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水下意識把手放在自己口上，那里放著東西。

他的細微作逃不了長老們的眼睛，“鶴水，你前服藏著什麼？拿出來瞧瞧。”

“沒什麼，不過是在路上撿到的東西罷了。”

鶴水的回答沒有讓長老滿意，尤其是溟水，“你出去一趟，翅膀了，是不是覺得自己進宮為觀星臺的人，可以不聽師門的話了？”

“沒有！”鶴水急切道，“弟子從未這麼想。”

鶴水被得只能把東西拿出來，他的東西一亮相所有人都愣了。

“它是什麼？”

“魚鱗？”

“看著不像啊……”

鶴水手上的東西，赫然是一串不知道什麼的鱗片，五六什麼都有。

在大家好奇之際，唯有大長老澤水表有變化，“鶴水，你把東西呈上來，讓我仔細瞧瞧。”

“是。”鶴水把手串高舉過頭頂，恭恭敬敬遞給澤水。

澤水將鱗片對著太，東西沒有反，含雜質不夠明，“你為何要撿這些東西？”

鶴水在河邊撿到白鱗片的時候，路上既想知道鱗片到底從什麼地方掉下來，又想收集更多一樣的東西。

可惜沒有，白鱗片獨一無二，連塊相似的都沒有，他便把剩下的串起來，隨手放在口襟里。

“因為……”鶴水撿到白鱗片的過程就在邊，突然停滯。

他抬頭觀察，六位長老院每人針扎般的視線如芒在背，不適和到力的同時，鶴水做了個大膽的決定。

他把話咽下，胡謅了一個借口，“因為中州干旱時，有百姓去龍王廟祭拜求雨，弟子好奇世界上真的有龍嗎？”

龍——

長老院滿堂寂靜，溟水第一個反應過來，“世界上怎麼會有龍，你搞錯了吧？”

“小徒，別下山一趟被神話傳說擾道心。”

民間神話傳說很多，各種各樣的神仙，常常出現在戲曲和話本中，沒人把他們當真。

長老們不認為世界上有龍的存在，唯有澤水從始至終不發一言，表晦暗不明。

等別的長老問完鶴水問題，澤水將鶴水單獨留下來。

“你在燕京，距離歸墟山路途遙遠，回來一趟不容易。”

澤水莫名其妙的話，鶴水沒聽懂。

澤水從位置上站起，將手串還給鶴水，“罷了，我把此事告訴你，你在燕京城調查遇到瓶頸，也能迅速應對。”

在鶴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澤水轉機關，出一個垂直向下的樓梯。

“進來吧。”澤水率先進道，鶴水默默跟著澤水的背影打量四周。

樓梯的甬道狹隘，偶爾有水滴從石中滲出，鶴水想問水是哪來的，接著又想起長老院就建在瀑布周圍，這些水沒能影響上面的長老院，在道里隨可見。

道走到盡頭，有一扇石門，石門用五行八卦設置機關，這才是重要機關。

澤水為求保險，命鶴水轉過去，鶴水聽令，空的甬道僅有澤水移八卦圖發出的靜，鶴水聽了一耳朵，聽到澤水總共移了十四下。

石門打開，沉重的聲音像是從遠古傳來的巨響。

“進來吧。”澤水說。

鶴水轉過，進去后的第一眼，就看到室正中央的高臺上，供奉一枚和他一模一樣的白鱗片！！！

不對，

鶴水定睛細看，眼前的鱗片沒有他撿到的富有澤，它黯淡蒙塵，灰撲撲的被照耀不會發出彩虹的芒。

“它又暗了。”澤水嘆息，他對鶴水的反應只當他是第一次看見龍鱗的驚訝，

“我從上一任大長老手中接過這間室的時候，龍鱗比現在要亮上一些。”

“鶴水，你相信世界上有龍嗎？”

“我……”鶴水不知道如何回答，“大長老，你的意思是說它是龍鱗？”

“沒錯。”澤水從旁邊麻麻的書柜上，出其中一本書遞給鶴水，“你看看。”

鶴水翻開，書中記錄的是關于龍的言行，譬如這個世界真的有龍的存在，他們殘暴無，兇狠嗜殺，是兇。

書中還寫到龍一旦出現，必定會掀起雨腥風，生靈涂炭。

好在龍千歲年，在他們未年之前都有辦法可以降服。

鶴水心口狂跳，書里的東西超出了他的認知。

倘若換個時間地點，有人拿這本書告訴他世界上有龍，他不僅不會信，還會懷疑對方腦子有臆想癥。

現在與他撿過的一模一樣的鱗片就在自己邊，鶴水不得不信。

鶴水翻到最彩的部分，了個空，“長老，到底是什麼降龍之法？”

澤水沒有告訴他，換了個問題，“你知道鎮山石的作用嗎？”

鶴水下意識道，“宗門流傳，鎮山石是鎮守歸墟山，應夏國氣脈的石頭，難道……”

“不錯，和龍有關，石頭上面的符咒，全部可以應到龍的躁。”澤水語氣凝重，如臨大敵，

“符咒從開山立派后，從未掉過，今年頻繁異，我才會命你下山調查，你調查的事其實就是龍！！！”

鶴水倒吸一口涼氣，往后退后好幾步，“……長老，你為何之前不告訴我？”

“因為此事越人知道越好，我也是在接任長老的位置才被告知。”

一代代傳下來的，一代代地守護。

“鶴水，你如今已經明白自己在調查什麼，等回到燕京城后，務必萬事小心，事事謹慎，倘若發現龍真的醒了，不管什麼蛛馬跡都要告訴我，明白嗎！！！”

鶴水心頭抖，他沒有立刻點頭，而是問，“長老，如果龍真的醒了，我們要……”鶴水的問得艱難，“要降服嗎？”

“當然要將他鎮降服！！”澤水不假思索，“龍此等兇，不盡快鎮，只會危害世間，我們歸墟山既然掌握旁人所不知道的，就該履行自己的使命！！”

他口口聲聲說的使命和痛恨，鶴水無法理解，“長老，您怎知龍就是兇，您看見他們作惡了嗎？”

澤水沒有看見，“書上不是寫了嗎？你為歸墟山弟子，該承襲先輩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