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琴的莊妃這幾日，經常看見白曦拿著一本書出神。

什麼也沒說，在白曦每次看起來要下定決心的時候打斷，比如這次白曦的表有變，莊妃便道，“說起來皇上通彈琴，上次竟然還聽出我指法不對。”

莊妃給白曦科普了彈琴的指法，像個好學鉆研的好學生，反觀白曦思緒飄飛，什麼指法不指法聽不懂也沒聽進去，腦袋里全是郁蒼教了莊妃彈琴。

白曦抓住重點，“他教你彈琴了？”

“是，皇上指出我彈琴時的錯。”莊妃隨意的口吻平靜述說，沒有任何添油加醋或顯擺刺激的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很好。

白曦不大高興郁蒼去教莊妃，自己咬了標記的人，在不知的況下，居然去教別人！

白曦沒有立刻發作，心里還是相信郁蒼居多，白曦重新冷靜下來。

莊妃信手撥弄琴弦，發出咚咚咚的聲音嘈雜刺耳，不經意問，“如果能聽見皇上彈奏，該是何種，國師大人，您住在延英殿，應該聽過皇上給你彈琴吧？他彈得好不好，他教我的時候很懂琴呢。”

白曦懶洋洋靠在椅子上的背脊坐直，沒聽過漂亮寶貝彈琴，上次在齊王府看竹子的時候，郁池同樣說過他會彈琴，可郁蒼說自己多年沒彈生疏了，結果生疏的去教別人彈琴？？

白曦心頭的火氣終于不住，張想懟莊妃一句關你何事，門外傳來太監高的通報聲，“皇上駕到！！！”

莊妃放下手中的琴，欠迎接，“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免禮。”郁蒼今天提前理完政務來找白曦，今天早上說，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他說。他有點猜測，批完奏折后馬不停蹄地跑來。

“你們在聊什麼？”郁蒼在白曦邊坐下客氣道，他不想表現的太直接太迫切。

“回皇上的話，臣妾和國師大人在聊琴。”莊妃把剛才發生的事簡單地復述，“皇上琴技高超，臣妾自愧不如。”

言罷莊妃又提了個關于琴譜上的問題，郁蒼順手回答。

他回答是順手，在白曦的角度是與莊妃剛聊完他教的事，忍了，結果他們當面演示給自己看，忍不了！

“你很會彈琴是嗎？”白曦直勾勾盯著他。

郁蒼察覺語氣不對，又猜不出到底發生什麼，“朕不通琴藝。”

他說的是實話，他好幾年沒過琴，彈琴是他還是皇子時的功課，后來搶奪兵權到現在執掌江山，哪有時間玩的樂子。

白曦冷哼，“你不通，剛才說得頭頭是道。”

“因為琴譜與彈琴不同，朕不會彈不至于不懂琴。”

“郁池說你會彈，你能彈給我聽嗎？”白曦決定如果郁蒼彈給自己聽，此事便揭過，以后也不聽莊妃彈琴，彈得冒火。

可惜郁池沒讀懂白曦的心思，白曦和莊妃之間發生的事，他僅僅是通過轉述大致了解，可轉述和發生事件，前者稍有改，后者的意思就會發生改變。

比如郁蒼剛問白曦和莊妃在聊什麼，莊妃掐頭去尾說一半藏一半，聽起來是那麼回事，可癥結在哪，只字未提。

郁蒼搖頭，“朕不擅琴藝。”

“不通琴藝你還教人，騙子！！”白曦覺自己到了欺騙，下意識想跑出去，后來又想起什麼，蹬蹬蹬上樓，去高塔第七層散心。

去了樓上，樓下的聲音會模糊不清，白曦聽見莊妃和郁蒼說了什麼，至于到底是什麼聽不清，憋屈郁蒼不第一時間追，跑去和莊妃說話。

樓下莊妃說的是，“皇上，國師大人生氣了，您要不彈彈琴給聽？”

郁蒼是真的不擅長彈琴，被白曦就算了，莊妃還重復提，“朕與國師之間的事，不需要你心！”

莊妃白了臉，用手帕擋住咳嗽，巍巍向郁蒼行禮，“是臣妾多，請皇上責罰。”

突然跪下來求罰，倒顯得郁蒼過于嚴肅，畢竟剛才是站在白曦的角度，關心白曦的緒。

郁蒼眉心，遞給吳公公一個眼神，讓他去扶起來，“你不好，好好養病。”

莊妃被吳公公扶起來的時候，手不經意地出傷口，郁蒼剛沒理由地兇完莊妃，見到傷口于于理都要過問，“你手怎麼回事？”

莊妃用袖蓋住自己傷口，搖頭說沒事，方才被嚇到了，現在面慘白，瘦弱單薄的軀宛如被風雨摧折的白花。

“啟稟皇上。”商陸開口，“娘娘的傷口是為了給國師大人研制一道菜，被熱油燙到。”

莊妃呵斥，“商陸！誰你多的，不許在皇上面前無禮。”

商陸跪下來磕頭。

莊妃：“臣妾沒管束好下人，讓皇上看笑話了，臣妾的小傷不礙事，為國師大人做菜，是我自己心甘愿。”

郁蒼本來就是順一問，莊妃真有事也是他也不會說什麼，又與說了兩句，把人打發了。

莊妃離開前，言又止。

郁蒼急著去尋白曦，“你還有什麼問題？”

莊妃向樓上，“皇上，國師大人似對琴有興趣，每次臣妾彈奏都聽得認真，想聽您彈琴，您若生疏，臣妾斗膽可以教習。”

郁蒼沒說話。

莊妃低頭離開，“臣妾告退。”

莊妃咳嗽著離開觀星臺，等走出觀星臺的位置，連觀星臺的大門都看不見，莊妃才回過向天邊的高塔。

“一次兩次，你們會對對方心，可三次四次，連續下來還會是攻不破的城墻嗎？”

商陸贊嘆道，“娘娘，您今天的表現大方得，進退有度，比不認識幾個字的國師強多了。”

白曦不識字的短自然是被莊妃早早悉，莊妃出書香世家，是當朝太傅的嫡，白曦憑空出世，就算有畫符的能力，也不過是鄉野道士，

皇上會因為的容貌、逆轉風水的實力對興趣，可長久下來，哪個男人不喜歡有才，又溫有禮的子呢？

莊妃自己手上的傷口，想到郁蒼對白曦的專屬溫，沒有一個人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