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蒼沒走，固執地站在原地，他要帶離開！

白曦手里的第二枚鱗片又一次碾碎，沒有第三枚了。

“中州的劫數，居然劈壞我兩枚鱗片！”白曦見天空雨遲遲未下，只能咬咬牙，狠心去拔第三枚。

痛得眼眶通紅，可是沒哭，致的臉龐蘊含一往無前的堅定。

“我既然來了，怎麼能不下雨，今天的雨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

白曦腳尖微，所站的位置水流捧著從原地升起，像一雙手捧著去天際。

水在腳下臣服，鳥雀與在遠離仙淚后高聲呼喚。

郁蒼站在懸崖邊，看白曦從腳下崖底瞬間升得比他還高，高得他需要抬起頭才能看到的影子。

“白曦，回來！！！”郁蒼大喊，突然肩膀的印記一痛，像有電流從他里炸開。

“呃……”郁蒼悶哼，喊白曦的作停滯，踉蹌一步沒站穩半跪在地。

白曦耳邊全是刺耳的雷聲，聽不見郁蒼的聲音，在郁蒼因為印記難的同時，白曦也因為現在的太弱，被狂躁失控的雷電劈了一下。

白曦手臂焦黑，疼得也發了狠，“世間百水聽我號令，中州的雨必須得下，你攔不住我！！！”

仙淚的水在白曦的控制下與雷云混合在一起，以珠山為中心向四下散開，厚厚的云層擴散到昌金縣，再從昌金縣抵達秋田縣，又從秋田縣奔向更遠。

中州所有百姓抬頭，向天邊黑涌來的烏云。

烏云夾帶著不甘的閃電，噼里啪啦在云層獵獵作響。

“下雨了嗎？”

“不是說要干旱了？”

“干旱不會有烏云，肯定是下雨。”

“怎麼會突然下雨？”

“是國師，我表弟剛從秋田縣來，國師玄法通天，一定是求來的雨！！”

“……”

仙淚。

此時仙淚的水正在迅速枯竭，水位不停下降，白曦眼尾浮現森寒的藍，素手翻轉，銀發飛揚，山河萬里盡在腳下，乾坤翻轉全在一念之間。

白曦一喊大喝，電籠罩一方，郁蒼脖子上的印記痛得渾抖，他沒發出一點聲音，在雨從天際滾落的剎那，清淚從黑眸落，繼而又被雨水沖刷。

郁蒼手掌撐在地面，五指用力，撐著站起來抬頭看。

仙淚的水干了，沒有水支撐白的影從半空落下，郁蒼反應迅速地運起力，腹劇痛——剛才的白龍印記他了傷！

郁蒼管不了那麼多，強行催力，用輕功飛去接掉下來的人。

白曦預自己會摔，結果被悉的氣味抱了個滿懷。

疲憊地睜著眼睛，“漂亮寶貝，你來干什麼，會摔下去的。”

郁蒼把白曦抱在懷里，空中沒有借力點，就算是他也沒辦法帶白曦回去。

“不會摔的。”郁蒼一只手攔著的腰，一只手護著白曦的后腦勺，“沒關系，你不會有事。”

郁蒼不知道仙湖下面有多深，唯有抱著白曦，自己背部朝下。

天空有雨不斷落下，遠是歡呼慶功的人們，沒人知道這里發生什麼。

白曦躺在郁蒼的懷中，他的膛寬闊又有安全，每每他在什麼也不用考慮。

“漂亮寶貝，我休息幾天，醒了要吃十盤糖醋排骨。”

“嗯，朕都依你。”郁蒼背朝下，不知道因為雨的緣故，干涸的仙淚湖底，重新積蓄湖水。

白曦用自己最后一點力氣控水，郁蒼摔下去的時候沒有覺到有多痛，只有溫的水從四面八方包裹住自己的。

他沒有掙扎，聰明的腦袋總能立刻想到原因。

落水中時，郁蒼攬白曦的腰肢，對準那抹蒼白的印去。

白曦驚恐地睜大眼睛，知道人類落水有渡氣的傳統，可是是龍啊，還是水龍，不需要渡氣！

白曦張想說話，卻給了人趁虛而的機會，撬開齒，長驅直。

水是冷的，糾纏的呼吸是熱的，白曦剛還威風凜凜的布雨，轉頭就被親得找不著北。

好奇怪——

白曦去推郁蒼，以為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氣，其實綿綿的比起抗拒更像邀請。

郁蒼得更，牢牢地在的上，白曦渾發麻，全全往腦袋上沖，奇奇怪怪的覺比被電了還麻麻。

白曦畢竟剛耗盡力氣，遭到刺激扛不住疲倦兩眼磕起，暈了過去……

郁蒼察覺懷里的人失去意識，僵住，無奈又不舍地離開的，帶著人往水面游。

*

白曦睡了七天。

七天發生很多事，比如郁蒼在傷的前提下，依舊背著白曦下山，力不支暈倒兩天；

比如郁蒼醒后，第一件事就給白曦準備了二十盤蒜香排骨，不醒白曦；

再比如郁蒼一則圣旨昭告天下，國師求雨功，正式將刺殺冒犯國師列誅三族的律法。

七日驟雨不歇，填補中州境無數河床，被雨澆灌的植農作飛漲，稻谷提前，比往年任何一次收都長得好。

一次旱，因白龍扭轉。

中州十一個縣城，九十二萬人口，因白龍避過一次天災，避過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流民遍地的慘劇。

白曦在房間沉睡，依舊沒有要醒的跡象。

郁蒼推開窗戶，外面的雨停了，太重新照耀這片土地。

“雨停了，今天外面的天氣很好，你醒了朕便帶你出去放風箏。”

“……”沒人回答郁蒼的話，郁蒼不急，重新關起窗戶，免得風進來。

他走回床邊，抓起白曦的手。

白曦手臂有一塊地方沒有龍鱗，那日天空的電流見針傷得焦黑，郁蒼替用了人的傷藥發現沒用，試探把放水里反而有助于的恢復。

所以每天郁蒼都會空，帶白曦去水里泡泡，這次也一樣。

郁蒼彎腰，將睡中的人抱起，和一起踏特制大小的浴桶中，他不敢把白曦一個人單獨放進去，因為意識不清的人會沉，還有就是……

他想抱著，和一起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