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王看到這太監就知道不好,但是腦子的也快,他也是有說辭的,懷王跪下:“兒臣知罪,這奴才是兒臣安排,私下接濟母妃的。”
當初順妃被就地圈了,懷王覺得這事兒難看,他與順妃關系一直不好,還是褚玲瓏提醒他可以私下照顧順妃,這事不合規矩,但他這做兒子孝順母親沒有錯,想來不會被怪罪什麼。
軒轅翎聽著他避重就輕答話只淡淡詢問:“只有此事?”
懷王心里頭忐忑。
軒轅翎就這麼看著他,也沒喊他起來。
懷王就這麼跪著。
父子倆好一片沉默,沉默到幾乎有些尷尬,當然懷王不是尷尬,他心里頭害怕。
軒轅翎看懷王自己想不好,未必不知道懷王的心思是能瞞就瞞,可還是覺得不舒坦的很,人都抓到眼前了,他沒點破就是給他個自己坦白的機會,畢竟還未出什麼事兒,這會兒了,難道非要他點破,而后他再認個錯?他自己心里就沒有半點兒數嗎?
“朕最后再問一回,只有此事嗎?”這一聲就嚴厲多了。
懷王終于是撐不住了沖著軒轅翎磕頭:“兒臣,知錯!”
“說!”
懷王再不敢說,也只能著頭皮說了,將自己年時候與頤嬪數面之緣都說了,至于之后,雖然不合適,但是這時候懷王扯了褚玲瓏的兄長出來,說這位與他辦差一起過,惦記宮中的頤嬪,他便偶爾讓那太監替他們兄妹傳傳話,其實就是通一通家書,次數并不多。
懷王解釋完了之后重重磕了頭:“兒臣知錯了,兒臣該告知父皇,頤嬪雖是兒臣的庶母,可到底不合規矩,兒臣方才也是顧慮這點不敢說出,請父皇責罰。”
他與褚玲瓏來往信箋自然是不會留的,那太監知道他們通信,可容他不知道,說是家書好歹能搪塞過去,而且認真說起來他與褚玲瓏來往確實是不多的。
軒轅翎總不能抓頤嬪過來對峙,皇子與嬪妃要對峙什麼?不是沒看出懷王這解釋有,可他好歹給了個說辭。
他倒是也沒把這事兒往頤嬪上推,可這明知故犯還認錯這麼快實在不能人覺得他是真的知道錯了。
就像是認錯已經習慣了,他也不往心里去,上認錯,實則心里,他真覺得這是錯的?
軒轅翎恍然先前賑災一事上,他也是認錯認得極快,說起來,就認錯這點上,懷王一直都很快,他從前怎麼會覺得這孩子中規中矩還算省心的?就剛才這一瞬間,他突然覺得,懷王這個子,往后明知故犯來認錯的事兒,可能不會只有這麼一件。
說句實在的,他這樣的子,軒轅翎都能看出幾分危險來,做事不計后果,明知是錯的,還要按著自己想要的方式去做,我行我素,這樣的人,能辦的事兒是有限的。
軒轅翎不想承認,這個大兒子也就這樣了,便是他想讓他當個辦事的王爺,只怕也不夠格,往后便是代差事,也不能給重要的了。
軒轅翎想氣,可是又心累,真是惱的想擺爛,不想折騰這破事兒,就快刀斬麻吧。
“你既知道不合規矩,往后就不要做這樣的事,下去吧。”
他這語氣平穩的很,都不見怎麼生氣。
懷王聽著,心卻提起來了。
軒轅翎這語氣與方才對話氣氛,怎麼都不對,他心里頭有種巨大的覺得不好的覺,可又說不上來怎麼不好?
他到底還不大會揣軒轅翎的心思,其實這會兒趙海倒是看得清楚,皇上這是對懷王失了呢,恨鐵不鋼好歹還有期待,但是失就不同了。
等懷王一走,軒轅翎就長長呼出口氣來,褚玲瓏能私下與懷王聯系便是心大了,對于褚玲瓏,他還是有點兒印象的,沈卿提起的時候,他有印象是因為這個人懷過兩次孩子,孩子都沒活下來,而之后因為皇后的緣故,他最近才知道了褚玲瓏那孩子沒的與皇后有關,又加深了一點印象。
與懷王這事兒該死嗎?
為宮妃不知避嫌,心大了,不至于上升到謀逆,就沖著他最近才知道那兩個孩子死的冤枉,如果查一查除了心大了其他沒什麼,那就降位足吧。
軒轅翎就這麼吩咐了讓趙海去查一查褚玲瓏。
軒轅翎這邊辦事兒,褚玲瓏倒不至于立馬察覺,沒這麼神通廣大,那太監往日也不常與往來,人沒了,也是不知道的。
今日與往日一樣,卻偏偏外頭周貴人來了。
鳴夙詢問:“娘娘,這周貴人又來了,您看……”
從喬人那事兒之后,褚玲瓏對于周貴人的態度就變了,從前是兩人表面姐妹,遇上了還能說兩句,但是喬人那事兒之后,褚玲瓏突然就對周貴人疏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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