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隨便把頭發一扎，就跑了出去。

方小紅怕出事，把門關上跟去，“小，你不要沖！”

怕拉不住萬，就跑去田里找到隊長，氣吁吁的。

“隊長不好了！小的臉起了很多紅疹，跑去找蘇允禾了。”

田隊長擰眉，“臉上起紅疹，跑去找廷鈞媳婦兒做什麼？”

方小紅說：“我不知道啊！”

田隊長說：“一起去看看。”

他了一個干部跟上。

這些人怎麼搞的，一天天的都去賀老三家找這個那個的麻煩！

……

沈玉芝知道兒子給兒媳婦兒做了新服，讓穿出來看看。

蘇允禾去房間，換上那套米碎花的服，再把頭發編上辮子盤起來。

“媽，怎麼樣，好看嗎？”

沈玉芝直夸好看，“哎呦，我閨真是越來越漂亮了！瞧瞧這臉蛋，跟剝了殼的蛋一樣！眼睛還大了！”

蘇允禾了自己的臉蛋，這都是靈泉水的功勞啊。

萬在路上就看到站在院子里的蘇允禾，那又白又的臉蛋，嫉妒的面目全非。

“蘇允禾，你這個賤人！你害我毀容，我跟你拼了！”

挽起袖子跑過去，要撓蘇允禾的臉。

蘇允禾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冷冷勾，在沖過來的時候，抓住的手腕，反手一擰，制服萬。

萬咆哮著，“你這個潑婦，放開我！”

沈玉芝嚇了一跳，不滿道：“知青同志，你怎麼跑到我家里來打人啊？當心我告訴隊長分你！”

蘇允禾懶洋洋道：“知青同志，我跟你無冤無仇，你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你裝蒜了，要不是你，我的臉怎麼能變這樣？”萬又哭又鬧的。

蘇允禾瞥見路上幾個人影出現，松開。

頂著這個丑樣子，萬想死的心都有了，“蘇允禾，你必須賠我醫藥費！不然我跟你沒完！”

蘇允禾挑眉，“同志，莫非你看到我家蓋了新房子，想趁機訛詐我吧？”

萬瞪，“呸！你在那里胡說八道！”

“小！”

方小紅跑過來。

田隊長一臉嚴肅的進了院壩，“萬知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萬立馬朝他哭訴道：“田隊長，是蘇允禾告訴我說，用皂洗臉，臉會變，我就用了，誰知道現在臉全爛了！我要賠醫藥費！”

方小紅愣了，原來是洗了皂臉。

上次和另一個知青，還有小一起坐的拖拉機，所以知道那天蘇允禾說了什麼。

現在小明顯想把責任推到蘇允禾上。

田隊長皺眉，問蘇允禾，“是這樣嗎？”

蘇允禾說：“我的確說過用皂洗臉皮會變好。”

萬指著道：“田隊長你看，承認了！我要賠我10塊錢的醫藥費！”

沈玉芝，“十塊錢，你想的也太了！”

萬跟掰扯道：“我耽誤一天沒掙工分，不應該算上嗎？里面還有神損失費和醫藥費！”

擰了一下方小紅的腰。

方小紅只好附和，“對、對。”

“我還沒說完呢。”蘇允禾眼角含笑，卻沒有一點溫度，“我后面還說了句，不是每個人都適合用皂洗臉，會把臉弄壞的。”

“還有，這些話也不是專門對說的，是一起坐拖拉機的馬大嬸問我臉上的瘡怎麼沒有了，我才說用了皂的原因。”

“皂有殺菌的作用，我用來洗臉正好。”

蘇允禾看向萬，一臉無辜，“我跟馬大嬸在說話，不知怎麼萬知青聽了去，還回去模仿了，現在出了事怪我，田隊長，我冤枉啊！”

萬大聲反駁，“田隊長，別聽的，說的！”

蘇允禾搖搖頭，輕笑，“我有證人呢，那天一起坐拖拉機的馬大嬸、李大娘，還有跟你一起的兩個知青，其中一個就是。”

指了指在后面的方小紅。

田隊長說：“你來作證，蘇允禾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這……”

方小紅兩手拽著擺，一臉為難。

跟萬是舍友，知道脾氣有多怪，說吧，以后肯定沒好日子過，不說吧，又覺得對不起蘇允禾。

蘇允禾說：“田隊長，不說，咱們可以去跟馬大嬸和李大娘對峙，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田隊長看向萬，“萬同志，你現在承認，我不追究你的責任，要是我去查到是真的，那就要給你記過了。”

記過三次，就要罰去做又臟又累的活，修水渠、修水庫。

們這些下鄉才幾年的知青，哪里做得了那麼累的活。

方小紅趕道：“是！蘇同志沒撒謊。”

田隊長冷著臉說：“萬知青，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是你自己胡用皂洗臉才這樣的，還想來訛蘇同志！”

旁的干部說：“萬知青，這確實是你的不應該！”

萬咬著，手指甲都要把手心摳破。

瞪了一眼方小紅，轉就跑了。

“小！”方小紅跟田隊長他們打了招呼，就追過去了。

田隊長對蘇允禾們說：“沒什麼事了，你們先忙吧。”

沈玉芝很不高興，“那知青也真是不要臉，自己作死！”

蘇允禾笑道：“媽，不要為這種人影響心，我給你看另外一套服。”

……

回到知青宿舍，門都沒關，萬就啪的給了方小紅一掌。

“方小紅，你有沒有腦子？你是心讓他們看我笑話嗎？以后我在公社怎麼抬得起頭來？”

方小紅捂著臉，眼眶委屈紅了，“小，我也是為了你好，要是不承認，田隊長他們肯定會找馬大嬸們對質，也會知道的，到時候你會被記過的。”

“我有辦法，你在那里出什麼頭？看見你就討厭！出去出去！”

萬沖發泄完，就把推到門外去，砰的關上門。

方小紅低聲哭著。

萬氣悶的坐在架子床上，拿過鏡子看了眼自己的臉，啪的甩在桌上。

“蘇允禾，我恨你！”

想了想，從屜里拿出信紙，在上面寫起來。

寫了幾大篇，折好放進信封里，收件人寫上：徐麗紅。

冷笑，蘇允禾，等麗紅回來，你立馬就會被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