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
姜拂合了合眼,不由又想起了剛剛在那本話本子中看到的東西,覺得耳尖都燙了起來,下意識反駁道:「我沒有。」
謝承:「又要不承認了。」
姜拂忍無可忍:「……那算什麼清白。」
謝承:「阿拂當時明明是承認了的,又要翻臉不認賬了麼?」
「我真是好生傷心啊。」
姜拂驀地起,「剩下的湯將軍喝了吧,我回去了,明日還得去院。」
謝承低笑著,在後道,「別走啊,我什麼都沒說啊,怎麼要走了,不是要罰我嗎,你這湯還沒喝完呢。」
姜拂提著子,回頭瞧著他一眼,氣呼呼道,「你自己喝吧!」
看著提著子離開后,謝承才轉頭看向放在一邊的那隻碗,菲薄殷紅的輕啟,「十一。」
「進來盛湯。」
於是,原本應當罰的謝將軍,在片刻之後喝上了香噴噴的湯,用那隻玉白的碗。
十一站在一旁看著,覺得將軍真是越來越樂觀了。
那時候他剛傷的時候,好傢夥,簡直就像是天塌了一般,整個人都看起來都是鷙的,和他說句話都覺得涼颼颼的,周圍冷冷的。
現在呢?
現在這傷勢可不比那個時候好多,尤其是今日又拉傷了一次,還流了那麼多,傅公子還說若是再來兩次就別想站起了。
瞧瞧他現在,笑的多開心啊……
謝承喝完了那盅湯,慢悠悠放下碗,才問道,「宮中況如何了?」
十一正起來,低聲道,「趙恆疼暈過去兩次,沈如瀾一直在陪著。」
謝承抬起眼睛,趙恆疼不疼他並不關心,他只問道,「那十九塊天子令如何了,開始打了麼?」
十一:「……?」
他頓了頓才道,「開始了,咱們走了以後,沈如瀾又請了不大夫,太醫院的、民間的都有,去了一批又一批,全都束手無策以後,才命人去打的天子令。」
「明日上朝,恐怕……」
謝承輕笑了聲,像是完全沒當會事兒似的,靠在那兒道,「明日告假。」
十一張了張口,言又止。
這麼大的事,沈如瀾勢必要放出消息的,就算他顧忌著趙恆的命不敢說的太直白,但也還是會說的。
如今謝家軍還都駐紮在衍都城外呢,朝中有心人一看便知沈如瀾說的是真是假,到時候可別真的以為他家將軍要造反了啊。
謝承靠在那兒,垂下眼睛,低眸欣賞著那隻玉白的碗,越發覺得手中的碗好看,漫不經心道,「要說什麼,說。」
十一抿了抿,訕訕道,「謝家軍還在城外呢,要不先撤了?可別真讓人覺得您要造反了,咱們謝家幾代忠君國,老太太知道這個可不了。」
「不撤。」謝承的目仍然落在那隻碗上,嗓音淡淡道,「有謝家軍在,他們才不敢輕舉妄。」
「明日先把宋蕓送走。」他緩緩道,「朱雀新君要儘快定下才是。」
十一:「……」
朱雀新君若是真的定了宋蕓,只怕他們真的要覺得他謝家要造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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