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日,傾羽除了每日會去一趟宸王府,剩余的日子都在空間中煉丹和修煉,再或者看書增長自己的知識面。
到現在為止,空間中的書都被看的差不多了。
這一日,傾羽在給容太妃施針之后,跟告辭便出了宸王府。
鉆進宸王府每日送回家的馬車,卻見夜璟寒已經坐在里頭,這是他給傾羽送九彩月瓣石之后第一次面。
夜璟寒渾氣勢凜冽霸道,此刻正用黝黑深邃的眸定定的著,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說道:“我送你。”
傾羽微微頷首,沒有拒絕。
雖然跟他在一塊力很大,總歸是最后一日來,送就送吧。
一上馬車,便坐在離夜璟寒最遠的地方,因為不知道要和他說些什麼,索閉目養神。
隨著馬車走,夜璟寒首先開口打破沉默:“明日我們便會離開青城,回北漠。”
傾羽睜開眸子,淡漠的眼眸中閃過一緒波。
不知道聽到夜璟寒要離開的消息,自己是何種心,似有不舍,卻又帶著一釋然。
也罷,本就不是同道中人,還是保持點距離比較好。
現下,還不想被紅塵紛擾了心神,否則會影響修煉上的心境。
這麼想著,傾羽點頭說道:“如今太妃毒素已清,只需按照我給的方子調理便是,既是調理,在哪里都一樣。傾羽在此祝阿璟和太妃一路順利,平安抵達北漠。”
聽見傾
羽這種方的不能再方的語氣,夜璟寒眉頭微蹙:“你就沒有別的話想對我說?”
傾羽挑眉,滿臉不解的著他:“不知阿璟還想聽我說些什麼?”
夜璟寒著傾羽的眼中帶著一探究,片刻,才不得不認清現實,低沉著聲音問道:“傾羽,你是鐵石心腸嗎?”
他并未親近過別的子,也未曾有哪個子讓他想要去呵護。
一直以來,他覺得自己是沒有心肝的。
可直到遇見。
雖然相識的時間不長,卻總能被的事牽心神。
于他而言,這不是個好現象,卻沒辦法去抑制這種從心而發的覺,甚至越抑制越反彈的厲害。
著傾羽坦然卻又不解的神,夜璟寒稍顯挫敗的嘆了口氣,從懷中拿出一個長條形的墨玉牌遞到手中。
“將來若想找我,可憑此進北漠。”
說完,他往后一靠,開始閉目養神。
北漠民風彪悍,占地極廣,卻因為氣候惡劣,資源稀薄,常年侵擾叱云國邊境。
如今夜璟寒將北漠治的服服帖帖,往后怕是會當做定海神針一般,常駐北漠。
以夜皓天的子,定然不會想要他回來。
傾羽仔細端詳著手中的墨玉牌,手溫潤,純黑,令牌的正面,四周雕刻著祥云邊框,中間是板一塊,背面是一個圓形的圖標,正中間刻著一個煞字。
有些不解的輕蹙起眉頭,宸王府的令牌不是沒見過,那日大
殺手刺殺的時候,從其中一個殺手上掉下來的令牌,至今還在飛羽閣中。
手中這枚墨玉牌,卻與宸王府的令牌完全不同!
難道,這便是夜璟寒的藏勢力?
沒有多問,只是將令牌收空間中,便又重新閉上了眸子。
同一時間,夜璟寒睜眼向。
雖然面上已無胎記,卻仍舊黑紗遮面,低調斂,纖長濃的睫羽如同扇子一般,在眼瞼下投下影。
潔的額頭飽滿白皙,滿頭青漆黑如墨。
整個人著一堅韌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勢。
“主子,小姐,相府到了。”就在這時,馬車外響起了南風的聲音。
傾羽睜開眼,朝著夜璟寒微微頷首便下了馬車。
回程的路上,南風忍不住問道:“主子明明對小姐有意,剛才為何不直接跟表明心意?”
“還小,不適合。”夜璟寒只是淡淡說道。
傾羽不是一般的子,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不是一點小恩小惠便能收買的人。
如今還不到時候,他不確定自己的覺是否有誤,還是先回北漠,等他明確自己的心再說。
而馬車外,南風只是撇了撇。
“再過幾個月過年就十四了,尋常家庭子親早的,十五就嫁人了,玄靈大陸俊男如云,您現在不說,將來若是被別人挖了墻角……”南風越說聲音越小,最終只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您就等著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