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凰。”楚天錚見又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頓時越發怒火沸騰，“你——”

“軍來了！軍來了！”久違的音響起，瞬間拉回了楚青凰的思緒。

抬眸了，沒看見什麼小飛禽之類，但是可以確定這個“小妖靈”應該就在邊，那聲音聽得格外清晰，糯稚，十分可。

“楚青凰，你看什麼？”楚天錚見作有異，不由順著的視線跟著去，只看見一片湛藍天空和潔白的云彩，視線轉時，高大濃的枝干和樹葉映眼簾，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楚天錚眉頭皺了皺，忍不住懷疑楚青凰又在裝神弄鬼。

“軍來了。”楚青凰收回視線，淡漠提醒，“本宮勸你乖乖跟他們回去，父皇也許小懲大誡一番就算了，否則……”

“楚青凰！”楚天錚沖過去，“你——”

“五皇子殿下。”一陣腳步聲急匆匆而來，楚玄弈沉著冷峻的聲音響起，“皇上有旨，命臣等即刻帶五皇子回宮。”

楚天錚沖出去的腳步霎時僵住，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到了楚玄弈和后黃甲胄的帶刀林軍。

楚玄弈揮手，立刻就有林軍上前包圍住楚天錚：“請五皇子跟我們回宮。”

楚天錚轉頭看向楚青凰，臉鐵青：“你跟父皇告的狀？”

楚青凰坐在梧桐樹下始終都沒，姿態閑適而疏懶，很有一種運籌帷幄掌控大局的氣度：“回宮去好好跟父皇解釋吧，如果父皇下旨杖責，本宮稍后會去給你求個。”

楚玄弈和林軍聽懂了，長公主殿下希五皇子被杖責。

他們回去之后會如實稟報五皇子對長公主的冒犯和魯舉，一定達長公主殿下的心愿。

于是楚天錚就這麼狼狽地被林軍強制地帶走了，邊走還邊怒罵出楚青凰是個不孝逆，白眼狼，是個瘋子。

楚青凰無所謂。

他罵得越兇，回宮之后只會挨越重的懲罰。

“扶蒼。”楚青凰放下茶盞，姿慵懶地倚著樹干，看著完任務回來的扶蒼，“本宮是不是太狠了些？”

“主子不狠。”扶蒼走過去，在案前跪坐下來，給楚青凰斟了盞茶，“主子是天下最溫的主子。”

楚青凰眸微妙，天下最溫的主子？

很想知道他是如何違心說出這樣的評價？

“可是楚天錚說本宮是個煞神，是個羅剎。”

“主子不是。”扶蒼堅持。

“不是什麼？”

“不是煞神。”扶蒼低眉，“主子很溫。”

楚青凰抬手著眉心，溫這個詞之有愧，真不敢往自己上套。

若非扶蒼是個不擅撒謊的人，定要問問他說這句話會不會心虛？不過好吧，他覺得溫，大概是基于以前的原主是個格外殘暴的子，相比之下，對扶蒼的態度的確也能跟溫沾點邊。

“我們繼續練琴。”

扶蒼沉默片刻：“主子不去查抄凌家？”

楚青凰挑眉：“你希本宮現在就把凌家查抄了？”

扶蒼沒說話，低垂的眼瞼掩去了眼底冰冷的澤，想到凌敬屋子里搜出來的那張畫和那些癖好用，殺氣再度浮現。

“凌家該死。”他態度恭敬溫順，聲音卻如淬了寒冰劇毒，“所有人都該死。”

楚青凰眉梢微挑。

畫？

什麼畫？

若有所思地看著扶蒼，沒有忽視他周流出來的殺氣，沉默片刻：“查抄凌家也是早晚的事，不過凌家大部分貪污所得都被封存在庫房里，庫房有八道門，八把鑰匙，本宮需要提前拿到這些鑰匙才能去抄家。”

凌安做事比較謹慎，不會像洪尚書那般大意，武將手下難免有些會機關的人才，八道門不是那麼輕易能破解的。

“屬下今晚就去把鑰匙取來。”扶蒼說著，略微遲疑，“只是需要紅羽幫忙。”

“紅羽？”楚青凰挑眉。

“他擅長攝魂，可以更快地問出鑰匙的下落。”

楚青凰沉默片刻，語氣意味深長：“扶蒼，你對本宮后院這幾個侍君了解得徹。”

扶蒼一怔，瞬間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