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琊聽到他這話,翻書的手一頓,惻惻的掃了眼連琰,“本王很閑?”
“……”
連琰直接被堵得無言了。
“連琰,輸了就輸了,不丟人,何況勝負乃兵家常事。”葉老頭拍了拍連琰的肩膀,一臉寬的說。
“剛剛是誰輸急眼來找救兵了?”連琰咬牙切齒道。
葉老頭一聽,頓時也不樂意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是吧,行,這就玩個你擅長的!微月,這回讓這小子輸的心服口服。”
“你確定要玩我擅長的?”連琰眉梢一挑。
“你擅長什麽?”葉老頭問。
連琰想了想,“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我下棋下的比較好,殿下曾經還輸給過我。”
話落,連琰便覺到一道帶著寒芒的視線從他上掠過。
“微月,和他下!”葉老頭攛掇微月。
微月瞇了瞇眼睛,看向葉老頭,“你以前但凡這麽有上進心,也不會混了那麽多年,隻是一個……”
剩下的微月沒說,讓葉老頭自己意會。
葉老頭自然懂在說什麽。
微月進科研館2年,就混到了部長的位置。
而他在科研館待了20多年,依舊隻是個作用不大的星象勘測員。
葉老頭頓時整個人都蔫吧了。
一旁,墨玉琊和連琰卻對這話,聽出了不一樣的意味。
墨玉琊清楚,微月並不知道葉老頭和行雲宗之間的關聯,隻認為他是一個破廟裏的乞丐,所以說這話也難免。
可連琰聽著,就不對味了。
這輩子,有幾個人能混到行雲宗掌門這個位置,何況還是諸多江湖眾人結的對象,就連皇朝裏的人都要對行雲宗忌憚幾分。
行雲宗每年的考核也是極為嚴格,想進雲宗修習功法,難如登天。
怎麽微月說起這個,卻是一臉的鄙視?
莫不是,葉老頭有把柄在微月手裏?
一定是的,要不然的話,他怎麽會被一個小姑娘管的服服帖帖的,甚至還有一點懼意?
連琰忽然更同葉老頭了。
行吧,下次打牌的時候放點水吧。
“連琰,我們走吧,別在這裏打擾人家了。”葉老頭一臉悲憤的拉著連琰就要走。
連琰此時對葉老頭帶著滿滿的同心,“行了,走吧,等到了下一個鎮子,我請你吃點最好的。”
“真的?”葉老頭臉上的悲憤一瞬間消失。
“真的。”連琰認真的道。
微月看著這兩個人,相的還好……
“連琰,我覺得你小子還地道的,要不我認你做幹兒子吧?”出了馬車,兩人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行,沒問題。”
連琰:覺自己的江湖地位,一下子就拔高了。
微月覺有些無厘頭,這兩個人就這樣結親了?
連琰是怎麽想的,這不擺明了葉老頭占他便宜嘛。
葉老頭和連琰走後,墨玉琊的車廂又安靜了下來,恢複了先前那詭異的沉默。
生怕墨玉琊又想起剛才的事,想到之前的窘迫,微月扯了個話題,“殿下,你在看什麽書啊?能不能借我也看看。”
發現自己上了馬車後,墨玉琊就一直看書。
之前偶爾幾次去容王府的時候,他似乎沒事就在看書。
這放在現代,妥妥的一個學霸啊。
微月有些自愧不如。
“你確定你要看?”墨玉琊眸子一掀,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微月。
微月點點頭,“其實為太傅府嫡,我平時也很喜歡看一些書冊,以此來提高自己的文學素養,畢竟不能丟了父親的臉。”
話落,墨玉琊手裏的書,已經遞到了微月的麵前。
“多謝殿下。”微月笑瞇瞇的接過了墨玉琊手裏的書。
當視線瞥見上麵那一串麻麻的文言文後,微月差點當場去世。
這他媽寫的都是啥?
“本王正好對這一篇容有些困,不如你來和本王講解一下。”墨玉琊的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微月發覺,自己太能給自己挖坑了。
這上麵寫的容,別說講解了,就是讀起來都很繞口啊,而且這些字組合在一起,莫名覺自己連字都不認識了,連帶著耳朵好像也跟著聾了。
微月想歸想,還是著頭皮仔細的看了幾句話。
“哈哈哈,裝被雷劈了吧!”空空忽然無的嘲笑了起來。
微月的臉上忽然就恢複了喜。
哈哈哈哈,不會,不是還有空空嗎?
微月立刻意念潛進了空間裏,和空空進行對話——
“空空,我知道你是一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小可,所以親親小主人現在需要你的幫忙。”
“翻譯一句扣50積分哦,提醒你一句,現在積分還剩550。”
微月又暗罵了黑心空間一千遍,最後決定,三句話不能再多了。
沒多久,在墨玉琊淺淺的目注視下,微月指著第一句,開啟了裝模式——
“以我個人的理解,我認為它上麵寫的意思是說,人從一出生,所有的一切都已被天命安排。包括人的貴賤,也都早已被天命決定。”
“滴滴,扣除50積分。”
微月疼了一下,抬眸去看墨玉琊的神。
隻見他坐在那裏,神有些晦暗不明,看不出此時的緒,更看不出到底說的對不對。
“繼續。”
微月疼的繼續讓空空翻譯了下一句。
“貴賤在命,哪怕你是個有頑疾或是缺智之人,命若注定你貴,那你必然貴,相反,天命定你是個輕賤之人,你再努力也是徒勞……啊呸,這書寫的都什麽狗屁理論!”
微月說著說著,發現不對味了!
這他媽是什麽邪教思想啊!
把什麽都歸於天命!
那大家還努力幹什麽?
“你覺得這理論不對?”墨玉琊幽深的黑眸看了過來。
“雖說天命不可違,可不還有一句話,我命由我不由天嗎?這本書,適合寫給有錢人看著消遣,若是給窮人看到了,天下就大了。”
要是那些玻璃心的窮人看到了,直接就拿繩子一了百了了。
還活著幹嘛!
“這本邪書是誰寫的啊?殿下還是別看了,這不誤導人嘛!”微月往墨玉琊看去,裏還罵罵咧咧的。
墨玉琊薄輕啟,“哦,父皇寫的。”
“……”
微月:現在毒啞自己還來得及嗎?
此時此刻,遠在曲臺山莊,迷上了創作的太上皇,這會兒正坐在書桌前,優雅的打了個噴嚏。
老太監從德聽到後,立即跑過來,給太上皇披了個披風,“太上皇,您仔細。”
“哈哈,又一本寫完了,從德,你看看,這本寫的如何?”太上皇獻寶似的,把新寫的書遞給從德。
從德看了一眼,見又是一些東拚西湊的字眼堆在一起,作為一個宮裏文化最高的太監,從德愣是一句話都沒看懂。
“寫的真好,奴才真被太上皇您的文采給折服了。”
“那就好,等這墨幹了,你就把這本新寫的差人給小六送去,讓他下回見了朕,說一說想。”
“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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