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人?」姜拂有些詫異地看著他,認認真真、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沈如瀾一番,似乎是有些不解,「我不是已經告訴皇上,讓他不要生氣了麼,他自己要生氣,我能有什麼辦法?」
將軍被趙恆扔到軍中的人傷了的時候,他為國出征的時候被自己人傷了的時候,怎麼沒有人說趙恆折磨人呢?
他當日人毒打恩師,讓恩師整日被人追殺東躲西藏的時候,怎麼沒有人說他折磨人呢?
他在這座金碧輝煌的寢宮因為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作就打死一個個宮人,讓他們的鮮淌遍這座寢宮的地板的時候,怎麼沒有人說他折磨人呢?
今日沒有準備,只是讓他疼了兩分,還沒弄死他廢了他的以牙還牙呢,這就折磨人了?
「你——」沈如瀾扶著趙恆,微微一頓,還是那溫潤如玉卻讓人聽著極為難的嗓音,「姜姑娘,你天姿橫溢,能窺見幾分天機,這是難得的天賦,老天爺給你這分天賦不是讓你折磨人的,皇上都已經這樣了,你就拿出解藥,放過他吧,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
「皇上若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你有如何自,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什麼罪?」
「謀害君主,弒君!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趙恆疼的腦子嗡嗡嗡的,他手指抓著沈如瀾的裳,手上的沾在沈如瀾纖塵不染的袖上,抓住了個十分明顯的印子。
他頭一次覺得沈如瀾還不錯,至比那幫廢強得多。
姜拂臉微變,乖巧白的臉上帶著幾分譏誚,「沈大人這話說的……我瞧啊,拜菩薩真的不必去廟裏了,直接去你沈家,便能見到活菩薩。」
九曲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
誰說不是呢,沈如瀾都被貶了,這還替趙恆說話呢?
可不是菩薩嗎,活菩薩!
「你!」沈如瀾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完全沒想到姜拂會說出這樣的話。
姜拂看也不看他,目直接掠過他看向了趙恆,道,「其實想解這一卦也簡單。」
趙恆艱難地抬起眼睛,雙目紅紅,灰白的臉配上這張臉,看起來更像鬼了。
「我聽聞,有種東西天子令,天子令如同免死金牌,見天子令如見天子。」看著趙恆,聲音輕輕道,「好似很厲害的樣子。」
「師兄若是想解這一卦的話,就給我幾塊天子令吧。」
趙恆的表凝在臉上,知道在說什麼嗎?
天子令,還幾塊?
沈如瀾也被驚到了,嗓音有些斷斷續續的恍惚,「你要那麼多天子令幹什麼……」
姜拂微微一笑,「我喜歡同人開玩笑,有的人會生氣,有的人不會,師兄這個樣子顯然是已經生氣了呢,我自然得要一點保命的東西了。」
「師兄覺得如何,給我九塊天子令,再加一萬兩黃金,便可以解這個兇結,不會七竅流而死了。」
沈如瀾張了張口還想說什麼,但姜拂卻並沒有讓他說出口。
不不慢道,「一點死,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換陛下的命,想來應當是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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