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呵呵一笑，說道：“王大哥，我記得我好像是說過的，來錦城三年多了，古董這一行，其實是個意外，以前自己也從來就沒有想到過，三年前來錦城的時候，是在建筑工地上找了一個活兒，拼死拼活的干了兩個月才拿到三千多塊錢，平時閑著沒事的時候就去逛街游玩，只是不買東西，因為買不起，偶爾有一次在古玩市場見到老石齋的大師傅老蘇在看玉件，我那時也在旁邊看，當然是什麼都不懂的，老蘇當時從一個花了六百塊錢淘到一個玉件的人手中買下了那個玉件，價錢卻是翻了一番，變了一千二，我當時心里就熱了，六百塊錢轉眼間就變了一千二，這樣的生意，又不犯法，又來得快，又輕松，哪里去找？”

張燦笑呵呵的說著，又喝了口咖啡，杯子里剩最后一點了，然后一口喝盡，又說道：“就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徹底喜歡上了古董這一行，最先嘗試的賺得最多的，也是玉件，不過都是些小玉件，賺的錢也是三幾百，最多的賺到幾千，都是小錢，但比起我在工地上干的苦力活，卻是要又輕松賺得又多得多了。”

王前笑笑道：“那你那麼好的鑒定技，是真從一本破書上學來的？”

這是張燦之前對王前說過的原由，王前再次問了出來，當然認為張燦可能是有些原因了。

“王大哥，這個我可是沒有說謊，是真淘了本老書，爛得沒人要的手抄本，上面就專說些古董鑒定和玉鑒定的法子，我沒事就照著練習，然后配合自己的經驗技，結果就像現在這樣了。”

張燦說得連他自己幾乎都相信自己是這麼得來的經驗技了，王前笑了笑，也還真相信了，笑笑道：“老弟，看來那是你的福氣了，時來運轉吧，就跟古董一樣，有些東西擺在別人面前，他也認不出，是你的就是你的，別人也拿不走。”

張燦沒事就跟王前聊起家里的事來，說父母，哥哥妹妹侄子，王前也聽得很認真，也看得出來，張燦對他的家人的關心和護，也聽得出來他的踏實。

兩人聊著聊著，雖然喝了咖啡，但睡意還是來了，兩三個小時后，還是睡著了，到凌晨快天亮的時候，車忽然停了下來，張燦和王前也都是被廣播聲音吵醒的，醒來后才聽到列車廣播里正在廣播著，因為暴雨，前面的山坡，堵住了鐵路，現在只能在這里等候調度，看看搶修的況，不過雨勢太大，坡嚴重，恐怕一時是搶修不出來，有可能會是一兩天的時間。

因為是特快列車，頭天下午三點發車，到現在開了十四五個小時，進西疆的路，其實已經過了一大半，這一帶已經是到了疆邊界的地方，山高路陡，很容易就出現問題，無論是鐵路還是公路，一下雨就會有不同層度的坡況發生。

王前怔了怔，當即起，拿起通訊就了一個保鏢過來，讓他去看看是什麼況。

大約十分鐘過后，那名保鏢就回來了，向王前匯報況：“王先生，前面山坡，是一公里外的地方，雨又大，工程車還沒有及時趕到，估計要修復，起碼得一天的時間，但這跟公路是不一樣的，公路是掃清障礙就可以勉強過，但鐵路還有軼，這個修不好，列車是過不了的，我看……”那保鏢猶豫了一下，然后又說道：“我看要不要聯系一下這邊的人，讓他們出幾輛車過來，我們改乘汽車過去吧。”

王前沉了起來，再瞧瞧車窗外，大雨如注，很難等到修復好，心里當機立斷，馬上說道：“好，你聯系一下這邊的人，不過應該不是太，能聯系則好，聯系不上就在當地租幾輛車吧。”

那保鏢當即應聲出去，王前又對發著愣的張燦說道：“老弟，別擔心，火車耽擱下來的話，我們就改乘汽車過去，我坐車最不喜歡的就是等車，等的時間太讓人憂慮。”

張燦點點頭，怎麼行，當然是王前拿主意了，他無所謂，若是平時游玩的話，估計王前也不會那麼急，對他之前的印象就覺得他很深沉，不是個容易喜怒形于的人，這時候急了起來，看來當真是他家里的病人很要了！

因為張燦不了解王前家人的病，也不知道是什麼病，所以也不敢打包票能治好，這也讓他不方便就此說調頭回去，讓他直接看病了。

張燦猶豫了一陣，這要是還要到西疆，到天山耽擱太久，倒還不如直接回去給他家人看病好了，不過這話卻是不知道怎麼說出來，又因為不知道的病，想了想，張燦才問道：“王大哥，你家人到底是得的什麼病啊？”

一提到病，王前的臉就轉了，嘆了口氣道：“老弟，是我家老爺子的病，老人家今年已經八十九了，胃癌晚期，這個病，再加上這麼高的年歲，別說是沒有辦法手治療，就算能手，老人家這個年歲也沒辦法頂得住啊……”

張燦一下子也悶了起來，胃癌，癌癥，這可是他沒有過的病，當然，胃癌晚期，這個結果他還是明白的，這就是沒得治了，老人家年歲大了，再說胃不像腎和別的，很多種病，張燦即使沒過，沒見過真正的樣子，但聽也聽說過的，像什麼癌癥啊，白病啊，艾滋病啊，尿毒癥啊等等，這些都是無法醫治的，以現在的科學水平，到了晚期的，本就沒辦法治了，癌癥如果發現得早，還能因為手可以摘除癌細胞，不過到了晚期，那就真的是直接判了死刑了，再加上王前家的那個老人家，說是八十九歲了，這麼高的歲數，人機能幾乎都已經耗盡了，油盡燈枯的，隨便個小手都會出問題，更別說還要進行這麼大的手，胃癌晚期，要是癌細胞擴散得厲害，整個胃都要切除的話，那還真沒辦法醫治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