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轉過頭來看他,瑩白的耳尖還有些泛。
還未說話,坐在旁的謝承就含笑開了口,「不然呢?」
沈如瀾看著那雙笑眼,就算沒中毒,也險些被氣的吐,「謝承,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要造反不!?」
謝承掃了趙恆一眼,見他被疼痛折磨的連頭都抬不起來,聲音淡淡道,「我可沒有那個意思,沈大人可別嚇著皇上。」
角落裏的劉太醫吞了吞口水,這是什麼場面啊,簡直神仙打架,他怎麼就被卷進來了,救命啊,他好想回家……
這事兒最後不管是個什麼樣的結果,他似乎都得遭殃。
皇上的毒若是解了,他必定不會放過謝將軍和這個姑娘。
也一定會找人作證。
到時候若是要站隊的話……
沈如瀾義正言辭道:「都包庇謀害皇上的人了,還說沒有,謝承,你是非要當逆賊麼?」
姜拂驀地抿了起來,看沈如瀾的眸變了又變,「什麼謀害皇上,我不是說了麼,是只是同他開個玩笑。」
「沈大人可別會錯了意才好。」
站在謝承邊,天水碧的青衫一塵不染,目也如同那襲青衫一般,清冷了幾分。
帶著些無孔不的綿迫。
讓人有些無法呼吸。
趙恆實在是沒力氣了,他難的簡直想咬舌自盡,他本不想聽他們在這兒說這麼多,只想姜拂想要什麼就給什麼,趕讓出手吧,別再讓他這種折磨了,簡直生不如死,痛不生。
「什麼會錯意,有這樣開玩笑的嗎!?」
沈如瀾聲音越發大了。
他剛被貶了,現在皇上有難,這些親衛也沒人幫忙,他自然是要好好表現一番的。
趙恆手都在抖了,他力抬起手,想抓住沈如瀾,捂住他的讓他說兩句,有什麼事等他不這麼疼了再說。
但沈如瀾本不看他,就定定看著姜拂和謝承兩人,道,「謝將軍不覺得牽強嗎?」
謝承坐在椅上,臉有些細微的白,俊的五中夾雜著幾分淡漠和薄涼,「不覺得啊。」
沈如瀾瞪大眼睛,「謝承,你連臉都不要了!?」
他話音剛落,便有太監匆匆跑了進來,「皇上,急報!」
趙恆實在不想看什麼急報,他現在什麼都不想管,只想自己能好好的。
哪怕沒有神也行,整日昏昏睡也行,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也行,只要別這麼痛苦了就行……
但他說不了話,小太監還是將送來的急報遞到了他手邊。
趙恆覺得自己都快疼暈過去了,但卻還是抖著手撕開了那份急報。
原本沒有趙恆的吩咐,沈如瀾是不能看急報的。
但趙恆現在沒辦法說話,沈如瀾還是在他前跪下來,道,「皇上,怎麼了?」
「您有什麼吩咐,告訴臣。」
趙恆手抖了兩下,手上那份急報簌簌落了下去。
紙張鋪在地上,上面還沾著趙恆的。
沈如瀾低下去,原本是想撿起來的,但卻在一瞬間看向了上面的字,他猛地抬頭,「謝承,你將謝家軍集結在衍都城外是想幹什麼,當真要造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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