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羽眨眼,一時語塞。
他發現外表溫潤如玉的人好像都善于偽裝,溫潤其實都是假象。
此前他一直覺得溫湛比較符合溫潤如玉的形象,后來發現那家伙除了會跟他爭寵之外,本質上就是個文弱書生,跟溫潤不溫潤倒也關系不大。
后來發現楚陵川是個翩翩風度的溫潤君子。
然而此時他又發現,楚陵川本質上本就是個狡詐又腹黑還非常毒舌的一個年。
聽聽他方才說的那都是什麼話?
擔心他死得不夠快?
這是一個溫潤年應該說的話麼?
他的父王雖然也毒舌,卻是算到了他會長命百歲的,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就死掉?再說他被西齊公主買來,不也是為了殿下嗎?
策馬跟在兩人后沈重錦和齊陵也有這樣的想法,不過那是楚陵川和紅羽的事,跟他們無關,即便他們覺得楚陵川是個溫潤如玉的笑面小狐貍,也絕不會主去拆穿他。
畢竟得罪了這條金大,對他們沒任何好。
四人一路晃晃悠悠地策馬慢行,遠離軍營慢慢抵達城門外。
后忽然響起急促的馬蹄聲。
四人同時勒住韁繩停下,轉頭看向后的皇族林軍。
“他們這麼快就回去了?”
“應該不是。”齊陵目測一遍,“只有二十來個人回來,楚玄弈帶去的皇族林軍足足五百人。”
馬蹄聲如雷,一行人飛快了皇城。
沈重錦道:“你們猜猜,這些人是要干什麼的?”
“回宮復旨,順便抄家。”齊陵語氣淡淡,“若我沒猜錯,長公主殿下應該是殺儆了猴,把凌安的兩個心腹解決了,罪名是抗旨。”
既然是抗旨,自然是要稟報皇上,然后抄家誅滅九族。
“不算是殺儆猴。”紅羽糾正他,“應該擒賊先擒王。凌安不在軍營,銀甲軍就是魏峰和應東禮二人說了算,直接把兩位當家的殺了,自然能起到最大的震懾作用。”
“言之有理。”齊陵夸獎,“小羽兒真聰明。”
紅羽揚了揚下:“不敢不敢,我就是一塊朽木。”
齊陵正要說話,卻見已經進城的皇族林軍突然調轉回來,團團把他們包圍住,為首的男子冷冷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里?”
四人容貌出,俊無雙,上的衫華貴無比,且氣度不凡,一看就是來自世家大族。
“軍爺。”紅羽主開口,態度乖得讓人生不出惡,“我們是長公主殿下的侍君,不是什麼賊人,也不是細,請軍爺明察。”
“長公主殿下的侍君?”林軍副統領臉上浮現懷疑之,看著四個人的眼神越發探究。
“是。”齊陵點頭,“千真萬確。”
副統領皺眉:“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既然是侍君,不在后院待著,反而如此明正大地騎馬出城溜達?
長公主府的規矩如此松散?
“聽說長公主殿下領了兵權,我們擔心殿下欺負,就想去看看。”楚陵川淺笑,實話實說,“可是我們沒有腰牌,進不去軍營,就只能在外面聽聽聲兒。”
副統領目掃視四人:“誰能證明你們的份?”
楚陵川道:“長公主府里的所有人都可以證明。”
副統領目狐疑地打量著四人,心里已經信了他們的說法,但還是納悶,如此出眾的幾個男子,外表氣度看起來都不錯,怎麼會心甘愿給長公主殿下當侍君?
不過他還有要事在,沒空琢磨這個問題,只淡淡道:“一起走吧。”
于是四個人被皇族林軍團團圍在中間,一起進城往長公主府方向而去。
“軍爺。”紅羽小麻雀不管任何時候都改不了嘰嘰喳喳的病,“你們這麼急匆匆趕回城是為了什麼呀?剛才我好像看到大統領帶了很多人趕去軍營。”
沒人理他。
“軍爺是要去稟報皇上嗎?”紅羽繼續窮追不舍,“軍營里的氣勢太強了,響聲震天。剛才我們在外面好像聽到他們說只忠于凌將軍……軍爺,凌將軍是誰呀?很厲害嗎?比皇上還厲害嗎?”
“放肆!”林軍副統領冷冷呵斥,“軍營里的事,豈是你可以隨意發問的?”
紅羽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拍了拍自己的口,“軍爺,你嚇到人家了。”
副統領臉頰一,表冷漠而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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