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姜拂很輕很輕地闔了下眼。

將軍十四歲出征便一戰名，自此未嘗一敗，所向披靡，卻在出征朱雀的時候重傷，現在還在坐椅。

原來是軍中被安了細作。

趙恆距離越來越近了，他聲音極輕，帶著幾分癲狂，道，「師妹，你可不要同他們一樣才好啊。」

姜拂垂下眼睛，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聲音輕輕道，「民什麼都聽皇上的。」

趙恆作一頓，目詭異地轉向被綁在椅子上的九曲，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帶著幾分快意，大聲道，「如何，先生覺得如何？」

「師妹可比你和沈如瀾識時務多了！」

「朕真是該謝先生啊，不然怎麼會遇到這麼好的師妹……」

最後那句，說得意味深長。

九曲被綁在椅子上，他定定看著神癲狂的是的趙恆，氣上涌，腦子嗡嗡嗡的。

趙恆笑了幾聲后，便轉過頭看向了姜拂，笑著道，「師妹，你想不想進宮為妃，朕必定給你最好的。」

「只要你肯給他一刀，朕必定立刻宣旨封你為皇后。」

從驀地抬起頭，覺得狗皇帝已經瘋徹底了，沒他娘的救了！

但更擔心的是姜拂會同意，雖然狗皇帝是個瘋子，但那可是皇后啊，一國之母，從前又是過苦日子的，怎麼能抗拒啊……

趙恆定定看著姜拂，一副十分篤定的模樣。

姜拂站在面前，天水碧的青衫極襯，將的襯得亮又雪白。

看著趙恆那張臉，忽然笑了一下。

「不急。」朱輕啟，定定看著趙恆道，「在這之前，我不如先給陛下算一卦吧，不知陛下對算卦不興趣。」

趙恆沒想到會想給他算卦，於是瞧著道，「好，好啊，算一卦就算一卦，朕聽說你算卦很準。」

姜拂落落大方站在那兒，看起來依舊平靜得可怕，緩緩道，「是嗎，陛下是如何知道的呢。」

趙恆道：「你之前不是給沈如瀾算了一卦麼，九星關。」

他轉過，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眼中帶著些莫名的緒，道，「算得很準吶。」

從就在姜拂後，也不看不到的表，只能從的話中判斷出很冷靜。

但這是什麼走向，要給狗皇帝算卦？

姜拂站在那兒沒，輕輕頷首，道，「皇上還知道這個。」

微微一頓，又道，「那皇上也該知道，當初沈大人找民算卦，花了一萬兩黃金。」

從：「？？？」覺得姜拂被狗皇帝傳染了，說這個是什麼意思的，找狗皇帝要算卦錢？

九曲坐在那兒沉了口氣，抬起眼睛看了一眼站在那兒的青衫，手指在後面悄悄著，已經快要解開繩子了。

趙恆則本沒想到姜拂會來這麼一句，倒是激起了他幾分興趣，已經很久沒有人在他面前這樣大膽了。

他靠在那兒饒有興緻地看著站在面前的青衫，含著笑道，「師妹這是在同朕討算卦錢？」

姜拂頷首：「民算卦很準，這一卦，絕不會讓皇上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