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跑出延英殿后，去了觀星臺。

觀星臺的鶴水等了白曦好幾天，終于見到人，立馬上前，“國師大人，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話和你說。”白曦要進高塔，鶴水攔住，倘若進高塔，自己進不去等在外面，什麼也問不了。

白曦遭攔住才停下，表不耐，“你到底想干嘛？”

白曦拉下臉的氣勢很唬人，沒人能扛得住巨龍發怒。

鶴水反應過來自己太著急，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國師大人，您能告訴我，您當時在仙淚，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貧道的意思是，貧道也想學習您如何降雨。”

鶴水想拿出鱗片直接問白曦，又擔心自己太唐突，萬一不是，是自己想太多，或者那條龍是當時同樣在現場的郁蒼也說不準。

所以鶴水猶豫一番，把自己當擋箭牌的鱗片手串又拿出來。

“您認識它們嗎？”

白曦不清楚憨批道士又在做什麼蠢事，目在他手里的鱗片手串上掃過，冷哼一聲，“你拿低劣的鱗片給我，莫非想讓本國師收下它們，好教你降雨？”

“可以嗎？”教降雨的太大，鶴水思維差點被帶偏，“不是！貧道不是這個意思，是想請您看看，您覺得這些鱗片眼嗎？”

當然眼，自己上長著鱗片，對別的鱗片自然也眼，白曦終于在鶴水期待的目下，拿起鱗片手串。

察看鱗片是否極品，對著照一下便好，白曦對準頭頂的太線，隨后像丟垃圾一樣把東西丟還給鶴水，“這些都是你從哪撿的，太差勁了。”

鶴水見白曦方才對太看鱗片的作，心頭一喜，心想自己猜測的方向果然正確，大長老同樣是用這個方法看鱗片的。

“國師大人，您見過比這還好看的鱗片？”

“當然。”白曦說自己的鱗片，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鱗片，話到邊，想起郁蒼的叮囑，“你問這個干嘛？”

“貧道想問問，您說的鱗片長什麼樣子，它……什麼？”

白曦心中警惕，“小道士，你到底想問什麼？”

我想問，您是不是師門說的那條龍。

“我……”鶴水見白曦變了臉，隨時能把自己拖下去狠狠懲治一番的樣子，比起好奇，更擔心自己的小命。

不管白曦是不是那條龍，就算不是，也是夏國的國師。

鶴水不斷深呼吸，平定自己焦躁急切的心，換了個沒那麼敏的問題，“貧道此次回山，偶然看見一本書，上面寫著一種異，渾長滿鱗片，千歲年。”

鶴水的話，聽在白曦耳中就跟喊自己名字一樣，“然后呢？”

“然后……”鶴水低頭，然后沒年，師門想要降服鎮，鶴水手握拳，得指節泛白，

“然后就是此異如果未年，還是不要出現在人世較好。”

若真的是你的話，從哪來回哪去，回你的大海、天空，去哪都行，不要再來夏國。

師門的決心無可搖，對你太危險。

白曦聽著氣笑了，天下之大，憑什麼要規定可以去哪，不能去哪？

“小道士，你既說他是異，千歲年，就應該知道他的歲數漫長，如此漫長的歲月，你劃一塊不讓他去，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鶴水一心想讓那條龍避開師門，沒思慮太多，聽到白曦的話心頭震了三震，是啊他憑什麼要求龍離開呢？夏國不是他的家嗎？

不讓他來人世，與流放，或者說另一種驅逐鎮有何異？

“國師大人說得對。”鶴水認錯，他重新抬頭直視白曦，帶著豁出一切的決絕，

“國師大人，中州旱貧道與國師大人一起離宮，參與了諸多過程，也經歷過刺殺，深知其中不易，貧道欽佩您功降雨后的壯舉，可有危險也是真的！”

如果真的是你，貧道這番話，權當提醒你有危險吧……

*

“鶴水真的是這麼說的？”

延英殿中，白曦回來把自己遇到的事，告訴郁蒼。

“對，鶴水就是這麼說的。”

白曦當時聽見鶴水說，讓他從此以后都不要來陸地，一直待在海里，氣得想要把他劈了，然后再去歸墟山，問問是誰不讓上岸，結果鶴水最后居然說危險？？

“漂亮寶貝，你說鶴水他……”白曦斟酌措辭，“他貌似和我認識的道士，不太一樣？”

“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龍啊？”

郁蒼用手撐著太思考，鶴水的反應和他問他時不一樣，他貌似對白曦的戒心，比對自己低。

郁蒼：“鶴水他應該只是猜測，沒有把握，提醒你有危險是真的。”

鶴水太急了，在白曦面前暴了很多。

“歸墟山，有點意思。”郁蒼給歸墟山記了一筆，“日后若有機會，朕親自登門拜訪！”

白曦舉手，“我也想去，你帶我一起去吧。”

“不急。”郁蒼去歸墟山的計劃里沒有白曦，他們若打白曦的主意，帶白曦去暴的風險太大。

郁蒼沒告訴白曦他的真實想法，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不帶去，明天……不對，現在就會收拾的黃金寶石，說不定還會扛著的床離開皇宮，跑去歸墟山炸一通。

沒徹底弄清楚對方底牌之前，暴自己的底牌，不適合手。

“現在不能打草驚蛇，鶴水此人與他的師門貌似有隔閡，可以利用。”

發展為他們在歸墟山安的眼線，不僅可以事半功倍，還能送歸墟山一份大禮。

白曦眨眨眼，問郁蒼，“需要我做什麼嗎？”

依照鶴水現在對白曦的態度，白曦出手比郁蒼方便，可郁蒼卻說不用，“小事不需要你心，你玩你的，怎麼開心怎麼來。”

其他的給朕，不管事態發展到哪，朕也能護住你。

“白曦，朕看過你的水下世界，盡管不是大海，可也很好，鶴水的事終究是水面的事，朕來理就夠了。”

白曦愣愣地盯著眼前的男人，聽他說讓自己別管別心煩，聽他說要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漂亮寶貝，有的人抓我，有的人讓我離開，只有你說要我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