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萬籟俱寂,明月點亮夜空,引領忙碌一天的人們回家安寢。
郁蒼走到寢殿門口,猶豫地敲了敲門。
“叩叩叩——”
敲門聲輕而緩,帶著謹慎和沒底氣。
白曦往門口看了一眼,瞧見門口悉的影子,毫不猶豫地說,“不見!”
郁蒼安靜了一瞬,繼續敲門,這次帶著急切和焦躁。
白曦:“臭信徒,不是說了從今以后你一間房我一間房嗎?你還來干什麼!”
郁蒼聽到這句話不再猶豫,推門強闖。用行證明偶爾分房睡可以,永遠不行,想都別想!
白曦往門口砸了個枕頭,郁蒼把枕頭接住,繼續往里走。
“臭信徒,你不聽我話,要惹我生氣嗎?”白曦瞪他,自以為兇的,或許在旁人眼里是那麼回事,可落在郁蒼眼中,毫無殺傷力。
郁蒼不僅沒離開,甚至還抓住白曦的手,強行把往床邊帶。
“放手!”
“你松開,再不松我真的生氣了!!”
郁蒼不松,他不僅不松,還一只手拉,一只手整理自己許久未睡的床鋪,儼然是今夜要強行睡在房里。
白曦是有脾氣的,說了幾句話郁蒼不松開,自覺龍的威嚴到了挑釁,于是窗外響起滾滾雷響,白曦手背浮出白的鱗片,郁蒼被電了一下。
電得麻麻,游走全,行遲緩,依舊沒停下作。
于是白曦加大力度,郁蒼這次不難,只有手心傳來燒焦的痛,他悶不吭聲自顧自做自己的事,仿佛不知道痛。
白曦拽了幾下沒拽,手背上的鱗片蔓延到手肘,雷乍現,郁蒼見了。
他們牽著的手,流出赤紅的鮮,從掌心的隙一滴一滴,滴落在羊地毯上,目驚心。
白曦急了,“郁蒼,你到底想干嘛!唔——”
白曦瓣一痛,碧藍的豎瞳驟,純白的睫輕輕抖,如驚的蝴蝶。
郁蒼不敢嚇到,他輕輕一,發泄完自己滿腔的愫和幾分不甘的委屈后,立馬松開。
“白曦,今天你要麼用你的雷把朕劈死在這,要麼今天、明天,以后每天都和朕一起睡在寢殿!!!”
白曦還沒從郁蒼突如其來的親吻中緩過勁來,就聽見郁蒼如此忤逆!!
“你以為我不敢嗎?別以為你是我的信徒,我給你咬了標記,你就能不聽我的話!”
白曦淺藍豎瞳微瞇,強大來自巨龍厚重恐怖的震懾傾瀉而出,宛如盤旋于天空的巨龍,睜開眼睛俯視地面不知死活的人類。
郁蒼拽的手心更痛了,流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地面攤開一片斑駁的痕,可郁蒼沒松手,用另外一只沒傷的手,從懷里拿出一支金步搖,別在白曦頭發上。
金步搖鑲嵌紫的寶石,在夜下熠熠生輝。
白曦沒躲,郁蒼角輕勾,眼底滿是縱容,“你看,你明明不會對朕出手,否則朕哪有機會給你挽發?”
白曦糾正他,“我只是接你的進貢,不要白不要!”
“好,就當做是進貢,你對莊妃是雷霆之怒廢了一雙手,為何對朕如此寬容?”
白曦舉起被牽的手,他的流了一地,也染紅了修長的手指,“你說我這樣劈你,是對你寬容?”
“難道不是嗎?”郁蒼傾,“白曦,你是龍,是世界上唯一的龍,讓你不高興的人,干嘛要給他面呢?”
窗外雷云滾,危機布,落下一道雷就能將延英殿碾碎。屋郁蒼攤開手指,僅僅是手掌被燒得模糊,僅僅是傷重的地方出白骨。
對,就是僅僅。
郁蒼本不在乎。
誰把龍惹了,還能如他一樣好端端站著,這麼一比可不就是破皮的小傷?
“白曦,朕說了,你不高興可以找朕發泄,你不來,朕便來幫你,現在心好點嗎?”
白曦猝然抬頭,呼吸微,不可置信地凝他,“你說什麼?”
郁蒼上前,兩人腳尖抵著腳尖,彼此再無距離,郁蒼手就能將他的龍攬進懷里。
“白曦,你不該對朕這麼寬容,朕是皇帝,沒你想得那麼弱,朕進來前,都做好了不能站著和你說話的準備。”
做好被你劈得下不來床,承惹你生氣的懲罰。
可你老對朕心,朕的心也得一塌糊涂。
男人清冽好聞的氣味罩住白曦的時候,窗外危機四伏的雷云突然散了。
“你故意的。”白曦捋清頭緒,肯定地說,“為什麼?你不痛嗎??”
為什麼一定要惹我,見你不痛嗎?你明明可以換別的辦法,干嘛一定要我劈你,萬一我沒控制好力度,把你弄死了呢?
郁蒼抱住懷里的人,安心的嗅上的氣味,“朕是可以換種方法,或者再多等幾天,可誰讓你每日氣朕不夠,自己還不高興呢?”
和的辦法有很多,以郁蒼的腦袋當然能想出更好的辦法,毫發無損地把龍哄高興了,可他自己選擇最糟糕的一個,心甘愿,不想他的龍帶著緒憋壞自己。
“白曦,朕從來沒有要給莊妃彈琴,沒人能讓朕重新彈琴,除了你。”
白曦沒說話。
郁蒼追問,“你信我嗎?”
或許郁蒼拿不出什麼好聽的承諾,人的話,只會用最糟糕的辦法讓白曦發泄一通,隨后再抱住,用最真摯最人的眼神,直勾勾問白曦信不信他。
白曦沉默半響,郁蒼不催促,安靜等待給他的審判。
一炷香時間后,白曦推了他一把,“你蠢死了,趕去包扎,全是,弄得我手都臟了。”
郁蒼聞言沒管自己的手,先找出干凈的手帕拭手上被他染上的。
等他洗干凈,白龍纖塵不染,郁蒼問,“朕今晚可以回寢殿睡嗎?”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白曦把手收回來。
還以為他會先理自己的傷口,畢竟傷口深可見骨,手上沒一塊好,結果鬧了半天還問這個,出的不是他嗎?
郁蒼固執得要命,一定要得到回答,白曦不懂他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是不是跟弦,“你趕把手包好,褥鋪都自己鋪好了還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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