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微月和白氏在學士府用完早膳後,便坐上馬車,回太傅府。
半路經過大街上時,就聽見百姓們裏在議論著——
“喲,這不是太傅府的馬車,聽說昨天這微月又去容王府了,但是連門都沒進,就被轟出來了!”
“可不是唄,上回我就聽說差點被太傅打死,這才幾天啊,又去找容王殿下了。”
“這姑娘臉皮大概是胤北朝第一厚啊,真是可惜那嚴家公子了,本來聽說他們好事將近了。”
“容王殿下對算是厚道了,隻可惜此太過花癡,誰都勸不住啊。”
“哈哈哈,不知道怎麽想的,做的這些事,我都替害臊。”
“……”
聽到這些談論聲,微月眉心一一的。
什麽鬼?
怎麽就被轟出來了?
車廂,白氏也聽到了這些話,麵頓時沉了下來,看向了邊的微月。
微月注意到了白氏的眼神,短短一刻,眼已經布滿了失之。
“月兒,你昨日出府了這麽久,是去容王府了?”白氏強著心頭的怒意,第一次有種此不爭的覺。
微月看向白氏,張口解釋,“我的確去了容王府,但我沒有被趕出來。”
說完,又簡單的說了一下因為那套琥珀首飾,所以要分一半銀子給墨玉琊的事。
可白氏還是一臉的不信。
“容王殿下,怎會看得上區區五百兩銀子,月兒,娘求求你了,放棄容王殿下吧!”白氏的語氣,帶上了一的懇求。
微月見連白氏都不信,心裏也是有幾分難過的。
索也不解釋了。
反正清者自清,多說無益。
母倆一直沉默到馬車停在了太傅府的門口。
下了馬車後,白氏由春華扶著,徑直往太傅府走去。
微月悶不吭聲的跟在後麵。
兩人經過後院的時候,就見安氏站在那裏一片蘭花叢邊,手指著幾個小丫鬟——
“你們幾個,把這些花都鏟了,改牡丹花,越鮮豔越好,本夫人喜歡。”
小丫鬟們一聽,還有些猶豫,其中一個說,“可,可是,這蘭花是夫人最喜歡的。”
聞言,萍兒適時上前,不屑的出聲,“怎麽,安姨娘的話不管用了嗎?”
微月和白氏看著這一幕,微月能覺到,白氏已經氣的渾發抖起來。
這蘭花倒是其次,主要的是,安氏為一個侍妾,今日竟然穿了一件正紅的錦。
而正紅,隻有原配才能穿的。
微月心中不冷笑,看來,這幾天安氏過的很滋潤吶。
而這時,已有小丫鬟看見了微月和白氏,朝微月和白氏行禮。
安氏回過來,見到兩人後,倒也不慌,角溢出一抹譏誚的笑來,“原來是夫人和大小姐回來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呢,我好讓人準備迎接。”
微月見安氏又擺出一副夫人的架勢,淺淺一笑,“安姨娘今日格外明豔人啊。”
說完,目落在了安氏的紅錦上。
安氏注意到了微月的目,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服,笑道,“好看嗎?今早老爺看見了,也誇了我一番呢!”
言下之意,穿紅,是太傅默認的。
白氏聽到這話,一剎那覺得有一陣天旋地轉,險些要站不住腳。
太傅這舉,無疑是在打這個發妻的臉。
白氏如今還在為他繼續生兒育,太傅怎可如此對?
“走吧,我有些頭暈。”白氏實在看不過去了,對著微月說。
這邊,白氏能忍,微月可就不能忍了。
這賤人,越忍則越賤。
不教訓一頓,是永遠不知道老實的。
見白氏要走了,安氏的臉上流出一抹勝利者的姿態,連再看白氏一眼都懶,直接回過,指著那片蘭花——
“你們……”
而在話還沒說完整時,一隻手忽然扯住了的後領,用力的一拽,生生將外麵披著的這件的紅錦,給扯了下來。
而後,又聽見‘嘶拉’的一聲,那件工藝湛的紅錦,剎那間已經被撕兩半。
安氏驚恐的一回頭,就見微月兩隻手都拿著的服,在及到的目後,又用那服了手,然後隨手一扔,仿佛在扔一個垃圾似的。
“微月,你!”安氏外被扯下,這會兒隻穿著裏,一臉震驚的看著微月。
微月下微微一抬,“不好意思,剛剛手了一下。”
“大小姐,你實在可惡!連老爺都默許我穿紅,你憑什麽不許我穿?”安氏惡狠狠的瞪著微月,連裝都懶得裝了。
“父親年紀大了糊塗,我不能跟著一起呀!再說了,你一個小妾穿著紅招搖過市的,你究竟在打誰的臉呢?”微月眸子一瞇,惻惻的盯著安氏看著。
安氏被這話堵的啞口無言。
怎麽也沒想到,微月今日竟然如此猖狂。
另一旁,白氏也沒想到,微月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
莫名的,心頭又是一熱。
“還有,這片蘭花叢,今日誰敢一下,本小姐就剁了手指!”微月見才離開幾日,這些人就敢如此不把白氏放在眼裏。
索也不裝小白兔了!
該兇的時候,就得兇一兇!
不然一個個的,還真當們好欺負了嗎?
幾個小丫鬟被微月看了一眼,一個個都忍不住打起來。
怎麽回事,大小姐今天變得好可怕啊!
那眼神好像要吃人似的。
而這時,安氏忽然發出了一陣驚天的哭喊聲,朝著後院的口跑去——
“老爺,大小姐欺人太甚,你可要為妾做主啊!”
太傅剛下朝回來,準備換下服時,就見安氏衫不整的朝他跑過來。
頓時臉一沉,低吼一句,“怎麽回事,穿這樣真是不像話!”
“老爺,妾實在委屈,大小姐說看不慣妾穿的那件錦,生生的把妾的服給撕了,妾好歹也侍奉了老爺十幾年,這下實在沒臉了。”安氏哭的淚水漣漣,躲在太傅的懷裏不肯出來。
空氣中飄來一陣陣若有似無的香味,太傅眉眼一橫,朝微月看去,“微月,你越發放肆了!”
微月看著怒火中燒的太傅,卻是抿一笑,“那麽敢問父親,安姨娘穿著一正紅,又吩咐府中丫鬟鏟除我母親最的蘭花,是何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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