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月雖然很想把一碗麵直接扣墨玉琊的頭上,但轉念一想,自己這個想法好像很過分,人家明明也是好心。
何況像墨玉琊這麽尊貴的人,平時肯定也沒給別人喂過,主好心給自己喂麵,也應該識好歹一些。
這麽一想,微月覺能接了,加上肚子實在是太了,便著腦袋過去吃。
吃完一口後,等準備吃第二口時,發現筷子忽然離自己很近,就在自己的邊,張張就可以吃到了。
看吧。
墨玉琊還是好的。
“微月,聽說你貪吃過毒蘑菇?”喂麵時,墨玉琊垂眸看著像隻鬆鼠一樣的微月,想到了這麽一出。
“咳咳咳!”
微月一口麵嗆在嚨裏。
拿起帕子了後,微月有些義正辭嚴的解釋,“我作為一個醫者,我隻是想驗一下中毒者的覺,順便再嚐一嚐那毒蘑菇的味道。”
別說,還真鮮的。
但這中毒後的覺,還真是難的,一不小心小命就沒了。
“你這話順序是不是說反了?”墨玉琊挑眉,語染幾分揶揄。
微月鼓著腮幫子,“沒有說反!”
墨玉琊似笑非笑,兩人就這樣,一個喂麵,一個吃麵,畫麵莫名有些的和諧。
另一邊牆角,葉老頭和連琰坐在那裏,看著那邊的互,葉老頭朝連琰出手,“給錢,我贏了!”
連琰心不甘不願的出一百兩銀票,有些難以置信,“他還真給小姐親自喂東西吃了。”
“那可不!咱們微月可是他未過門的媳婦兒,別看他表麵冷冰冰的,心裏麵對微月的,說不定像火一樣的炙熱!”
葉老頭雖然是一個活了五十九年零七個月的單狗,但平生因為自己娶不到媳婦兒一事,沒琢磨一些狗的劇,所以對這點還是很看的通。
連琰還是有些的疑,看向葉老頭,“可我聽殿下說,他不過是因為小姐可以幫他一些事,才留在邊的,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想法。”
“嗬,死鴨子。”葉老頭聳了聳肩,冷嗤一聲。
隨即,又看向連琰,“再賭一把怎麽樣?”
“賭什麽?”連琰問。
“咱們就賭,賭今天的晚飯吧,今晚我來做一個全魚宴,這玩意兒,看看容王殿下會不會幫微月挑刺。”葉老頭滿心就想著把鬥地主輸的錢給贏回來。
連琰一聽這個,仔細想了想,覺得墨玉琊實在不可能做挑魚刺這種細活。
“沒問題,賭多?”
“這麽爽快?那就三百兩吧!”葉老頭算了算,給自己留了幾十兩己銀子,剩下的全和連琰賭了。
“行!”
連琰一口應下。
這時,宅院的門口,忽然烏泱泱的來了一群人,伴隨著一陣陣的吵雜聲。
連琰見到這一幕,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走到門口時,連琰認出了這些人的裝扮,是侯爵府上的。
金氏原本是不想拉下這個臉來的,可現在陸輝病倒,隨便派個阿貓阿狗來也站不住腳,隻好這個侯爵府主母親自上門。
偏偏今日不巧,還遭遇了暴風雪,一路上趕慢趕,終於到了這裏。
眼下,陸輝還躺在馬車裏,要昏不昏的,吊著一口氣。
“你們是?”連琰明知故問。
金氏一聽,忙對連琰說,“這位小兄弟,本夫人是侯爵府主母,今日遇到了一些麻煩,特來請容王殿下幫忙。”
聞言,連琰譏諷。
這都上門來求人了,還擺著夫人架子。
行吧,那就候著吧。
“你等會兒。”連琰說完,往屋子走去。
剛吃完麵的微月,也注意到了外麵的吵鬧聲,正想起去看看時,肩膀被人按住。
微月抬眸,對上了墨玉琊清涼的目,“淡定。”
淡定?
微月一頭霧水。
這時,就見連琰走了進來,向墨玉琊匯報,“侯爵府的人來了。”
“讓他們等著。”
說完,隻見墨玉琊袖一揮,一道厲風劃過,陸輝乘坐的馬車忽然間裂開,在一陣寒風的吹拂下,四分五裂的倒下。
可憐的陸輝,原本迷迷糊糊的,生生被這寒風刮的清醒了不。
一睜眼,大雪侵襲而來。
這一等,侯爵府的人在宅院門口,足足站了一個時辰。
今日天氣本就惡劣,這一站撲麵而來的大風大雪,每個人幾乎都快凍了冰雕。
“老爺,老爺您醒醒!”陸輝終於撐不過去,進了深度昏迷。
侯爵府的人頓時一片。
而此時,宅院的大門被打開,連琰又走了出來,問道,“剛剛忘了問了,你們找我們殿下什麽事啊?”
金氏一聽,頓時瞪大眼。
合著這小子,白白晾了他們這麽久,都沒去通報嗎?
“我們老爺今早中奇毒,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所以想來求一求容王殿下邊的小神醫,求出手幫忙。”金氏眼下再不滿也沒辦法,隻好耐著子說明來意。
在雲路城做侯爵夫人這麽多年,還沒這樣吃癟過。
躲在門的微月聽到這話,秀眉一挑,再看一旁墨玉琊一副從容安定的模樣後,猜想到了什麽。
前腳剛中毒,這侯爵後腳也跟著中毒了?
難道是墨玉琊在幫報仇?
想到了這個可能,微月眉眼出一抹喜,抿輕輕的笑了笑。
墨玉琊注意到了臉上的那抹笑意,莫名覺得有幾分的俏與可,但看眨著那雙大眼睛,就知道又在想鬼主意了。
“中奇毒?哈哈哈哈,這不是來給我送錢了嗎,這多不好意思啊。”果然吃飽喝足的微月,頓時來了神。
“來來來,快把人抬進來,可別凍死在外麵了,不然我就虧大了。”微月走到門口,招呼著侯爵府的進來。
金氏見到了微月,往程鵬看了眼。
程鵬對點點頭。
金氏眼狐疑,這麽一個黃丫頭,是薑乙淵的徒弟?
真能治病?
算了,姑且試一試吧。
幾個人把陸輝抬進屋裏後,微月等人也沒有給他準備床榻的意思,就這麽直接把他放在地上。
“臣婦金氏,給容王殿下請安。”金氏進門後,終於見到了墨玉琊,麵上出一抹慈和的笑,彎腰請安。
“免禮。”墨玉琊淡淡道。
金氏道了聲謝,起後,又看向墨玉琊,“多年不見,不知太妃娘娘近來可好?臣婦與太妃娘娘早年一起長大,勝似親姐妹……”
微月看著這金氏,到底是來給老公治病的,還是來套近乎的。
在金氏的目注視下,墨玉琊一臉淡漠,這時,隻聽微月驚呼一聲——
“喲,這毒是咋中的啊,咋都毒黑茄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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