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仙的臉上滿是鬱之,事到如今,他也是無可奈何,盡管心中一百個不願意,但為了自保,也必須拼了。
歎了口氣,淩仙已準備將符寶祭起。
田師姐雖然已經走火魔,但實力卻是進階到了假丹沒錯,雙方的差距太過離譜,面對這看上去詭異無比的蜘蛛,淩仙唯有拿出箱底的寶。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清嘯傳耳朵。
隨後淩仙前方的虛空一陣模糊,一穿錦袍的男子在虛空中浮現而出。
三縷長須,容貌古樸,看上去也不過四十餘歲年紀,渾上下沒有半點靈發出,然而給人的覺卻是深不可測。
難道是金丹老祖?
淩仙這個念頭尚未轉過,就見那錦袍男子手一抬,剛才還獠牙外的八頭蜘蛛,頓時像見了貓的老鼠,一個個竟然踟躕不前了。
便是田秀的臉上也出一迷茫之。
不,畏懼更多!
等等,畏懼?
淩仙不由得大詫異。
田師姐不是已經走火魔,怎麼可能還可能有畏懼一說,難道……
只見那男子歎息,一道法訣由其指尖激出去,沒田秀的額頭裡。
此頓時暈了過去。
“參見師叔。”
遠,遁大做,芒收斂,卻是出以掌門天羽真人為首的一眾金丹修士的容。
淩仙然變。
原本已經有猜測,而此刻才真正得到證實了。
此人果然是元嬰老祖。
早就聽說,天味宗的太上長老,一共有三個。
除了大長老天老祖,還有兩位元嬰中期的老怪。
這錦袍男子,想必就是其中之一了。
只是為太上長老,份尊崇以極,田師姐雖然在二代弟子中頗有名氣,但歸結底,也只是築基期。怎麼會驚這位太上長老來這裡?
淩仙心中錯愕。但表面上,卻毫異不, 與其他修士一起,恭恭敬敬的下跪行禮。
而對方的目。居然像著淩仙轉了過去。
“你什麼名字?”
“啟稟師祖,我淩仙。”
第一次面對元嬰修士。淩仙大氣也不敢出,哪怕對方沒有流出毫惡意,但給他的力。依舊是難以想象地。
元嬰老祖,揮手間天地為之變。只要指頭,就能讓自己魂歸地府,淩仙雖是膽大包天的人。又安敢不小心應付?
“淩仙,名字倒是不錯。你是剛加本門的修仙者?”那錦袍男子目在淩仙上掃過,其外門弟子的服飾還是頗為顯眼的。
“啟稟師祖,弟子剛剛加。”
淩仙小心翼翼的說。對方的目讓他如芒在背,仿佛所有的,全部都被看穿掉了。
“很不錯,築基初期,就有這樣的實力,老夫當年,也不一定能與你相比。”
錦袍男子的臉上滿是贊許,然而這樣的評價,簡直驚世駭俗,一時間,幾位金丹老祖的目,都將淩仙籠罩住。
什麼做如芒在背,淩仙瞬間有了最好的悟,心中暗暗苦。
低調是他的原則,這不是被架在火上烤麼?
“那個……老祖謬贊了,小子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淩仙撓撓頭,盡量裝出一副憨厚的神,事發突然,除此以外,他也是別無他想了。
錦袍男子沒有再說,為元嬰老祖的他當然不可能與區區一築基修士多費舌,贊上一句已經令人咋舌。
他轉過頭顱,卻是面向幾位金丹老祖:“天羽。”
“師侄在。”
天羽真人低眉順目,在元嬰期師叔面前他哪裡還敢擺出一派之長的氣度,可以說,滿臉的陪笑與討好了。
“秀兒這丫頭練功走火魔,多虧淩小子出手相助,該給的宗門貢獻你可不要了。”錦袍男子淡淡的說。
“是,師叔。”
“好,那我就先帶秀兒回府。”
錦袍男子話音未落,也不等他們回答,渾青芒大起,將田秀一裹,便消逝在了天際。
“恭送師叔!”
“恭送師祖!”
其餘修士依舊是大氣都不敢出。
待那青虹消失,天羽真人才回過頭顱:“你淩仙,將你的宗門令牌給我。”
“是!”
淩仙袖袍一拂,將份令牌取出,恭恭敬敬的遞上去了。
天羽真人拿到手裡。
略一遲疑,一指點去。
頓時靈一閃,上面又多了兩萬貢獻。
“多謝掌門師伯。”
淩仙大喜,做夢也沒想到禍兮福所倚,兩萬宗門貢獻,那可是非同小可,一般築基期修士想都不敢想的。
於是淩仙道謝後便告辭了。
“師兄,區區一個外門弟子而已,做了一無足輕重的小事,你怎麼給他那麼多宗門貢獻。”旁邊,一穿藍袍的修士大為不滿。
“楚師弟,你怎麼還是這幅脾氣,遲早可是會吃大虧地。”
天羽真人歎了口氣:“你也不腦子,金師叔是何等份的人,區區小事,怎麼會趕到這裡?”
“你是說……”那藍袍修士聽了,也不由得出若有所思的神。
“田秀那丫頭,可是金師叔的親,唯一在世俗的後人。”
“什麼,這怎麼可能?”
那藍袍修士大驚失。
田秀門,也有近百年之久,可從來沒有得到過金師叔的關照,便是當年,為了獲得築基丹,也是曆經千辛萬苦,完了好幾項危險以極的宗門任務,如果真是金師叔的後人,哪兒用得著……
“原因你不要問我,我也不曉得,但是金師叔後人這件事,乃是千真萬確的。”天羽真人肯定的說。
“原來如此,不過那小子又是何來曆,金師叔給他的評價,居然如此離譜?”
天羽真人同樣搖了搖頭,他為一門之主,看似大權在握,但每天要理的雜務也是數不勝數,區區一新近門的築基期修士,他又哪裡會清楚?
……
而這一切,淩仙也是不知道的。
稀裡糊塗的遇險,又稀裡糊塗的得到宗門貢獻,可淩仙依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靈泉。
該怎麼辦?
想了一想,淩仙決定前往雜務殿,如今泉峰沒有峰主,得品質最好的靈泉,唯有去那裡探尋一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