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水沉默，他在猶豫，郁蒼沒有催促，端起手邊的茶盞慢慢品茶。

室寂靜，郁蒼聽到的是自己品茶的聲音，鶴水聽見的是他一聲大過一聲的心跳。

終于在郁蒼將茶水喝完的那一刻，鶴水出聲了。

“皇上知不知有一種異，生長在海里，型龐大，生長著鱗片？”

郁蒼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忽然了手里的茶杯，“哦？是嗎？此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貧道閑來無事，在歸墟山的藏書閣中找到，不過書中并沒有記錄異的詳細信息，只說此類異珍貴并不常見。”

“原來如此。”郁蒼，“那書中有說，異什麼名字？”

“沒提名字，只談及異是海里的巨，甚至未標注他是祥瑞吉還是兇。”

郁蒼回答，“是吉還是兇，需要書里說嗎，倘若遇到，親眼看看豈不更加真實？”

郁蒼的話說到鶴水心坎上去了，他忍不住再大著膽子走上一步，“異千歲年，若是兇，皇上會下令在他未年之際捕捉嗎？”

“為何要去捉他？”郁蒼放下茶杯，“且不知他現在還有沒有年，若真的年了，他不上岸，就對朕沒有威脅，朕干嘛要花心思在他沒作惡前抓捕呢？”

“皇上英明！”鶴水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海里神莫測，在未有靜之前，還是先觀的好。”

郁蒼又抓著鶴水問了幾個問題，才放他離開。

等他一走，郁蒼便問，“白曦呢？現在在哪？”

*

白曦收到新的首飾，當然要戴在上，好好去外面走走，氣啦。

氣的時候，走到花園，給貓喂食。

離宮好些天，宮里貓都瘦了。

宮里的貓有專人喂養，之前被白曦喂胖了幾圈，現在好不容易離開幾天，貓咪們逃離魔爪，終于瘦回來，哪知龍又來了。

貓咪聞到龍的氣息，四下散開，撒開蹄子拼命地跑，被白曦滿花園地追。

“你們不行，再跑快點！”

“別躲了，被我抓住了~”

“哈哈哈~還有你也不落下。”

白曦把貓一只又一只全部集齊，舒服地它們的。

好些天沒了，手真好~~

“胖點手會更好，你們多吃點。”白曦把食喂到它們邊，貓咪有種喂了可以宰的覺，起初死活不愿意張。

白曦微微拉下臉，它們一個個張拼命的吃東西。

——龍大人，我們吃還不行嗎，您別生氣。

白曦滿意了，“乖~~”

氣喂貓的白曦，到了莊妃。

莊妃現在暫領后宮，地位提升，有意打扮的素凈，依舊難掩著不凡，“給國師大人問安。”

莊妃行完禮，立刻注意到白曦首飾上的不同，“國師大人今日佩戴的發簪不錯，樣式新穎，宮中從未見過。”

“還是你眼尖。”白曦今天戴新首飾，只有莊妃一眼看出來。

莊妃贊嘆地看了好幾眼，極大地滿足了龍炫耀嘚瑟的心態。

莊妃：“國師大人的首飾好看，戴在您頭上更好看，如此新巧的樣式，應該是皇上送你的吧？宮里頭一份呢。”

“是啊，本國師剛回宮就收到了，是獎勵。”白曦專注喂貓，隨口胡說。

里的獎勵是托詞，郁蒼出宮剛遇到玉竹便吩咐了新首飾，那會中州還沒下雨呢，哪來的獎勵。

莊妃不知道其中奧，聽到獎勵立刻聯想到白曦出宮做的事，“國師大人出宮一趟，聽說平定了中州旱，扭轉風水，挽救中州九十二萬人口，好生厲害。”

“一般，一般吧。”白曦放下貓，比起有人夸逆轉風水，更喜歡嘚瑟炫耀自己的閃閃亮。

莊妃將白曦興致缺缺的表盡收眼底，依舊問，“國師大人，我在書中得知干旱一旦發生，會有多麼嚴重的后果，您是如何祈求天神降雨的呢？書里從未寫過。”

白曦剛把貓放下它們就跑了，敷衍道，“唔，就是那麼求的，像道士一樣做法事吧。”

“國師大人道法深，敢問師承何地？”莊妃不好意思地說，“實不相瞞，我從小弱多病，也想學學道法，看看能不能讓好起來。”

白曦站起上下掃一眼，坦誠的搖頭，“你的傷到元氣，不管學什麼都沒用。”

莊妃臉難看，任由誰說自己不好，都高興不起來，白曦不知道這些，看在以前給自己做了很多好吃的份上，白曦告訴解決的辦法。

“你的病似乎和氣運損有關，建議你多做點好事，攢攢德，或許能活得更久。”

莊妃的宮忍不住道，“國師大人是咒我們娘娘早死嗎？”

“商陸！”莊妃呵斥，“不準在國師面前放肆，國師是為本宮指明方向！”

商陸跪在地上告罪，自己扇自己掌，“奴婢心直口快，請國師大人恕罪！”

白曦揮了揮手，無所謂們怎麼想，轉離開。

等走得沒影，商陸便被莊妃扶起來，“你的臉疼嗎？”

“奴婢不疼，是國師大人居然拿您開玩笑。”

莊妃的眼前浮現出白曦的寶石金簪，“剛解決完中州之事，如今風頭無二，拿本宮開開玩笑又有什麼打……”

*

白曦離開花園，就往延英殿的方向走。

玉竹問，“小主，你不繼續玩會嗎？”

“不玩了沒心，遇見一個人就問我降雨降雨，煩得很。”

白曦想郁蒼了，還是去陪漂亮寶貝看天書吧。

白曦剛走到延英殿門口，就遇到從里面走出來的鶴水。

鶴水見到，眼神和以前不同，至于哪里不同白曦說不上來，好像看見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想上來問，又礙于現在在延英殿，周圍全是金鱗衛不敢問。

白曦沒管他，徑直進去找郁蒼，“漂亮寶貝，我想吃核桃！”

郁蒼正找呢，見回來正好，將手邊早就準備好的核桃端給，“白曦，鶴水回來，和朕提了件事，貌似是關于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