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姜曜將廢話說下去,蘇傾淡淡地回了一句“喔”,便再次掛斷了電話。
忙音再次響起,姜曜說到一半的話再次卡回了嚨里。
他抬起手機來看了看那被掛斷的頁面,居然不覺得委屈,甚至覺得……
臥槽傾姐好無,好拽,更喜歡了怎麼辦!
蘇傾自然不知道他這抖m的奇怪想法。
好不容易清靜下來,回想起剛剛姜曜說的話。
倒是不由得想起了從小到大看過的那許多場京都電視臺的晚會。
在印象里,京都電視臺一直堅守本心,藝氛圍和傳統文化氛圍十分濃厚。
在傳統的基礎上也有所創新,節目都十分獨特有趣,風評不錯。
如此優秀的節目平臺,再加上還有年濾鏡的加持,蘇傾竟然也有些期待自己創作的beat出現在上面。
想著想著,車子就抵達了戰家老宅。
蘇傾推門進家的時候,就看自家人婆婆恰好端著一個砂鍋出來。
梁詩曼看到蘇傾,臉上頓時出溫和的笑,朝招了招手。
“卿卿,快過來,我剛煮的冰糖雪梨湯,里面加了冰,現在喝正好解暑。”
蘇傾走過去,看著那梨湯表面上漂浮未化的冰塊,原本不,都瞬間覺得焦口燥了。
蘇傾故意笑道:“媽您怎麼知道我正口呢!您這麼了解我,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才是親母呢!”
梁詩曼也笑:“誰說不是?我那臭兒子向來冷冰冰的不靠譜,你是我兒媳婦,和兒有什麼區別?”
婆媳兩人對視而笑。
蘇傾順手就要去接對方遞過來的碗,在出手的一瞬間才突然想起,自己剛剛回家來還沒洗手。
才剛坐下,又不得不站起來,轉要往衛生間去。
梁詩曼看著,疑地問:“卿卿,你干什麼去?”
蘇傾表里下意識就流出一委屈,兩手一攤。
“剛剛回家的時候忘記洗手了,看來我只能晚幾分鐘再喝到您的冰糖雪梨湯了。”
那模樣,像是個還需要等好久才能吃上糖的小孩子。
梁詩曼被這可模樣逗笑,揮揮手。
“沒關系,你不是了嗎,先喝一碗。”
“可是我……”
蘇傾剛要說自己手臟沒法拿碗,就見梁詩曼端著一碗梨湯送到了邊。
這是要喂喝。
蘇傾愣了一下。
曾無數次設想過,如果自己生在一個平凡人家,和母親之間相的日常是怎樣的。
現在知道了,就該是梁詩曼這個樣子。
隨意又溫暖,溫馨又和睦。
所有的不用宣之于口,一切都流在平凡而細小的一舉一中。
這如果是的親生母親,該有多好。
這碗梨湯,蘇傾雖然沒喝,卻已經覺到了它沁人心脾的甜。
梁詩曼見不,還在關心地說:“別不好意思,咱們都是一家人,這梨湯最解了,你先喝了這一碗再去洗手,鍋里還有很多呢,我再給你盛。”
蘇傾眼眶連同心頭一熱,掩飾住心的緒,笑著點頭,喝下那碗梨湯。
“好喝,比想象中更甜!”
蘇傾不吝夸贊。
梁詩曼頓時就笑開了,確認不再口后,這才放去洗手。
洗完了手,蘇傾又坐回桌前,十分給面子的連著喝了幾碗梨湯。
梁詩曼在對面坐著,是看喝都覺得高興。
只是蘇傾到底還是胃口小,喝完砂鍋里還剩下不。
梁詩曼學廚不久,雖然手藝長進不,但對量的把控還是不準確。
就比如這次,一不小心就煮得太多了。
梁詩曼自己也喝不下了,想了想,一臉忍痛割:“那就勉強分給我那臭兒子兩碗吧,剩下的我給你冰上,等你了再喝。”
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才是親閨,戰司晏是撿來的兒子呢。
但其實家里誰都知道,戰司晏素來不這些甜的東西。
蘇傾覺得好笑的同時,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先看了看時間,而后詫異地問:“司晏今天沒去上班?”
“是啊,一大早我就發現他臉不好,攔下他沒讓他去公司,家庭醫生來看過才知道他冒發燒了。”
梁詩曼語氣輕松,全然沒有對自家兒子生病了的擔心。
看人婆婆風輕云淡的模樣,蘇傾只當戰司晏病的并不重。
誰知這個念頭剛冒出來,戰老爺子就神神地從二樓書房走了下來,邊走邊笑。
老爺子這笑聲開懷得很,實在太有染力,讓人本無法忽視。
蘇傾是聽著,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卻也忍不住跟著笑起來。
蘇傾好奇道:“爺爺,您這是到什麼開心的事了嗎?”
戰老爺子這才注意到們也在樓下,立即加快腳步,一臉八卦地走了過來。
“司晏這小子,從小到大也沒生過幾次病,我剛剛覺得好奇就進他臥室看了看,你們猜怎麼著?”
蘇傾被勾出了幾分好奇:“怎麼?”
戰老爺子頓時笑得更開懷了:“那小子像個小娃娃似的,正裹著被子在被窩里哭唧唧呢!”
戰老爺子越說越覺得好笑,說到興起時甚至還模仿了一下。
“我跟你們說,我還是頭一次見這小子這麼可,如果不是個頭不對,我還以為那是小白呢!”
蘇傾和梁詩曼一邊聽一邊腦補了一下,雖然知道老爺子這話里夸張的分為主,但是也瞬間被逗笑了。
梁詩曼邊笑邊盛了一碗梨湯,遞給蘇傾。
“看在他這麼可的份上,卿卿,就委屈你給他送一碗梨湯,就當是安小朋友了。”
戰老爺子一聽,頓時向梁詩曼投去了贊許的眼神,滿臉cp頭子在線嗑糖的笑容。
雖然知道這是家長們有意撮合的手段,但蘇傾也的確被這個理由說服了。
而且也很想看看,哭唧唧的戰司晏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說不準還能錄個視頻什麼的,這樣也是手握戰司晏黑歷史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