“天下一切事皆可發生,何況我天味宗以此為總舵,已過去了三萬載,鬥轉星移,滄海桑田,便是大海也有枯竭的一天,更何況小小的靈泉。”
……
凝丹修士們的爭論傳耳邊。
在外人眼中,他們是金丹老祖,然而此時此刻,一個個,也陷了彷徨之中。
天味宗,傳承數萬載,宗弟子足有百萬,當然這是包括雜役凡人,但卻誰也沒想過,宗靈泉,也會有枯竭的一天,或許大家心深,也知道這一天早晚到來,但卻太突然。
畢竟數萬年靈泉不斷湧出,很容易給人一種假象,它還會再湧萬載。
怎麼辦?
一時間,眾位叱吒風雲的金丹老祖也有些茫然。
吵鬧聲不停傳耳邊,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終於漸漸平靜下來。
“今天召集眾位師弟,就是想要集思廣益,看大家能否想出一個辦法來?”掌門的聲音再次傳耳邊。
想辦法,誰知道該怎麼辦?
剛才已經吵夠了的金丹老祖們,此刻卻沉默了下來。
良久,才有一穿黑的男子站了起來,他容貌普通,嚴格來說,比常人還不如,然而站在那裡,卻自有一人所難及的氣度,一代宗師,金丹老祖,自有出塵之。
“諸葛師弟,你可有什麼主意?”
天羽真人眼睛閃過一亮,此人複姓諸葛,也是一峰之主,修為在本門金丹期的存在中或許不算什麼,但卻一向足智多謀。
“主意一時難以想出,但此事一定要保,除了我們大殿中的師兄弟,不可有分毫外。”那黑男子表嚴肅的開口。
其餘金丹修士聽了一起點頭,天味宗位居五大宗門,固然威風,然而萬年以來,得罪的仇人卻也不。
就說這天味島上,魔道四宗,旁門三派,皆與本門有不恩怨。
平時他們固然不敢造次,但消息若是傳出,本門弟子必然驚慌失措,他們也就有機可乘了。
何況,修仙界弱強食,五大宗門也並非同氣連枝,相反,萬載以來,彼此競爭,雖然沒有大打出手,但暗地裡的鋒也是數不勝數的。
靈泉枯竭,本門面臨著絕大危機,其餘四派會雪中送炭的幾率實在是寥寥無幾,如果自己沒有料錯,多半會落井下石。
聽了那黑男子一番分析,其餘金丹老祖也是大點其頭。
他們無不是活了幾百年的人,曆經風霜無數,這點見識又怎麼回沒有。
“可是諸葛師兄,可就算我們不說,這件事,也難以瞞多久。”聽的聲音傳耳朵,是剛才那穿宮裝的婦,此時黛眉微顰,亦在苦思良策。
“瞞得一刻是一刻。”這次說話的卻是天羽真人了:“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短時間難以找到應對之策,但諸葛師弟說的是對的,多瞞一刻,本宗就多一些時間來應對危機,我已經派出一些絕對可以信任的弟子,去尋找靈泉礦脈了。”
“師兄,話是沒錯,但這個方法,恐怕遠水解不了近。”另一歎息的聲音傳耳朵,眾人轉過頭顱,就看見一穿白袍的男子,年輕以極,一眼去,不過二十餘歲年紀。
能夠來到這裡的,都是一峰之主,而古往今來,就算修仙界最為繁榮之時,也沒有人,能在這個年紀為金丹老祖。
所以,他只是看著年輕而已。
修仙功法,神妙莫測,自然不乏能夠駐養容的,能夠容不老,青春永駐,不過這類功法,與子修煉的居多。
男修所練功法之中,能夠駐的不是沒有,但卻寥寥可數。
“趙師弟,你有什麼話說?”天羽真人轉過頭顱。
白男子歎息:“靈泉之地,比靈脈優異的更加難尋,更何況本宗如此規模,當年天味老祖,幾乎走遍整個雲心水域,才找到這麼一天福地,急切間想要尋到一塊相同的,哪兒有那麼容易。”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除此以外,趙師弟又有什麼好主意。”
“這……”
白袍男子瞠目結舌,他如果有主意又豈會不說。
“掌門師兄,這件事關系太大,以我等份,已不適合抉擇,依小弟之間,還是稟告幾位師叔,請太上長老定奪。”沉默片刻,還是那溪泉峰主,青尊者開口了。
“不錯,請師叔定奪。”
“幾位師弟所言沒錯,太上長老雖在閉關,但此事關系著本門的傳承運數,唯有請他幾位定奪。”
“不錯,不錯。”
……
一時間贊的聲音此起彼伏,面對這難題,眾金丹老祖實在回天乏,也只好與元嬰師叔去頭疼了。
“好吧,眾為師弟言之有理,此事關系著本門的傳承運數,那就只好打擾幾位師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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