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下來,九曲已經對謝家的基本況有了了解,也徹底放下了心。
謝家人不管在外名聲如何,但對阿拂都是很好的。
尤其是謝老太太,簡直把當親孫似的。
吃飯竟然不讓親孫謝敏坐在旁,讓阿拂坐在旁。
他們從宮裏回來,也是先過來問阿拂怎麼樣,嚇到沒有。
而本該祖母一切關心的真正的謝家小姐謝敏,對此竟也沒有毫不滿的樣子,甚至還很黏著阿拂。
至於謝家現在的一家之主謝承,就更不必說了。
那都傷那樣了還能不聲,一句疼沒提,甚至還讓謝家軍直接駐紮城外鬧出了這麼大的靜……
九曲坐在那兒回想的時候,叩門聲在耳邊響了起來。
「師傅。」小的影出現在門口,從前那張乖巧稚的小臉還保持著態,但卻比從前多了兩分態,又乖巧又帶著些態。
到底是長大了。
九曲對著門口笑了一下,「你來了。」
姜拂端著個盤子走了進來,盤子裏放了吃食,將東西放在桌上,在旁邊坐了下來,頓了好一會兒才問道,「當初離開,是因為皇上嗎?」
九曲含著笑點了頭,「可不是,他跟個瘋狗似的,只能跑了,沒想到還是被抓回來了。」
姜拂坐在旁邊安靜聽著,聽九曲講了這兩年在外面的事,又聽他講了從前教趙恆和沈如瀾的事,講了許久以後,才開始絮絮叨叨地問這兩年如何,喜不喜歡謝家,和謝承又是怎麼回事。
姜拂都意一一回答了以後,才低低道,「師傅想要我如何,給他解毒嗎。」
九曲看過來,就坐在他另一邊,認真看著他,就像當年的趙恆和沈如瀾。
和他們一樣,做什麼事都會認真問他,先生,我該如何。
但姜拂顯然和他們是不一樣的,微頓了一下,垂下眼睛道,「皇上的脾氣,似乎不是很適合當皇上。」
「而且他臉不大好,似乎是長期服用了丹藥,不確定是什麼丹藥,但應當是師傅教給沈如瀾的那種,能讓人強健的丹藥?」
「已經在長期服用丹藥了臉還這樣,可見耗損多大。」
「毒可以解,但不能全解。」緩緩道,「他不好,若是解了毒,我們會很被,我需要牽制他。」
其實這個,在宮裏的時候就想好了,不然也不會和趙恆開口要什麼十九塊天子令了。
九曲瞧著低低笑了兩聲,覺得姜拂才是自己最得意的徒兒。
趙恆和沈如瀾兩人做事,不是太趕盡殺絕,就是太優寡斷。
唯有姜拂,看起來雖然是最乖巧的,但做起事來,卻從不會和他們一樣。
是會審視時局的。
明明才是自己耗費力最的啊……
「我給你的書你都好好看了?」他笑著問道。
「嗯,都認真看過了。」坐在一旁的小姑娘也沒問他為什麼忽然問這個,只是規規矩矩地回道,「從前不認識字的時候,只看了有圖的,後來認識字了就全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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