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裴庭和春丫說要試試拿住盧縣令,可盧縣令本就是個經曆過層層考試選拔和在年場曆練多年的爺,想要拿住他,就憑倆也確實很難。
但是春丫覺得不要,人都有弱點,盧縣令這個人,又窮,家裏頭也沒什麽底子,屁後頭跟著一幫嗷嗷待哺的親戚,這也是他混了十幾年場,混來混去混不上去的主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的的確確,他人比較衰。
幾年前有機會晉升,可惜正巧他第一任媳婦去世了,倒是不需要守製,但是辦葬禮前前後後告假兩三個月,說好的位置被人搶了去。
去年花了千兩白銀,好不容易疏通了個六常縣的縣令之職,又被安遠寺的事兒給攪黃了。
別看他從這沛縣調任去六常縣,都是做縣令,可這沛縣是中縣,縣令為七品,而六常縣卻是上縣,縣令為從六品。
一旦做了上縣縣令,今後作得當,做上同知,知州,甚至知府也不是不可能了。
裴庭和春丫說了半日,基本把盧縣令的事給了個底掉,春丫一一都記了下來,雖說如今辦法還未曾想的很清楚,但是約覺得,這盧縣令弱點實在很不,細細理一理,總能抓到點什麽。
當當當~~~~
不知不覺,兩人說話直說到了那頭三山書院都下課了,裴庭站起來說:走吧,瞧瞧學子們玩蹴鞠去?
好啊!今日來的小姐們多不多呀?春丫還是很關心生意的。
裴庭皺了半日的眉頭,這才鬆了下來,說道:上頭都訂滿了,都說是來喝午茶的,可你看,一直喝到這會兒還不走,定是要看看學子們蹴鞠呢。
哈哈哈,看好啊!看咱們才能賺錢嘛!我也看!走走走,咱們看看去。春丫拉著裴庭往外走。
裴庭點了下的腦門:也不害臊!!
一行人急急忙忙趕到主樓,直接去了新造的副樓的大臺上,底下球場正好鳴羅開場,腦袋上紮了紅藍兩頭帶的年輕人,瞬時就跑了起來。
其實春丫在還沒穿來之前,對足球籃球都沒啥興趣,讀書的時候看打籃球,純粹是為了看看值高的小男生。
而此時們站在臺上,遠鏡這種俏貨他們作為東家是決計不上的,目力所及,不過就是一幫人湧過來,湧過去,連個藤球都看不到,再說如今才是初春,這臺上的風實在是冷的很。
所以,看不到兩分鍾,春丫和裴庭對視一眼,下去?春丫問。
走吧走吧,太冷了。裴庭也不了這上頭的冷風。
兩人看了兩分鍾蹴鞠,匆匆下了樓,見顧媽媽和佛保佑正帶著小丫頭往返於各個包廂之間,忙得不亦樂乎,們也不喊倆,忙好啊,忙來忙去,可不都是錢嗎?!
在裴庭那頭吃了晚飯,說定了過兩日辦個養主題的局,春丫才被大衍莊的馬車送回了文苑街。
推門進去,就見各個屋子都點了燈,院子裏連個鬼影都沒有,狗都不知道去了哪兒,他們還真是,一點兒不心啊。
春丫原想喊兩聲,轉念一想,還是算了,先去找徐達和張氏商議點兒事再說。明日想回三元村一次,看看嫁接的果樹如何了,也不知道爺爺他們開始春耕了沒,從徐達那頭坑來的錢,倒是正好能抓上十個小豬仔。
鬼鬼祟祟的跑到徐達他們門口,剛想敲門,就聽後響起了說話聲:春丫,你回來了?你找爹娘幹嘛?
春丫一個激靈,被哥嚇一跳,抱怨道:哥!你走路怎麽沒聲音!嚇死我了。我找爹娘說說話,我明天想回趟村。
哦,那巧,我也正好要找爹娘,咱們一起去。說完,便抬手敲了敲門。
行吧,聽就聽,聽了別怕就行。
徐達張氏在屋裏已經聽到外頭的聲響了,聽石頭敲門,張氏便開了門,把倆孩子讓了進來,見著春丫還抱怨了一句:哪兒有孩子回來這麽晚的!下次太下山前可得回家!
欸,好的娘。這種不走心的應答,春丫也是張口就來,反正答歸答,做歸做唄。
石頭來,是給徐達代每日賬目的。別看石頭平日老實的有些憨傻,可盤起賬來卻是清楚的很,一筆是一筆,一點沒含糊的。徐達問他康平之幹的如何,石頭想了半日,說道:沒注意啊。人好。
平日裏幹活的時候人多口雜,石頭一門心思隻能撲在一件事上,表哥如何,恕他實在分不出神去關注。
行吧,反正你們能開下去就行。張氏說完,朝春丫看去,你找我們有什麽事兒啊?
等會兒!我先喝口水準備準備。徐達咕嘟咕嘟把蓋碗裏的茶水給喝了個幹淨,才道:說吧。
春丫想了半天,組織了下語言,發現很徒勞啊,這種事兒,說的太含蓄很難表達清楚,於是放棄了化自己的目的,直接說:哦,就是我跟庭姐想要拿住盧縣令,可辦法,一時三刻我也理不出太多頭緒,想跟你們討論討論。喵喵尒説
妹妹,你說的盧縣令,是咱們的縣令老爺嗎?石頭有點晃神。
春丫點頭道:是啊,就是咱們的盧縣令。
咱,咱們為啥要拿他?石頭覺得有些惶恐,這可是縣令老爺啊,這一縣的父母,他們憑啥拿他啊?就憑妹妹歲數小?!
春丫耐心解釋道:這為什麽,我就不說了,實在說來話長。隻是,這麽做,肯定對我們是有利的,不過主要還是為了庭姐姐。我先把我掌握的盧縣令的況跟你們說說啊。
於是春丫簡單代了下盧縣令的家事和痛點,徐達聽完點了點頭,說道:如今這般,家世單薄,的確在場上很難混啊。
除非,有重大且突出的貢獻,才能穩妥的往上升一升。春丫點頭道。
張氏搖頭道:盧縣令這人,對庭妹妹真的不怎麽樣,就怕他升了,就更不把庭妹妹當回事。
那就應該讓盧縣令的夫人裴庭,變,裴庭的相公,盧縣令。春丫似乎是自言自語的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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