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
“王爺,平州戰報,說是蘇公反了。”月影將戰報遞給卿絕。
卿絕看完戰報,角輕揚:“祖父的速度快。”
一切都按計劃進行,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們便能到京都見麵了。
月影看著卿絕又道:“聽說裕城給守東關和南疆的薑冀和岑鑫都增了兵,估計是想用薑冀和岑鑫拖住蘇公。”
卿絕卻毫不在意地冷笑一聲:“薑冀和岑鑫不是祖父的對手,祖父當年征戰四方的時候,他們還在喝呢!”
若不是父皇忌憚祖父,早早削了祖父的兵力,哪裏又有他什麽事呢。
他的戰功赫赫,也是祖父讓給他的,若他不是父皇的兒子,父皇也不會任由他擁有如此厚的功績的。
所以不管是哪一代君王,都忌憚功臣。
胤嶸不例外,父皇也不例外!
將來他若是登上皇位,便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是有功之臣,便當好好獎賞,若是一味忌憚,寒了功臣的心,反而會讓他們有了反心。
跟卿絕想的一樣,蘇睿這邊,薑冀和岑鑫聯手應付,都不是他的對手。
隻半個月的時間,薑冀跟岑鑫就已經牽製不住蘇睿的大軍了。
蘇睿帶著他的三十多萬大軍,也是從東往南朝京都包圍而來。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卿絕和蘇睿便包圍之勢朝著京都城進攻而來。
皇宮。
“報,王攻破了北順!”
“報,宮聖淩攻破了西壩!”
“報,蘇睿攻破了南都!”
“報,蘇長青攻破了東央!”
裕城聽著那一個接著一個的急報,氣得恨不得將屋裏的東西全砸個稀爛:“廢,一個個全都是廢,一個有用的人都沒有。”
屋裏的一眾宮太監全都嚇得瑟瑟發抖。
太子每日都要殺很多人,誰若是一個不小心惹他生氣了,他就要殺人。
他們這些做奴才的,沒惹他生氣,他心不好,也會拿他們開刀。
他們現在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們現在唯一希的便是王能快點攻打進京都城,快點來殺了太子,解救他們出水火。
“報,北順守軍歸順王!”
“報,西壩守軍投誠!”
“報……”
“滾!”不等戰報的兵將說完,裕城便瘋了一樣,拿東西砸那些兵將:“全都是沒用的廢,每一句是孤聽的,全都給孤滾!”
那些兵將們已經習慣裕城發瘋了,這幾日,他反正每日都會像這樣發瘋!
兵將們也不敢再報了,都躬退下。
沈佳箐到的時候,底下已經是一片狼藉,屋裏太監宮跪了一地,全都瑟瑟發抖。
沈佳箐進殿,便朝屋裏的一眾太監宮揮手:“都退下吧。”
宮太監們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差點沒激涕零。
還是太子妃好,每次太子妃一來,他們就有救了。
太子現在像是瘋了一樣,除了方貴妃和太子妃還能在他麵前說上幾句話,其他人說什麽都是個死字。
可是方貴妃從不會管他們的死活,倒是太子妃每次來,都會幫他們說話。
現在宮裏的人都喜歡太子妃,不僅僅是他們,還有那些醫和林軍們,都指著太子妃幫他們說話,救他們的命呢。
宮太監們見裕城沒有說話,便規矩地躬退下了。
沈佳箐踩著那一地的碎片,走到裕城麵前:“你的子都還沒好,你又何苦生這麽大的氣。”
說著,便從宮手裏端過一碗藥:“該吃藥了。”
不等裕城說話,孟佐便端過藥,用銀針試了毒。
沈佳箐麵無表地看著孟佐試藥,沒有毫張。
這些日子沈佳箐每日都來送藥,風雨不斷,裕城每次都會讓孟佐試藥,試過沒問題,他才會喝下。
果然,藥沒有任何問題,孟佐將藥重新端給裕城。
裕城看了沈佳箐一眼,便接過藥一飲而盡了。
沈佳箐見他喝了藥,角揚了揚:“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不過再忙也要保重,大周需要你,我和兒子也需要你。”
裕城看著沈佳箐那溫的眉眼,有些晃神。
從這一個月沈佳箐對他的悉心照顧,他竟然覺到了的好。
是唯一一個全心全意對他的人吧,看中的不是他的份地位,隻因為他這個人。
相比蘇漫雲之流,的很純粹,純粹得裕城有些後悔,當初為何沒有好好跟相,為何沒有與生下屬於他們真正的孩子。
就在裕城愣神間,沈佳箐已經帶著宮走了。
裕城回過神來,想到卿絕和蘇睿呈包圍之勢朝京都湧來,再次心急如焚,頭痛裂起來。
他沉默許久,突然便衝出東宮,往承乾宮去了。
這邊沈佳箐出了東宮,便直接回長公主府去了。
現在每日給裕城送藥,雖然不是烈毒藥,可都是能傷其心肝脾肺腎的藥,他每日一飲,最多三個月,必定一命嗚呼。
雖然他中了蘇汐月的毒,可能也命不久矣了,可他害了兒子,害得他從小先天不足,這麽小就要吃這麽多的藥,不來他一刀,實在難解心頭之恨。
一個月了,再有兩個月,他必死無疑。
希小皇舅來得慢一點,能讓他這麽痛苦至死,才不算便宜他!
這邊,裕城衝進承乾宮,不顧胤嶸在喝藥,便急切地問道:“你用什麽聯係宮聖淩的?”
胤嶸蹙眉:“你不是不信他嗎?”
本來他是很相信宮聖淩的,可被他這麽一說,他都還是懷疑他了。
“卿絕和蘇睿就快將京都城包圍了,我們再不行,必死無疑了,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他也不相信宮聖淩,可宮聖淩已經是他最後一救命稻草了。
“怎麽會這樣?”胤嶸一聽這話便急了,猛咳起來:“咳咳……”
“說啊,到底是怎麽聯係宮聖淩的?”宮聖淩急得不行。
胤嶸急咳著看向劉風:“給他。”
“是。”劉風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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