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上刀劍,自然不會不傷的。
姜拂輕輕點了點頭,又問道,「還不,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謝承如同水墨畫一般的眉眼彎了彎,骨節分明的手落在腹部,含笑道,「沒有啦,已經吃飽了。」
從前一直在衍都,何曾遇到過這樣的事。
自己又了傷流了這麼多,哪有小姑娘瞧見了不害怕的。
合該早些休息。
姜拂再次點頭,屋子裏燭火閃爍,落在小姑娘白皙的臉龐上,為小的廓渡上了一層淺淺的金邊,手腕極纖細,落在間,像是在思考什麼事一般,手指很無措地抓了抓角,隨後才抬起頭看向謝承,問道:
「那就,只有那一個心愿麼?」
謝承不知道在說什麼,抬著眼睛,淺金的燭映在他臉上,將那張原本帶有攻擊的臉襯得溫了幾分,「嗯?」
「什麼心愿?」他嗓音帶笑,瞧著問道。
姜拂瞧著他染著清淺笑意的眉眼,抿了抿,遲疑了一下才道,「我對將軍負責?」
那雙黑眸中的笑意微頓,定定瞧著的眼睛,像是獃滯了兩分,「什麼?」
姜拂站在那兒,形極為纖細清瘦,看起來比謝承小很多,垂下眼睛,似乎是在認真思考,沉默了幾秒,任由周燭火閃爍了好一會兒,才在輕聲道,「也不是不行。」
謝承定定坐在那兒,半晌沒有反應過來,他腦子有些,反覆咀嚼的話,才有些小心翼翼道,「阿拂的意思是……」
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姜拂正要說話,便聽到謝承出手,作很輕很輕地拉住的角。
他雙眸晶亮晶亮的,抬著眼睛問道,「是願意對我負責,給我名分了麼?」
姜拂瞧著那張滿是驚喜卻帶著一小心的臉,抿了抿,輕輕點頭。
謝承好像十分高興似的,輕輕晃了晃手,「真的?」
不等姜拂給他肯定的回答,他便笑瞇瞇道:
「一定是真的,我就知道,阿拂不是那般狠心的人。」
「我的清白都給阿拂了,阿拂自然是要對我負責的。」
姜拂:「……」
站在原地輕輕合了合眼,原本砰砰直跳的心跳也慢了下去,張的清晰也在一瞬之間消散了不。
倒也沒有。
真沒有。
他的清白還是在的。
謝承揪著一小截角,抬著眼睛追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親呀?」
姜拂遲疑了一下:「……這個……」
下一秒,謝承又垂下眼去,瞧著垂在間的白皙指尖,問道,「我可以拉一下阿拂的手嗎?」
姜拂面無表,在他要蹭過來的一瞬間躲開手,道:「不行。」
男子的清白很重要的,不可以隨便拉男子的手,不然就得對人家負責了。
謝承驀地抬起頭,「為什麼不行?阿拂不是都打算給我名分了嗎?」
「阿拂不會要反悔吧?」
他又委屈了起來。
「我們明日就親,你剛已經答應了,不能反悔了!」
語氣越來越委屈,像是要哭出來了似的。
「不反悔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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