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爸爸媽媽讓自己留在寧城, 只是免免的托詞,如今并不像先前那樣將爸爸媽媽的話奉為圭臬, 只是下意識地覺得夏林風對的期待并不合適。
沒想到這反倒讓夏林風愈發認真規勸起了, 免免便有點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埋頭吃東西,任夏林風“教育”自己。
夏林風就見免免顧著吃餛飩, 也不知自己說的話免免到底聽進去幾分。
他笑著嘆了一口氣, 無奈道:“你呀,就是被家里照顧得太好,也保護得太好了,但也不能一輩子都和小孩一樣啊,總是要長大的。”
免免無心解釋什麼, 夾了一只鍋放到夏林風面前的盤子里:“吃鍋吧, 一會兒涼了不好吃了。”
但夏林風沒有搭理那只鍋,他的注意力自始至終都不在這頓飯上。
夏林風又真摯道:“免免,我想跟你讀同一所大學,我們以后繼續做同學吧。你可能晚些,現在談這些對你來說有點早, 但以后日子還長,我們可以等高考結束,進了大學再慢慢來。”
這頓飯免免吃得食不知味,作為同學和朋友來說,很喜歡夏林風, 但實在無法回應夏林風高于此外的,這讓免免因為覺得對不住夏林風而到有些煎熬。
多次試圖婉拒夏林風的心意, 然而夏林風似乎固執地認為免免還是個孩子——或者至是不夠的, 所以始終沒有放棄自己的想法。
最終, 免免逃也似地結束了這頓尷尬的晚飯,說自己還有書沒背完,一頭扎回學校背書了。
夏林風想必也能看出來這是個拙劣的借口,卻沒拆穿,兩人中間相隔了幾步遠,一前一后回了學校,上晚自習。
這件事不了了之,但這之后免免便開始有意地疏遠夏林風,幾乎不再同夏林風一道學習,更不要說兩個人單獨相了。
夏林風很主地想要打破這種尷尬的僵局,但免免總躲著他,令他也無從下手。找免免想要聊聊,免免的態度依然,卻沒有跟他深流的意思。每當他再提起希免免和自己考同一所大學,亦或是對于未來的想法,免免都岔開話題。
這件事讓夏林風很是苦惱。
兩人的疏遠持續了一段時間后,一直對免免的狀態切關注的劉曉燕都察覺出問題來了。
“你那個同學,小夏的對吧,怎麼最近沒見你倆一塊兒呢?”某天,劉曉燕在廚房收拾灶臺,裝作專心忙于手頭的事,似無意地說道。
免免也在做清潔,拖著木頭的拖把桿在堂屋拖地,聞言含糊道:“這不快高考了嗎,大家各自都忙著復習,就沒什麼空余時間互相串門了。”
“你們……也不一塊兒學習啦?”劉曉燕語氣輕飄飄的。
免免:“有時候還是會的,他績好,難免有一些搞不懂的問題需要請教他。”
“哦哦,好,好。”劉曉燕連忙點頭,繼續認認真真拭手上的青花瓷盤子,結果了一會兒,又沒管住自己的,忍不住繼續問,“所以小夏啊,他……咳,高考也打算考寧城的大學不?”
免免說:“不太清楚,他應該是想考京大的,先前他提過。”
“什麼?京大?”劉曉燕也不假裝那個已經了五分鐘的盤子了,轉頭盯著免免,“他打算去北京?去那麼遠的地方啊?他一個寧城本地人,跑那麼遠干什麼?”
免免疑地抬頭:“可是那是全中國最好的大學啊,他績這麼好,想考進好學校也是理所當然的吧。媽媽,你不是一直說知識分子就該有理想嗎?”
“……”劉曉燕想說你倆關系一直這麼好,他考去那麼大老遠的地方你怎麼樂意的。
不過這話只是在心里想了想,沒敢說出來,免免現在正在人生的關鍵階段,他們一家子說話做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哪里說得不好、做得不好影響了免免這個高考生的心態。
眼珠轉了轉,轉念一想——該不會就是因為這個事,他們家免免才跟那個小伙子疏遠了吧?
想到這里,劉曉燕便放下了手上的青花瓷盤子,又把抹布整整齊齊疊好,放在了水池邊上。
清了清嗓子,走到堂屋的桌前坐下,喝了一口水,在心里打了會兒腹稿,才委婉地開了口:“其實媽媽跟你爸爸都喜歡小夏這個小伙子的,說實話,以前看你跟咱們院里那個孩子——就是那個歐……歐什麼的……”
“歐軒。”免免小聲接話道。
“啊,對,歐軒。”劉曉燕點頭,“以前好幾次看你跟那孩子在一塊兒,爸爸媽媽都不大放心,怕你們關系太好,總歸不是好事。但小夏就不一樣了,爸爸媽媽都支持你們互相學習,一起進步的。咳,媽媽說這些也不是為了別的什麼,就是想說你們小年輕找到個合得來的也是好事,別互相鬧別扭,他這個要去北京的事,你也可以勸勸他的嘛,咱們寧城又不是沒有好學校,寧大不是也很好的嘛。”
劉曉燕本來就是外向說話的格,自己說到后來緒上來了激,仿佛是要勸人迷途知返,而免免則難得地到在媽媽面前無奈極了。
“媽媽,夏林風自己有對自己未來的規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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