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直接被林軍帶到了乾宮,進了殿就對上他的父皇那張冰冷沉怒的龍,楚天錚心里咯噔一下,臉刷白。
“父……父皇……”楚天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氣焰盡收,再也沒有方才在長公主府的怒火沖天,“兒臣……兒臣知錯,父皇聽兒臣解釋!兒臣只是……”
“只是什麼?”皇帝冷冰冰地看著他,“只是了你舅舅的兵馬,影響你爭儲了?”楚天錚臉一變,砰的磕頭:“兒臣絕沒有這個意思!求父皇明察!求父皇明察!”
“風,把五皇子去長公主府之后的表現如實陳述一遍。”
“是。”
聽到這個聲音,楚天錚驀然抬頭,才看到屏風暗影還跪著個全黑的影。
那人低著頭,看不清表和容貌,只聽到他聲音沉寂沒有緒波:“五皇子朝長公主殿下興師問罪,問長公主知不知道魏峰和應東禮是他舅舅的手下大將,為什麼要殺了凌將軍手底下的人?五皇子還質問長公主是不是要造反,辱罵長公主是個惡魔,羅剎,煞神,瘋子……五皇子還說長公主仗著皇上給的一點權力,就為所為,橫行霸道,問長公主是不是要跟天下人為敵……”
隨著他一字一句落音,楚天錚臉煞白,渾癱,不敢置信地盯著他。
隨即他不知想到了什麼,連連叩首:“父皇!父皇明察,兒臣只是一時糊涂,兒臣沒有要跟七妹興師問罪的意思,兒臣真的沒有,求父皇明察!”
“楚玄弈。”皇帝冷冷抬眸,“你來說說。”
“回皇上,”楚玄弈低頭行禮,“臣領旨去長公主府帶回五皇子時,恰好也聽見了五皇子正在跟長公主殿下發脾氣,長公主表不太好看,但并未辯解什麼。”
皇帝閉了閉眼:“拉出去,杖責五十。”
“父皇!”楚天錚震驚抬頭,臉上瞬間褪去,“父皇饒了兒臣吧!兒臣不是故意的,兒臣真的沒有質問七妹的意思!父皇,兒臣冤枉——”
皇帝厲聲道:“拉出去!”
林軍連忙上前,一左一右拖著把楚天錚拖了出去。
皇帝坐在椅子上,臉難看至極。
放眼整個朝堂,如今只有青凰能替他做事,這個愚蠢的東西竟敢闖到長公主府去質問謾罵,簡直找死。
皇帝陛下深深吸了一口氣:“陳海。”
“奴才在。”
“端妃這兩天在做什麼?”
“這……”陳海有些為難,“奴才這兩天也沒怎麼去后宮,只知道端妃每日晨昏定省去給太后和皇后請安,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皇帝沉默地坐在龍椅上,聽著外面傳來的鬼哭狼嚎,眉心狠狠皺起:“端妃許久沒見青凰了。”
呃?
陳海思忖著皇帝的意思:“那奴才讓人去請長公主進宮一趟?”
“嗯。”皇帝緩緩點頭,聲音里著幾分冷意,“青凰剛了些委屈,讓端妃安一下。”
陳海臉頰一。
端妃安長公主?
若端妃得知五皇子是因為長公主而挨了打,只怕不知氣什麼樣了,還安?
饒是陳海已在皇帝邊伺候了二十多年,此時也委實猜不皇上是什麼意思,不過不管皇上什麼意思,命令既然下來了,他就得照辦。
于是陳海很快讓人帶著皇上口諭去了長公主府,請長公主務必進宮給端妃請個安,母二人說說心里話。
“去給端妃請安?”楚青凰靠坐在窗前,抬眸看著奉旨而來的侍,聲音淡漠不辨喜怒,“這是父皇的意思?”
傳旨的侍半點都不敢去想長公主為什麼沒稱自己的母親為“母妃”,而是直接稱“端妃”,只恭敬地點頭應是:“的確是皇上的意思,奴才不敢撒謊。”
楚青凰沉片刻,問道:“五皇子回宮之后罰了沒有?”
“皇上下旨杖責五十。”侍回道,“奴才來的時候還打著呢。”
楚青凰眉梢微挑。
皇上可真下得去手,如果他知道楚天錚不是他親生兒子,會不會直接下旨死?
楚青凰轉頭看了眼窗外,半日景過得很快,外面天已經落下了黑幕,這會兒進宮顯然不太合適——畢竟的鑰匙還沒拿到手。
“時辰已經很晚了。”語氣淡淡,“你回去稟告父皇,就說本宮明日一早會去給端妃請安。”
侍微凜,心頭雖覺得不妥,卻也并不敢糾正長公主的禮儀,恭恭敬敬地應下,便告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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