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掌柜看到走來的幾人,頓時頭大如斗。
這幾人是京城里最難纏的幾位,尤其此時出聲的這位,是忠義侯府的姑娘。
宮里有個盛寵在的姑母,這位姑娘算是京城中最為跋扈的姑娘。
但凡是認識們的人,遠遠見到就會繞著們走,半點不敢湊近。
誰能想到們今日居然會如此有雅致,跑到他們鋪子里。
劉掌柜有些想汗,更為眼前的兩人擔憂。
這位黃家的三姑娘但凡是看中的東西,就鮮有無法得到的。
陸景之雖不知來人份,但見掌柜此時無比張,額頭已經滲出一層薄汗,就知來人也許不好打發。
他將玉佩收回懷中,掃了眼齊元洲,轉就準備離開。
他如今只是白,還不便于同京城中的權貴起沖突。
而且,只聽剛剛那聲喝就知來人一定極不好應付,所以還是趁早離開方是上策。
齊元洲雖然沒他那麼心思剔,但著鋪子中詭異的氣氛,也知他們最好現在就走。
“喂,說你呢,這玉佩本姑娘看上了,出來。”
黃筠筠見他們側就要離開,一個擺手后的丫鬟和嬤嬤立即將陸景之二人的去路擋住。
陸景之不言語,只回看向劉掌柜。
劉掌柜額頭上的汗已經開始落,他心里暗罵了一聲,還是艱的開口。
“黃三姑娘,那玉佩不是小的店里的,是這位爺自己的件,只是拿出來讓小的一觀。”
“不是你的?”
黃筠筠皺了下眉,知道劉掌柜不敢誆騙,但心里仍有些不爽快。
哼了聲,揚了下下指向陸景之二人。
“既然是你的東西,賣給我吧,價錢好商量。”
“這位姑娘,”陸景之心下嘆口氣,轉回對著這幾人微微拱手:“這玉佩是家中夫人之,在下不好隨意置。”
這對玉佩是他父親親時,祖母給他和母親的同心玉佩。
他父母意外過世后,這對玉佩就傳到了他的手上。
他親后就讓人找了出來,將他母親佩戴過的那一塊到了顧瑤手中。
這對玉佩雖是他們陸家的是,但現在說顧瑤的嫁妝,可以委婉拒絕黃筠筠的無理要求。
黃筠筠聽他這樣說,眉頭皺得更,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刁難他,就聽后傳來一道詫異的聲。
“陸大哥?”
吳新月和吳新筱同本家的兩位妹妹剛踏進鋪子,余就瞥到一道悉的影。
兩人心中同時生出欣喜,帶著本家的兩位妹妹,快步向他們這邊走來。
黃筠筠新年期間見過們姐妹二人,也知吳奎山回京過年就如同一個信號,吳尚書一家的勢力怕是又要擴張。
雖然看不上這兩個安府來的土包子,可們后的吳新桐和吳新語二人,家中長輩一再代不能招惹。
所以就算心有不甘,可眼前著平平的二人,們也不好再為難。
黃筠筠哼了聲,知道玉佩今日無法到手,帶著人就直接轉上樓。
跟在后的幾位姑娘,過帷帽視線在陸景之二人上轉了又轉后,這才轉離開。
們一走,吳新月姐妹二人這才欣喜的湊上來。
“陸大哥,你們在這里?昨日殿試還順利嗎?”
“還好,謝謝兩位姑娘關心,我同齊公子還有些事,待日后回到安府再去府中拜訪。”
他親前知道吳新月姐妹二人對他的那份心思,所以每每見到們二人都格外避嫌。
而且,顧瑤雖然從沒提起過,但他能覺得到對這些很是在意。
知道介意,他就更是要多加注意,免得讓傷心為難。
他的回避,于欣喜中的吳新月和吳新筱并沒有察覺,兩人只笑著說道。
“祖父已經準備舉家搬至京城了,六月就會進京。”
們原本是準備天氣和暖之后就回安府,現在吳奎山要帶全家人來京城,們也不用再回去了。
陸景之微微挑眉,他之前雖然猜出自家老師的打算,卻是沒想到他會如此果決。
想到吳清河的會試排名,他心中又有幾分了然。
“那就先恭賀你們喬遷。”
同吳新月二人簡單寒暄后,他就帶著齊元洲直接離開了鋪子。
沒有買到心儀的禮,又差點惹來麻煩,他對京城又多了幾分了解。
正想著日后若是再遇到這樣的事該如何應對,齊元洲就拍著他的肩膀,很是深沉的說道。
“這京城的水真深,我說景之啊,你這張臉就長得招搖,現在隨帶著的東西也跟你的臉一樣招搖,你這以后在京城……不好混啊。”
齊元洲原本還做著留在京城當的夢,現在夢也不敢再做,只想趕出金榜,然后回安府過他逍遙自在的日子。
陸景之拍掉他勾肩搭背的手,看著前方寬闊的街道,語氣沒什麼波瀾。
“不過是兵來將擋罷了,這些算不得什麼。”
這種小事就算今日沒有吳新月二人,他也能將那位黃姑娘解決。
若是他連一個刁蠻驕縱的侯府千金都解決不掉,那日后也沒辦法給顧瑤和的生意做庇護。
“行吧,知道你聰明,走吧,咱們去牙行,我就不信咱們去牙行還能到這些人。”
陸景之偏頭瞪他,不會說話可以不說!
不想再遇到之前的麻煩事,兩人沒有再進首飾鋪子和布莊,跑了幾牙行又看了幾宅子,心中對日后在京中的生活已經有了幾分盤算。
“景之,我覺得安寧巷的那宅子不錯,你要不要早點下手定下來?這宅子雖然算不得大,可里面什麼都有,你們不用添置太多東西,進京就能住進來。”
回到府里,齊元洲就很不見外的建議起來。
他們今日跑了四五宅院,不是距離皇城太遠,就是太過狹小破舊。
只有一位致仕歸家的五品之前住的宅院看著最為適合。
宅院養護的極好,院中布局擺設清雅,正適合家中人口簡單的陸家。
而且這里距離皇城極近,等七月開始進翰林院當差,進出也很是方便。
當然,這宅子也不是沒有缺點,最大的缺點就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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