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兩人便向藏劍峰上行去。
短短數百米的距離,嚴暮卻走得極為艱難,待走到山腰,一頗為簡陋的木屋院前時,已是氣籲籲,大汗淋漓。
麵之中,都著一蒼白。
反觀葉無道,卻是麵如常,臉上,甚至還出了一極為舒坦的神。
忽略其他不計,這地方簡直就是劍修的堂!
整個藏劍峰,都仿佛置於某種劍意場域之中,就連花草樹木,山石土壤中,都附著了縷縷的劍意。
劍域!
葉無道不用想也知道,整座藏劍峰,都在一種強大的劍域之中,方才有這等奇特的現象。
就在這時,一道如雷的鼾聲,突然從前方傳來。
隻見那木屋院中,一名頭戴草帽的老者,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老者年齡約莫五六十歲,形佝僂,滿酒氣,服上烏黑一片,頗為髒,甚至還有不破,給人一種極為邋遢之。
不過在他的手中,卻抱著一個火紅的碩大酒葫蘆,沉睡之間,一邊打著鼾,一邊還不忘著夢話。
“喝,給老子繼續喝!”
見此一幕,嚴暮臉上不由出一抹苦笑。
他輕咳一聲,連忙上前,向那老者恭敬行禮道。
“晚生嚴暮,求見岐院主!”
沒有任何反應。
木屋院中,依舊鼾聲如雷。
嚴暮於是又喊了一遍。
“歧老,晚生給你帶了一個劍道好苗子。”
依舊沒有反應。
嚴暮正再次開口,這時,木屋院中,卻是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
一道清冷的聲音,落在兩人耳中。
“老師喝醉了正在休息,不見外客,嚴長老,請回吧!”
話的是一名年輕。
約莫十六七歲,上穿著綠衫,下搭羅,手若夷,如凝脂,白潔的熒額上兩彎黛眉,眼眸如寶石般明亮,給人一種絕之。
但更重要的,卻是上那種氣質。
仿佛九臨塵,不食人間煙火,間有著孤傲又清冷的氣質!
乃是一位冰霜人!
“梵心姑娘。”
嚴暮連忙行禮。
而在見到的瞬間,葉無道卻愣了愣。
在上,到一極為淩厲且悉的氣息。
劍修!
這綠衫,赫然也是一名劍修。
並且從間出的氣息來看,劍道修為比他隻高不低。
“果然,人外有人外有,之前,我以為以自己劍道宗師之境,在劍道上,也算是冠絕同代了,卻不想此的劍道境界,也如此驚人。”
葉無道暗暗心驚。
與此同時,那也在打量著。
原本清冷而孤高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了一異。
“嗯?劍道宗師?!”
“你有為我劍道院學員的潛力。”
綠衫讚許地點了點頭。
沉片刻,輕輕走到那喝得酩酊大醉的老者跟前,踢了他一腳。
“老頭,有新人上門了。”
“他媽的,老子喝得正香,誰把老子……”
地上,邋遢老者猛地彈而起,正破口大罵,隨即,卻是看到了一雙拳,臉上的怒意,瞬間化於無形。
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苦笑。
“丫頭,又出什麽事了?”
綠衫沒有話,轉頭看向院外的嚴暮、葉無道二人。
邋遢老者也跟著看了過來。
見到嚴暮,臉上出笑容。
“原來是嚴嚴啊,你來得正好,這幾日正好沒人陪我喝酒,來來來,過來和我喝上幾盅,不醉不歸。”
嚴暮輕咳一聲,笑著道。
“歧老,晚生此次前來,並非前來喝酒的。”
“這位是白帥,昔日大乾皇朝絕世驕人,在劍道上造詣極高,賦出眾,今日前來,便是特地想要加劍道院。”
著,便向邋遢老者,引薦葉無道。
“新生?”
邋遢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眼葉無道。
略一,便察覺了他的劍道境界,眉一挑,而後搖了搖頭。
“今年我劍道院招生名額已滿,不會再招收弟子了,子,你回去吧。”
劍道宗師?
賦出眾,劍道造詣極高?
對常人來,或許是。
但對一位劍王來,劍道宗師,在劍道一途上,才不過是剛剛門罷了。
因而,邋遢老者在見了葉無道一眼後,直接拒絕。
葉無道一愣。
有些沒想到,這老者竟會將他拒之門外,並且,還是拒絕得如此幹脆。
“歧老,這可是這一屆心生中,劍道賦最出眾的苗子,你……”
嚴暮有些急了,連忙開口。
這時邋遢老者的臉,卻忽然冷了下來。
“我劍道院自有我劍道院的規矩,用不著旁人手,你既認為這子劍道賦出眾,那你就收去好了,反正我劍道院不會收!”
“嚴子,你今既然不是前來喝酒的,那老子也就不奉陪了。”
“梵心,送客!”
著,邋遢老者一甩袖,便是背過去。
“兩位,請回吧。”
綠衫上前,清冷開口。
“這……”
嚴暮有些發愣。
他與邋遢老者,平日私不錯,不然今也不會特地前來拜訪,卻不想,在涉及招收弟子問題上,會如此不留麵。
腦海中快速思索,片刻,嚴暮手中華一閃,從儲戒指中取出了一隻酒壇。
頓時,一濃鬱的酒香之氣,便在四周彌漫開去。
“三十年陳釀兒紅!”
咕嚕……
邋遢老者霍地轉過,看著嚴暮手中的酒壇,狠狠地咽了咽口水,肚子裏的酒蟲,瞬間便被勾了出來。
對於一個老酒鬼來,沒有什麽,比見到酒佳釀,更吸引力的東西了!
尤其是這三十年陳釀兒紅,更是酒中上品。
以邋遢老者的份,想要喝道這樣的酒,都並不容易!
邋遢老者臉接連變幻。
眼睛卻一直盯著那三十年陳釀兒紅。
最後,還是抵不了這樣的優惠,紅紅的酒糟鼻一,出訕訕笑容。
“嘿嘿,好東西,真是好東西。”
“嚴嚴,還是你懂老子,既然拿都拿出來了,不趕開了,喝他一壺怎麽行?”
唰!
話間,邋遢老者形化為一道殘影,竟是直接出手,要將嚴暮手中的酒壇,給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