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剛一轉頭,就見傅承之正十分耐心地跟小白說話。
“這一關是,過關條件很簡單哦,只要小白不哭就算過關功了。”
一邊說,傅承之指了指不遠那幾個哭鬧得厲害的小孩子,故意低了聲音,一副神兮兮的樣子。
“小白你看,那些都是闖關失敗的玩家,他們不拿不到積分,還要被倒扣分呢,負分選手是要有懲罰的。”
“不過呢,只要小白闖過這一關,就能遠遠超過那些正在哭的小選手啦。”
小白一聽,當即一臉認真地保證:“小白一定不會哭的,小白肯定能贏!”
說完,本不用別人督促,小白就鼓著一張包子臉,自己走過去,跑到后面排隊了。
蘇傾又欣又好笑,沒忍住,掏出手機對準小白拍了一張,而后才跟上去和小白一起排隊。
隊伍剛排了沒一會,蘇傾一家剛剛行至中間,突然聽見隊伍后方一陣。
一個人著尖利的嗓音,正蠻不講理地大聲嚷嚷:
“也不知道哪里來的野孩子,沒頭沒腦地就往人上撞,還蹭了我一眼淚,真是惡心死了,你知道我這服有多貴嗎,你賠得起嗎?”
一邊說,那人手推了面前那和小白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子一把。
蘇傾在這個角度看著,雖然只能看清那人的背影,可也不知為何,總覺得悉。
小男孩頓時踉蹌一下,摔倒在地。
周圍人紛紛指責,想要阻止那人。
然而那人還不依不饒,又跟上去手想要將地上的小男孩拽起來。
就在這時,男孩的父母拿著繳費單子回來,一見自己的兒子被人欺負,當即沖了上去,憤怒地將人推開。
人毫沒預料地向后踉蹌兩步,后背到了正在排隊的一個男人,這才勉強停下來站直。
可誰知那男人回頭看了一眼,頓時一臉嫌棄地朝后撤了一步。
人晃了一下,轉頭出錯愕且憤怒的表。
也正是在這時,蘇傾看清楚,那人不是別人。
正是那頂著一張整容失敗臉的蘇卿。
蘇卿似乎也覺到有束目正在著自己,抬頭過來的同時,剛才臉上的憤怒表瞬間僵住。
“蘇傾?”
恰巧此時小白發現蘇傾一邊的耳墜落,掉到了地上,十分心的彎腰撿起,正踮著腳想要給蘇傾戴上。
可小家伙高實在不夠,即便用盡了全力向上,也只能到蘇傾的腰部而已。
哼哧哼哧半天,小手都舉累了,小白嘟著小轉頭看向戰司晏,用呼呼的聲音撒:“爹地,可不可以幫幫小白?”
戰司晏今日心似乎不錯,順著小家伙的話問:“小白想讓爹地怎麼幫?”
小白立即舉起小手:“爹地舉高高,小白就能夠到媽咪了!”
戰司晏笑笑,寵地他的頭:“好。”
而后戰司晏直接將小家伙抱起,架在自己的手臂上,抬到與蘇傾高平齊的位置。
男人慢慢靠近,作平且穩,力量十足。
小白似乎也樂在其中,一邊指揮自家爹地“近點,再近一點”,一邊揮舞著小手給蘇傾戴耳墜。
蘇傾似笑非笑地了蘇卿一眼,而后當這個小丑不存在一樣。
十分配合地將自己右側的耳朵往小家伙手邊送了送。
但小白終究是年紀還小,也不懂孩子首飾要怎麼戴。
當針湊近了要戴的時候,又生怕弄疼了蘇傾,猶豫了好半天,小眼睛眨啊眨,糾結不已。
“媽咪會痛痛吧?小白不想弄痛媽咪。”
戰司晏頓了一下,干脆將小白重新放回到地面上,攤開手掌,用商量的語氣問。
“爹地幫小白給媽咪戴好不好?”
小白問:“爹地會戴耳墜嗎?”
戰司晏勾了勾角,點頭:“當然。”
小白略一思索,還是決定相信爹地,乖乖地將那只耳墜了出去。
只見拿到耳墜的戰司晏站起來,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靠近蘇傾,手指作輕地撥開鬢角的頭發。
蘇卿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戰家的太子爺先是手了飽滿的耳垂,低頭在蘇傾耳邊輕語了句什麼。
竟是引得蘇傾耳一紅,嗔怪地了他一眼,這冷峻的男人頓時愉悅地笑起來,將耳墜輕輕為戴好。
蘇卿看看蘇傾,又用陌生的眼神,仿佛不認識一般使勁瞧了瞧戰司晏。
先是驚了一下,而后眼中流出瘋狂的,不加掩飾的嫉妒。
他們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為什麼當初自己在他邊的時候,這男人從沒出過這樣溫繾綣的眼神和笑容?
不,戰司晏一定是被這個蘇傾給蒙騙了,如果當初留下來的是,他也一樣會這樣對!
對,就是蘇傾搶走了的,還有戰家夫人的位置!
蘇卿越想越瘋狂,家族破產,自己落魄毀容種種事浮上腦海,心中像是有一團火在燒。
此刻無比想直接沖上去,一把將蘇傾拉開。
告訴戰司晏,才是應該站在他邊的人!
蘇傾一眼便識破了的想法,角勾了勾,不屑,且厭惡。
甚至還挑釁的朝蘇卿挑了挑眉。
輕蔑的眼神仿佛在冷嘲熱諷地說——
有本事你就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